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亞斯笑著拍了拍龍馬的肩膀，將后者拍的一陣懵逼。
隨即帶著羅走進了牢房當中。
亞斯的腳步聲驚動了牢房中的犯人們，細細簌簌的鐐銬碰撞聲音響起。
“居然是你，七武海......亞斯。”
一道極其虛弱的聲音從亞斯正面的這座囚牢傳出。
亞斯的目光透過一桿桿鐵柱，看到了里面被海樓石鐵鏈捆綁在墻上的路奇。
看他渾身疲憊的樣子，應該是很多天沒有進食了......
但是他看向亞斯的眼中依舊充滿了冷靜。
不愧是cp9的最強者，這份心性果然非同一般。
亞斯微微轉過腦袋，沒有在路奇身上停留太多時間，當然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先從這間牢房開始。”
亞斯手指指向了另一個牢房，其中關押的正是之前在蒙迪斯公會典禮上面發動襲擊的黑腹蛇海賊團的船長格爾多以及巴克斯公國的侍衛長瑟夫。
這兩個人皆是動物系的惡魔果實能力者，也是亞斯和羅這一次最開始的實驗目標。
羅朝著亞斯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你們先退下吧。”
亞斯揮揮手讓羅拉和龍馬兩個人退下，接下來的事情可不好讓別人看見。
“是。”
龍馬盯著羅拉，對他來說，如果亞斯有什么秘密不能被別人知道的話，這里最應該離開的就是羅拉了。
“哼。”
拉羅輕哼一聲，倒也沒有說什么，雖然她剛才敢調戲一下亞斯，但那是在她知道亞斯脾氣的情況下。
如果真的不知好歹的一直賴在這里不走，她不覺得自己會有什么好下場。
那個年輕人看著平易近人，但如今也是名震一方的人物。
龍馬帶著羅拉離開之后，亞斯拿出鑰匙打開了牢房。
這些牢房只有中間一層是柵欄圍起來，其余都是密閉的，在建筑者的可以設計下，他們沒有辦法看到其他牢房的景象。
當然，如果他們依舊能夠用說話的方式交流信息。
牢房中有些，亞斯伸出一根手指，指尖燃起一團明亮的火焰，橘紅色的火光瞬間點亮了整個牢房。
只見牢房中的兩個邊角分別捆綁著兩個人，在海樓石鐵鏈和海樓石手銬的加持下，這兩個能力者幾乎不可能自己越獄。
此時的格爾多已經虛弱無比，原本就白皙的臉上毫無血色，整個人就是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另一邊的瑟夫也是如此。
一方面是因為海樓石對他們的身體造成了虛弱的效果，另一方面，一個人呆在這么一種環境中幾個月不能動彈，確實也是對意志的一種嚴峻考驗。
不過亞斯在進來的時候就用見聞色霸氣感知了一下他們的狀況，發現并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糟糕。
至少沒有什么生命危險，畢竟他們可是動物系的惡魔果實能力者，沒那么容易掛掉。
“呵......”
亞斯的動靜吵醒了渾渾噩噩的兩人，最先醒來的瑟夫在認清楚來者身份后發出了一聲冷哼。
“該死的家伙，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面對瑟夫的挑釁，亞斯有些意外，他倒是沒想到經歷了這么久的折磨，這個家伙居然還這么硬氣。
看來對安德魯是真的忠心無比。
“閉嘴！”
另一邊傳來格爾多的怒斥，他轉頭獻媚地朝著亞斯說道：“亞斯大人，您放我出去吧，我一定好好為您效力，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格爾多語氣越說越急，看上去精神似乎已經快要崩潰了，這是他唯一可能逃出生天的機會，由不得他不著急。
不過亞斯沒有打算聽這個家伙廢話的意思，直接閃身到他面前，一個掌刀將其砍暈。
對面的瑟夫不為所動，接著用仇恨的眼神盯著亞斯。
“從他開始吧。”
亞斯可不是什么圣母，會因為瑟夫忠心就放他一馬，雖然敬佩他的骨氣，但是該殺還是要殺的。
羅臉色平靜，經過眾多苦難的他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直接一刀將瑟夫敲暈。
隨即他將肩上抗的一個小麻袋輕輕解開放下，里面是亞斯刻意讓他準備的各色各樣的水果。
是的，亞斯準備在羅的room空間中擊殺惡魔果實能力者，看看能不能利用羅的能力引導那股奇異的能量進入這些水果中。
亞斯記得在原著中有一幕是一個能力者被擊殺后，那顆惡魔果實在附近的水果上重生的鏡頭。
但是由于不知道那一幕是不是巧合，以及惡魔果實能量轉換的機制，所以亞斯只能盡可能的多準備一些水果以備不時之需。
羅臉色存疑，他也不知道亞斯究竟是從哪里搞來的這些消息，雖然覺得有點道理，但是還是存有疑慮。
“嘗試一下，反正又不會虧什么。”
亞斯看出了羅的疑慮，緩緩說了一聲。
“嗯。”
羅點點頭，手指一張，一個透明的圓形從他手中擴散開來。
但是并沒有繼續擴大，而是局限在了兩米半徑左右，雖然羅能夠將這個范圍繼續擴大，但是那樣無疑會影響到他在空間中的掌握能力。
所以沒有必要。
現在他最應該追求的是精度，而不是范圍。
這也是為什么亞斯讓他到櫻花王國進行特訓的原因。
只有足夠多的病人才能夠讓羅迅速掌握手術果實的能力，并且在日復一日的訓練中提升他的體力以及能力精度。
“回想一下那次的那股能量。”
亞斯提醒了一聲，之前他在歐姆使用楯甲龍果實的時候特意把羅叫上，就是為了這一天做準備。
羅聞言閉上了眼睛，細細回憶起那天晚上在歐姆使用惡魔果實那一瞬間感知到的那股特殊能量。
那是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沒有意識到的特殊能量。
在事后他曾經在自己的身體內仔細尋找，也找來了其他的惡魔果實能力者進行試驗，但是都沒有在他們身上感受到這股能量，
就好像這股能量已經和他們的身體融為一體了一般，根本感知不到。
后來亞斯給出的猜測是：惡魔果實被食用的過程中，那股能量還沒有完全被吸收，所以能夠被羅感知到。
于是亞斯又提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既然惡魔果實能夠在能力者重生，那么會不會在能力者死后，那股特殊的能量就會從人體脫離出來，然后找到下一個宿主，也就是某種水果，然后再一次變成惡魔果實呢？
想到這里，羅全神貫注的感受著眼前的瑟夫，他此時在他身上并不能感受到任何特殊能量的存在。
不過這不要緊，重要的是接下來這一步。
羅輕輕的拔出了鬼哭，鋒利的刀鋒在黑暗中透露出一絲猙獰，羅沒有猶豫，手掌輕輕一動便將刀尖對準了瑟夫的心臟。
手臂一發力，鬼哭精準無誤的刺向了瑟夫，鋒利的刀尖輕松劃開他的皮膚和肌肉，電光火石間便刺穿了他的心臟。
昏迷過去的瑟夫只來得及悶哼一聲，隨后頭一歪，便完全失去了意識，看上去仿佛還有幾分解脫。
或許在他死后就能夠和他忠心耿耿的安德魯國王見面了吧。
而此時無論是亞斯還是羅，都沒有時間關心瑟夫的死相，他們正聚精會神的注意著他身體上可能出現的變化。
驟然，羅的臉色一動，在他絕對掌握的這個空間之中，他能夠感受到一股奇異的，泛著淡藍色的能量從眼前這具尸體緩緩逸散出來。
亞斯在看到羅的表情后眼睛一亮，這個家伙一定是感知到了什么。
在羅的感知中，這股能量迅速分成幾團逸散出來，其中最大的一團則是受到了什么的吸引，緩緩朝著羅身旁的水果堆飛去。
羅心中瞬間明了，這些能量就是惡魔果實各種奇異能力的來源，而現在它們的宿主已經死亡，所以它們也紛紛逸散出來重新尋找新的宿主！
而尋找的宿主自然是離得越近越好，因為在羅的觀察中，這股能量在移動的過程中也在緩慢的發生逸散。
如果飄的遠了可能會完全消失也說不定。
當然，羅也發現周圍似乎也有別的光點被吸引而來，但總的來說這個小光團還是逐漸在變少的。
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引導這些能量，讓他們往一個地方聚集！
羅手指一勾，手術果實能力發動！
在room空間中他能夠操縱所有的一切，羅的身前似乎出現了一只無形的手，小心翼翼的將逸散出去的能量捧了回來，重新匯聚到那個較大的光團中。
在羅的注視下，光團逐漸移動，緩緩朝著水果堆移動而去，最終匯聚到了一串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葡萄上面。
這個過程中，羅為了把握好力度和維持能力，身上的體能被迅速消耗，額頭和背上冒出一滴又一滴的汗水。
而那串葡萄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發生了變化，一個個小葡萄表面迅速長出了螺旋花紋，短短幾秒鐘就變得面目全非。
如果不是亞斯親眼看到它發生的改變，恐怕都不會覺得這串東西是葡萄。
初步完成工作的羅陡然撤銷了自己的能力，整個人如同虛脫一般無力地靠在了墻壁上。
控制那些特殊能量實在牽扯了他太多的精力，想到這里他突然覺得亞斯先行讓他前往櫻花王國進行訓練是一個明智無比的選擇。
如果沒有在特訓中大大增強的體力和控制力，他今天大概率沒有辦法完成這個操作。
可能控制到一半那些能量就會逸散出去......
該不會是亞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了吧......
想到這里羅難免抬頭看了一眼亞斯。
亞斯緩緩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干的漂亮！”
亞斯由衷地稱贊了一聲，羅在第一次就能夠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十分讓他滿意了。
這原本就是他結合上輩子網友們對于惡魔果實的猜想而推導出來的一種可能而已，他已經做好了失敗了一兩次，甚至三次四次的準備。
沒想到羅居然這么給力，一次性就操作成功了！
伸手撿起那顆已經完全不像葡萄的惡魔果實，紫色的外表，繁密的花紋，看上去讓人頭暈眼花。
亞斯脫去手套，輕輕用他的金手指觸碰了一下，系統立馬給出了反饋。
“動物系熊熊果實灰熊形態（未完全轉化）”
亞斯眉毛一挑，這個果實是從瑟夫身上提取出來的，是灰熊果實他并不意外，但是這個未完全轉化是什么意思？
“羅，你剛才感知到了什么，跟我說一說。”
亞斯對正在休息的羅說道，他需要知道具體的過程，才能夠做出判斷。
羅倒是沒有意外，畢竟惡魔果實的秘密仍誰都會有所好奇。
于是羅詳細的跟亞斯復述了一遍過程，后者手中拿著這顆惡魔果實，臉色平靜，暗暗地思索著。
見狀羅耶沒有多問，只是抓緊時間恢復自己的體力。
亞斯心中隱隱有了猜測，那就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在被擊殺后，這種姑且被他成為惡魔能量的東西便會從尸體上逸散出來。
如果沒有經過特殊能力的引導的話，大概率會在附近尋找合適的載體，也就是水果進行融合，使其蛻變為新的惡魔果實。
如果周圍沒有水果存在的話，很可能變化分散開來，然后隨即的尋找一顆水果進行附著，靠著對“同伴”的吸引逐漸匯集，最終重新蛻變為惡魔果實。
但是因為在尋找載體的過程中能量會逸散，所以很有可能會誕生一些殘次品，比如說下位果實。
亞斯暫時收起了自己的思緒，畢竟這些都不過是他自己結合這一次實驗的猜想罷了，實驗的數量太少，根本不足以下最終的定論。
而且這個世界可是還有人造惡魔果實這種東西的存在，按照亞斯剛才那種推測，這種被他命名為惡魔能量的東西應該是守恒的。
不應該存在能夠人為制造的惡魔果實才對......
總之這一切都不過只是一個開始罷了，如果想要知道最后的結果，或許詢問貝加龐克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那個家伙就是人造惡魔果實的創造者，甚至還將惡魔果實融入到了武器中，要論對惡魔果實的理解的話。
貝加龐克絕對是這個世界的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