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現在非常想知道這個兇手的名字了!”麥克這句話的表情十分驚嘆,雖然兇手已經讓麥克非常好奇了,但是阿利提供的消息讓麥克對這個兇手更加贊嘆。
麥克看向周圍的環境。
和阿利說的一樣,附近主要是東邊,頗有些嚙齒動物啃咬的痕跡,麥克知道這是人為的走動撞斷了枝葉,經過精細加工掩飾成的這種痕跡。
但是在精巧的加工之后……“很精美的咬痕,我也極有可能會忽略掉它們。”麥克折斷一根樹枝揮舞著說:“但是兇手十分肯定我可以發現這些嚙齒動物的咬痕是假的,他沒有朝著咬痕連續的東邊走,而是拐了一整個半圓朝著西邊走了。”
“西邊?那里是一片沼澤!”
“是的,連印第安土著都不敢經常行走的,荒無人煙的沼澤。我很不喜歡去那邊看荒涼的風景。”
“但是兇手去了?”
“只是有可能而已。兇手甚至有可能先去了西邊,然后拐向北方,裝作一個落魄的吟游詩人享受弗萊克城內價格中等的淳鮮麥酒,說不定還等著看我笑話。”
麥克把夾在指尖熄滅的雪茄點著,“走吧,就是西邊。可如果兇手真的拐去了弗萊克城內喝酒的話,我希望盡快坐到他的對面,細細的享受一下這個犯罪天才在天才的犯罪后露出的驚訝表情。”
麥克的這句話有些繞口,讓阿利略微品味露出了怪異的吸血鬼笑容。
阿利覺得兇手真的是個非常厲害的犯罪天才,套路一套一套的,可惜麥克頭兒更加強大,也更加的具有智慧。阿利不知道麥克的金海眼可以把罪惡重放,直接看到兇手離開的路線,但這不妨礙他崇拜著麥克,黑夜中吸血鬼的眼睛亮起血紅色微光,幫助麥克警惕著暗夜里有可能遭遇的一切危險。
而此時麥克已經開始追蹤了,跨上駿馬,叼著雪茄,也朝著嘴角一邊填著美味的小牛肉干,從而補充著因為追蹤模式持續消耗的體力。
今天的夜晚晴朗而寒冷,麥克他們穿過密林,進入一塊淡黃色枯草的荒野。
麥克感覺這片荒野里的一切似乎都很奇怪,幾英尺外還是郁郁蔥蔥的綠樹,這兒就變成平坦的荒野了。更加古怪的是:入鼻的空氣十分清新,仿佛,這片荒野里的枯草從來不曾腐敗過一樣。
“我感覺到了危險。”阿利勒停馬匹,擋在麥克、西奧多和伍爾夫的身前。
“我沒有感覺到危險,但是這里非常奇怪。”麥克看向荒野的前方,發現不到半英里外就是沼澤,和這邊的顏色完全不同。
他深深的注視小片荒野的地底,好像能看透下去,當發現追蹤煙霧繞過小片荒野的時候,使用著韁繩把馬頭拽到另外一邊。
“兇手也知道這里危險,從旁邊繞過去了。所以我們也要繞開,等以后查查弗萊克城的記錄,再看看這邊到底有什么危險的秘密吧。”麥克在某些時候不是個好奇的人,知道好奇心害死貓。
當然了,麥克并不是畏懼這里未知的危險,而是有讓他更感興趣的事情去做,于是撥轉馬頭,朝著細小黑煙飛去的方向繼續追蹤。可突然的麥克翻下馬匹,把身體藏在馬匹寬厚體型的左邊一側。
“嘿!小雜種!”阿利和伍爾夫冷唳的叫起來了。
西奧多也拔出貼著胸毛藏著的瑞典莫拉刀,和麥克一樣用馬匹掩護了身體后,揚手向著右邊扔出其中的一把,雪亮的莫拉刀滑出銀亮圓月似的虛影,飛快到呼嘯著破空而去。
“你小子有一把子力氣。”有點接近鄧巴腔調的聲音不屑響起。
隨后,麥克他們強行定住馬匹,也看到一條曲折的弧度……那是一抹劍尖顯露的鋒芒,使用圓弧護手直細劍的高挑身影在挑飛西奧多丟出的莫拉刀后,輕松的朝著麥克他們走來。
這是一個戴著黑色高帽子的男人,蒙著臉,寬大的帽檐下露出一雙明亮到有些滲人的眼睛。
“你們可以叫我中尉,卡特中尉。然后晚上好啊,親愛的麥克探長、巡警西奧多、巡警小偷伍爾夫,還有法國劍客……嗯?阿利,你給我的感覺不太對勁?比我上次看到你的時候強大太多了。”
卡特搖擺著直細劍,“不過這沒有關系,因為一只小奶貓和一只壯碩大狗的話,對我來說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區別。阿利,和你突然變強的事情比起來,我更好奇你們親愛的麥克頭兒。你可不可以告訴我……”l卡特的眼睛突然更亮,用純正的普魯士口音大聲笑,“是的!我非常好奇!因為我已經抹除了所有痕跡,麥克探長你是怎么找過來的?腓特烈說的沒錯,你真是個極其有趣的人!”
“然后呢?普魯士人?”麥克發現卡特沒有配槍,從馬匹后面走出,笑著問。
“我會抓住你!掏空你所有的秘密!滿足我的好奇心!”卡特突然斜沖過來,類似滑步,步伐迅捷而且簡直奇妙到詭異的程度了。
卡特使用直細劍格擋西奧多的莫拉刀,掠過西奧多的身體,同時還承受了伍爾夫和阿利詭異的刺劍和匕首攻擊。麥克毫不懷疑如果不是阿利和伍爾夫的配合足夠默契的話,一個照面西奧多就要受傷了。
“好厲害的劍客!”麥克贊嘆說。
“那么,你是想和我單對單了?我知道的!我明白的!我懂得你!因為你和我一樣都是個強大的好漢,你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卡特站在距離麥克十幾碼的地方,毫不在意阿利等人圍了過來。
“可是我沒有武器。”
“我給你一把。”卡特背上還有一把直細劍,解下來丟給麥克,開心的問:“然后……開始?”
麥克接過直細劍,撫摸著劍柄護手上精致的紋路,露出的古怪微笑在夜色的籠罩下有點滲人。
“還有什么需要準備嗎?”卡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