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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道歉

  “你,你要干什么?”武裹兒的臉色頓時變了,問出了一句明知故問的蠢話來。

  張易之“嘻嘻”一笑,道:“沒什么,為白天的事情,向娘子道個歉而已!”便湊上前去,吻向了武裹兒溫潤的香唇。

  武裹兒哪肯輕易就范,一邊歪頭躲過,一邊又使力去推開張易之。同時,她嘴里又呵斥道:“道歉就用嘴便是,怎么動手動腳的!”

  張易之笑道:“我就是用的嘴啊,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單是憑著一張嘴,縱使巧舌如簧,說得天花亂墜,也難以濟事,總要多一點行動來證明這誠意才是,對不對?”

  說著,雙手老實不客氣地動了起來,同時,他再次將嘴巴湊了上去。

  武裹兒被張易之攬在懷里,就算是閃避,也沒處閃避,她想掙脫,又拗不過這男人比她強悍太多的神力。她只好告訴自己:“他用強的,這都是他在用強,我可沒有屈服,我是被逼的!”

  有了這精神勝利法幫助開脫,武裹兒也就不再繼續掙扎了,任由張易之施為起來。最初,她只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待得后來被張易之逗得動情,便開始扭動著身軀,主動地迎合起張易之的逗弄來。

  張易之見時機成熟,攔腰抱起武裹兒,便進了她的房間。他倒也細心得很,在這樣的時候,兀自沒有忘記閂上房門。

  到了床上,兩人很快便滾作了一團,隨著身上衣服一件一件地減少,眼看著就要再次成就好事,張易之忽然停了下來。

  武裹兒此時已經閉上了那一雙星目,靜靜地躺在那里,準備迎接檀郎的第二次侵犯,忽然感覺檀郎停下了動作,有些好奇,便睜開了眼睛,有些疑惑地望著早已坦誠相見的檀郎。

  她正要開口詢問,驀然想起了自己此時正處在被“用強”的階段,若是主動開口問,就連自己也無法說服了,那到了嘴邊的話,便被她生生地咽了下去。

  張易之倒是沒有讓小娘子為難,他忽然做出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湊到武裹兒耳邊,輕聲說道:“我聽見了一點動靜,好像是你姐姐醒了,正朝這邊過來。

  武裹兒立時色變。她現在和張易之這般模樣,若是落在王雪茹的眼中,實在是怎么都說不過去了。至于她那個所謂“用強”的籍口,自欺欺人還可以,想要將腦筋并不糊涂的王雪茹蒙騙過去,是絕沒有可能的。

  “完了!”武裹兒握著粉拳,一下子便拍打在張易之的胸前,語帶哭聲地說道:“都是你這色鬼!若是讓姐姐知道我們兩個這樣了,今后我如何在她面前抬起頭來!”

  張易之側耳一聽,那腳步聲越來越明晰,已經向這邊過來了,連忙苦笑道:“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趕快還是想想辦法避一下吧!”說著,他游目四顧,卻發現這房間里根本沒有什么地方能藏得了人的。

  最后,他當機立斷,將自己的衣服往被窩里一塞,然后將自己整個人也埋進了武裹兒那香噴噴的被窩里面。然后輕聲地在武裹兒的嘴邊說道:“慌什么!你盡快地把她打發走了便是。”

  武裹兒見張易之如此鎮定,也輕松了一些。其實,這些日子以來,隨著她和王雪茹關系一天好過一天,她已經極為重視這種情誼了。盡管從根本上說起來,她們兩個之間本是情敵,她卻不愿因為張易之破壞了雙方的關系,以至落得一個“重色輕友”的名聲。設非如此,她也不至于如此失態。

  恰在此時,外面果然傳來了一陣叩門聲。

  武裹兒假裝被吵醒的樣子,用有些含糊的聲音問道:“誰啊?”

  不出意料,外面果然傳來了王雪茹悅耳的聲音:“妹妹,睡著了嗎?開開門哪!”

  武裹兒回頭脧了張易之一眼,見他往被子里一鉆,便不露出頭來,似乎很有信心含混過去的樣子,便說道:“好的,等等哦!”慢慢地穿衣而起,再次回身望了一眼那床上的被窩,似乎真的只是由于主人起身得急,有些亂,而并不像藏得有人,這才略略放心,回身開了門。

  “姐姐我有點睡不著,本來只是打算起來走走,卻發現妹妹你這屋內的燭火還亮著,這才冒昧過來蒿惱,不想妹妹卻已經睡下了,真是抱歉!”王雪茹很客氣地說道。

  武裹兒勉強一笑。這蠟燭是她方才起身去見張易之的時候點起來了,不想張易之這廝忒也猴急,竟沒有滅燭便欲行那敦倫之事。這下可好,不但這事情沒做成,反而把王雪茹給引來了。一時間,武裹兒心下真不知是什么滋味了。

  王雪茹又笑道:“怎么,妹妹你就這樣讓姐姐在寒風中站著,不打算讓姐姐進門去坐一下?”

  武裹兒略略一猶豫,看見王雪茹那真誠的笑意,心下一橫,便笑道:“哦,是妹妹疏忽了,姐姐快請進吧!”

  兩人緩緩地走回了屋內。武裹兒此時表面上雖然極為鎮定,一顆芳心卻是緊張到了極點,她甚至能聽見自己急劇的心跳之聲。

  好在,王雪茹對于武裹兒的床并沒有太大的興趣,雖然瞄了一眼,卻也只是得出了一個“起得有些急,導致有點亂”的結論,并沒有想到這上面居然藏著一個大男人。她緩緩地走過去,來到了那邊的小杌上坐下。

  武裹兒略略松了一口氣,也在王雪茹的身邊坐下。

  “妹妹啊,你說,咱們這樣聯合起來懲戒他,是不是有點過了?”王雪茹甫一坐下,立即說道。

  “唔!”武裹兒略有些心不在焉,隨口應道:“那姐姐怎么想的呢?”

  王雪茹道:“我在想,他這幾天晚上都是回來睡覺的,并沒有在外邊鬼混。那天晚上被本地的州家請去接風,那酬酢的事情,往往是由不得自己的。你想啊,若是那姓崔的州家還有其他的官員都點了姐兒作陪,他豈能不點?我看白天那個叫觀雪的姐兒,對他與其說是有情有義,倒不如說感恩戴德呢。若是他們兩個之間有了私情,斷不至于的,那些姐兒們一旦和男人有了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肯定會把男人為他做的所有一切,都當作理所應當的事情。”

  “姐姐說的有道理!”武裹兒也覺得很是,便點頭應道。

  王雪茹又說道:“今天我們給他臉色看,也給得夠可以的了。咱們女人對付男人哩,就是要把握住一個‘度’字。在這個‘度’字范圍內的,咱們盡可以放手去做,這叫做情趣。若是超過了這個‘度’字,不免就要被當作無理取鬧了。真要是惹惱了男人,他真的出去外面找那些野女人倒是小事,就怕動了真怒,雙方的關系便難以彌補了。”

  武裹兒有些無語,偷眼瞥了一下床上那高高隆起的被窩,嘴里說道:“那姐姐的意思,是要主動去和他講和嗎?”

  “這又不是了!”王雪茹狡黠一笑,道:“妹妹你這就不懂了。咱們女人呢,一定要有女人的矜持,若是過于主動,反而會讓男人覺得太過容易到手,反而不知珍惜了。我在想,明天早上一定還沒有超出那男人的‘度’,咱們只需穩坐釣魚臺,等著那男人前來賠小心便是。到時候,咱們稍微釋放一點善意,何愁那男人不眉開眼笑!”

  武裹兒簡直哭笑不得。她知道,明天那男人肯定不會過來賠小心的,王雪茹將所有底子都掀給他看見了,也就失去了這些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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