今天所謂的解藥,其實就是“啞巴美人”,讓弋特勒吃下去之后,會很快睡著。那時候,“狂魔美人”的藥力,也就在夢中被他無意間化解了,自然不再是問題。至于以后幾天的解藥,那就更加不成問題了,因為根本不需要解藥,只要隨便給他一杯酒,就算完事。
不一會,張二“配出”了解藥,加到酒里,端到了弋特勒的面前。
弋特勒也是坦然得很。他既然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就不再做那些無謂的反抗。而且,他明白,只要自己不主動尋釁,張易之不會殺了自己。所以,他對這解藥十分的放心,想也不想,就喝了下去。
于是,沒過多久,他就睡倒了過去。
一直到了這時候,今天的這事才算是真正劃上了一個句號,大家各自很快散去。張易之的帳篷里,終于恢復了一慣以來的安靜。其實,張易之之所以這么快把這些家伙打發走,也是因為自己被這藥力沖擊得太過難受了。而且,現在這藥力似乎已經徹底發酵開來了,他感覺越來越難受。
張易之正要躺下來,忽然想起,自己忙于收拾弋特勒,竟然忘記了王雪茹和武裹兒,也不知她們現在在哪里。
帶著深深的歉意,張易之步出帳外,四處走了一圈,才發現二女正圍坐在一堆小小的篝火旁邊,正在耳語。也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總之看上去十分的投入。
原來,以這兩人“高人”的身份,邀請他們去自己帳中暫避的,大有人在。不過,她們又豈會輕易去其他男子的營帳中,去感受軍中男人那獨特的味道,所以很干脆地拒絕了。那些邀請者倒也不在意,反正這兩人是高人,高人自然要有高人的傲氣。要是隨便發出一個邀請,她們就能接受的話,她們就算再厲害,也就不再是高人了。
兩人正談得投機,忽然一眼看見正在緩緩走近的張易之,神色同時“刷”的一下,冷了下來,那變臉的速度之快,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張易之本來是興致勃勃地來接回這兩人,一看見這兩人的表情,頓時感覺不對。這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嘴巴正向女朋友的香唇湊近,馬上就要吻上去的時候,佳人忽然打了個飽嗝,居然還是菠菜味的,真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兩位,下官和兩位特勒談的事情,已經結束了,現在是來請兩位回去歇息的!”張易之硬著頭皮說道。
“哦,好啊,咱們就回去吧!”不待武裹兒有所反應,王雪茹輕輕拉了一把武裹兒,站起身來,嘴里應道。
王雪茹這樣好說話,倒是大出張易之的意料。張易之不免有些欣喜。他心下不由忖道:“還是雪茹年長一點,好說話一些。她也能體諒我把她們晾在這里,并非是故意的,只是為了方便談事情而已。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心中頓時涌起了無限的柔情蜜意。
于是,三個人一起回到了張易之的帳中。
甫一進門,張易之立即從后面將王雪茹一把抱住,模樣頗為猴急。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藥力的作用,還有一部分,卻是被方才王雪茹體現出來善解人意的賢惠模樣給感動了。
可是,還沒等張易之有下一步的動作,他只感覺胸口一痛,不由得悶哼一聲,放開了雙手。原來,他的胸口竟被王雪茹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
應該說,王雪茹的這一下,并沒有用盡全力。可是,張易之那時候的心情是極為放松的,沒有絲毫的防備,驀然被肘了個正著,那感覺自然也是極為難受的。
“哎呦!”張易之有些夸張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面容扭曲,模樣簡直慘不忍睹:“你這小娘皮要做什么,謀殺親夫嗎?出手也太狠了點吧!”
王雪茹絲毫不為所動:“我說你就不必再裝了吧,那一下有多痛,我比你更清楚!”
張易之微微一愕,訕訕地站直身體,苦笑道:“其實,還真是有些痛的!”
對于這一點,王雪茹也不反對:“當然是有些痛的,你這種男人,就該多接受一點教訓,不然你就無法無天了!”
張易之簡直無語。這社會還是男權社會嗎?什么時候女人翻身解放了,還要給男人教訓了。他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嚴重,必須要把話給說清楚了。當下,他說道:“無法無天這個詞,用得嚴重了一點吧,我方才和弋特勒、林秀他們,雖然是在這里吃酒,那也是為了公事啊,我可沒有一絲一毫的故意冷落你們的意思!”
武裹兒冷哂一聲,道:“誰和你說方才的事情了。你有公事,要我們騰出空間,我們都不是不講道理的,就算你讓我們在外面露宿,我也甘之如飴。我們說的,是白天的事情!”
“白天?”張易之有些失神地惑然道:“白天我們一直在趕路,也沒發生什么事情吧!”
武裹兒簡直有些怒了:“還要裝傻,還要給我們裝傻!”
王雪茹也在一旁幫腔,道:“看來這種事情,你已經是習慣了,也就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了。既然你真的不記得了,那我就提醒一下你,我們說的是,今天早上的事情!”
張易之略略一怔,這才想起了今天早上和云特勒商議這“斷然措施”的情景,霎時間,他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她們還在為那么久遠的事情發怒,怪不得她們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理我。平時,云特勒若是找我說話,她們都會設法阻撓,若是神態親密了一點,她們則往往是怒形于色。而今天,不管云特勒如何鬧騰,她們都是無動于衷。原本,張易之還以為她們相通了,不愿再對自己的私事橫加干涉,如今看來卻遠遠不是這么回事。她們竟然要將這總賬放到一起來算!
對于今天早上的時候,張易之還真是沒法解釋的,但他還真是必須要解釋一下:“關于今天早上的事情,我想你們是誤會了!”
明知道兩位小娘子不會信,張易之還是說出了這樣一句廢話。
“你是想說,你們今天早上,談的都是正事,對吧?”王雪茹冷哂道。
“不管你們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張易之硬著頭皮應道。他感覺,自己這一句話甫一出口,兩位小娘子的眼光變得更加的不善了。他只感覺自己后腦勺涼涼的。
武裹兒酸溜溜地說道:“你對她,還真是夠好的,到了這時候,你還要為她千般辯解!”
王雪茹干脆舉出了事實:“談正事難道就不可以好好的談嗎?為什么偏要做出那不堪入目的樣子?還有,你的云特勒,哦,說錯了,應該是突厥的云公主才是——她看見我們兩個,居然還故意擺了個挑釁的姿勢,你可不要說,你沒看見哦!”
不待張易之說話,武裹兒又搶先接口道:“是啊,我們這些女人呢,在一般的人面前,算是有身份的,不過畢竟不是公主嘛,看起來,也只有實實在在的公主,才配得上你前途無量的張易之張將軍了,對吧?”
張易之被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鬧得一陣煩膩。最后,他只好使出撒手锏,霸道地打斷:“別廢話了,我都懶得解釋,現在睡覺!”伸出兩手,一手攬住一人。
“不要,不說清楚,絕不給你輕易得逞!”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連連掙扎。
張易之終于顯示出罕有的霸氣:“你們鬧吧,反正鬧出去,大家知道了你們的身份,你們就是不想被送回去,也要被送回去了!而我,就可以如你們所愿,好好地和什么公主特勒的,如愿以償地在一起了!”
放假期間,難得輕松啊,大家玩的爽吧!自從出了學校,平時也就這點指望了。現在想想,還是讀書的時候好啊,平時苦一些,寒假、暑假神馬的,總是實實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