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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婚姻的意義

  “是趙律師呀,太好了!祝賀你們!只是你們倆什么時候好上的?”米粟好奇地問道。

  “說起來,你還是媒人,就是蘇青青在店里鬧事那次,吉言不是讓趙律師負責處理此事嗎?我們倆就是在那個時候有了感覺的。”馬綾有些難為情。

  “吉言走了,趙律師沒事吧?”米粟關心道。

  “坐了幾個月的冷板凳,不過現在都過去了。”馬綾擺手道。

  “那就好,那個余娜是個不懂業務的人,她當分公司總經理,早晚”

  馬綾打斷了米粟的話:“你可能還不知道,你離開以后,分公司發生了不少事,那個余娜只當了三個月的分公司總經理,就被總部莫名其妙撤了職,吉言的秘書于晴也被開除了,現在分公司的總經理是從海州分公司調過來的,名字叫周明宇,此人很有一套,他很快就把余娜弄得亂七八糟的局面收拾妥了。”馬綾說道。

  米粟心中有些感慨,本來自己在萊臣氏干的好好的,因為被欣賞自己的吉言好心提拔,結果莫名被卷入一場看不見的權利爭斗中,就這么稀里糊涂被犧牲掉了。從此她的人生就急轉直下,直至今天這種苦不堪言的局面。

  想到吉言,米粟不由苦笑道:“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米粟,你說的什么意思?”馬綾不知道米粟說這句話是何意。

  “沒什么,一時有感而發。”米粟繼續吃了起來。

  董永回來了,晚上十一點到的家。

  米粟在小區門口接到了董永,結果一見面就被董永一通責怪:“你怎么這么不聽話,大晚上一個人站在這里,要是遇到壞人怎么辦?”

  米粟頑皮地一笑:“我才不會那么傻呢,我是掐著鐘點下來接你的,要是真遇到壞人,你還可以再來一次英雄救美。”

  “臭美的你,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十八歲的小丫頭,水靈靈的,一掐一咕嘟水呀?!除了我稀罕你,沒人關注你了!”董永摟住米粟的肩膀笑道。

  說著無意,聽著有心。

  米粟的心被董永說的涼透了,再想到馬綾下午說的話,敏感的她,感覺自己正在被董永嫌棄。

  “你已經開始嫌棄我了?”米粟的眼睛直直盯著董永。

  董永被米粟盯得心中發毛,知道自己無意中說到了米粟的痛楚,連忙雙手捧住米粟的臉:“老婆,我愛你,在我的眼里,你永遠都是我最初見到時的那個小仙女!”

  米粟的心里沒有一絲的感動,她冷冷地擋開董永的雙手:“拉倒吧,你還是實事求是的好,我現在就是一個人見人厭的黃臉婆!”說完,她轉身向小區內跑去。

  董永心中一聲:“完蛋了!”立刻向米粟追去。

  他追上米粟,不管不顧把米粟一個公主抱,在米粟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抱著她快步走進小區內。

  “你放開我!”米粟拍打著董永的胸膛,掙扎著想要下來。

  “米粟,我手上的傷很重,你再掙扎,愈合的傷口就會崩開。”

  米粟被董永的話嚇著了,她原本就懷疑董永的傷不輕。

  她此時就算是再生氣,她也不至于心狠到不顧董永的傷口。

  她不再掙扎,雖然心里依舊是說不出的難受,她還是忍住了。

  董永始終沒有放下米粟,一直抱著她進入電梯,走出電梯,在十二層服務臺小姐驚詫的注視下,來到米粟登記的房間門口。

  董永放下米粟:“老婆,該消氣了吧?”

  米粟一言不發,也不看董永,用房卡開了門,推門走進房間,直接進了門口的衛生間,從里面鎖死了門。

  董永見米粟躲進了衛生間,心里非常難受。

  他靜靜地站在衛生間的門口,憋了半天才脫口說道:“米粟,你知道我笨嘴笨舌,剛才的話,我絲毫沒有輕看你的意思!實際上,你根本不了解男人,所有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關注,我剛才說的話你千萬不要當真,我也說不清楚這樣的心理,反正那不是我心里想說的話,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米粟在衛生間里聽著董永的表白,默默看著鏡中的自己  蓬松的馬尾辮,松松垮垮的衣服,使她看上去毫無氣質可言;消瘦的臉頰,皮膚雖然白皙,但卻沒有了過去的光潤;眼睛雖大,但眼神卻失去了光彩,眼角竟然有細細的眼紋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長時間都沒有好好照過鏡子,沒有仔細觀察過自己的皮膚。

  以前她從事的是一份崇尚美麗的職業,每天把自己打理的光彩奪目已經成了她的一種職業習慣。

  可后來,一場事接著一場事,她離開了唯美的職業,她的心思也跟著變了,她不再注重外表,而是一門心事用在了所謂的事業上。

  她還不滿二十七歲,人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職業的改變,還是父親的一場重病,又或是董永長時間的不在身邊,她的心境變了,她開始不再重視自己的外表。

  而生活回饋給她的,卻是不知不覺中,把她變成了曾經于她最不屑的黃臉婆。

她的眼淚模糊了鏡中的自己,她哭了  這是米粟第二次躲在衛生間里痛哭。

第一次是因為她被萊臣氏除名,她用哭聲宣泄著心中的悲憤,哭得精疲力竭,癱倒在地  而這一次她受到的打擊更大,因為她對夏織娘充滿了希望,現在不但希望破滅,有可能還會讓她背上五十多萬的巨債。

  如果王啟明的計劃失敗,她不知道自己以后會變成什么樣?

董永剛才的話對米粟而言,無疑是給她一直以來壓抑在胸中的痛苦點燃了導火索她終于支撐不住了,善于控制情緒的她崩潰了,她跌坐在地上,緊靠著衛生間的門,哭得驚天動地  董永慌了,米粟的哭聲就像一把尖刀直刺他的心臟,他不停地用拳頭捶著衛生間的門,“米粟,我錯了,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求求你別哭了,你出來打我一頓出出氣,好不好?”

  他不敢撞門,他知道米粟就靠在門上,他若撞門會傷到米粟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臉貼著門上,不停地安慰著米粟。

“米粟,想哭你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哭出來心里就舒服了,我會在這里一直陪著你  我知道你的夏織娘店出事了,老婆,不管有天大的事,都有老公給你頂著,只要有老公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董永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他不光是說給米粟聽,他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他是她的愛人,是同甘苦共命運的那個人,兩個人的生命已經糾纏在了一起,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分離開來。

  這就是婚姻的神圣。

  執子之手,與子諧老。

米粟的哭聲在董永不知疲倦的自言自語中,漸漸偃旗息鼓  她終于明白了婚姻存在的意義,那就是自己的身后,永遠都會有一個男人在支撐她,與她并肩前行,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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