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吉德到死也沒想明白,從來都是自己害別人,如何能有一天自己也會死在別人手里。
蘇秦以腰間別著的那把太刀快速劃過,辛吉德那雙不甘心的雙目瞪得老大,死魚似的眼白往外暴突著,那顆頭顱就這樣被蘇秦給摘了下來。
至于他背后藥罐子里的那些毒藥則是全被蘇秦用聚焦噴火器給燒了個干干凈凈。
因為吸入了少量毒氣的緣故,蘇秦趕緊從口袋里掏出來一支彼岸花出來,雖然沒有和毒液勾兌,但想來這花的汁液應該也能起到一定效果。
蘇秦捏碎花瓣后滴了幾滴進入口中,而后坐在原地開始調息,因為有索拉卡凈化魔法的加持,因此只要后續沒有更多毒煙吸入便可無礙。
調息片刻后,天邊已經出現了一縷晨曦,蘇秦將辛吉德的人頭以他那塊蒙臉的大布裹好,一路朝著眾星神殿走去。
按照之前的約定,他會把辛吉德的人頭帶到那里,算是彌補之前幫助銳雯他們逃脫的行為。
“也不知道銳萌萌現在怎么樣了?或許她已經醒了吧?”
蘇秦喃喃著,他深知信仰的崩塌對一個人來說是多么可怕的打擊。
但他也堅信以銳雯那堅韌的性格和善良的本心,經歷過如此慘痛的教訓后,肯定能找到一條屬于她自己的道路。
在來到眾星神殿后,蘇秦看見了早就等在這來的阿貍。
看著蘇秦拎著顆血淋淋的人頭,不用猜也知道那會是誰的首級了。
“你速度可真慢啊,殺這么個普通人也需要浪費這么長時間?”
阿貍有些嗔怪地問道。
蘇秦汗顏一笑:“實在不是我慢,而是因為路上還發生了一些小插曲,順帶手救下了一個朋友,又去看了看諾克薩斯大軍的動向,這才耽誤了些時間。”
“算啦算啦!沒什么所謂,那些神殿里的法師還在等著你呢!”
阿貍言罷,朝著蘇秦伸出細膩的玉手,那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要讓他趕緊“投喂”。
蘇秦無奈搖頭,喚出來一個追擊者,讓阿貍先玩著。
顯然,對方十分不滿,并且拉住了蘇秦的衣袖不依不饒:“你去外面野這么久,回家就交上來這么點公糧?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呀?”
這車速著實太快,蘇秦只覺得剛才的毒性還沒完全解掉,一陣氣血翻涌導致的頭暈后,他只得又耗費些體力喚出來大黃蜂……
眾星神殿里的索拉卡此前因為在情急之下對沃里克施展了星靈的詛咒,因而不僅耗光了大量魔力,更是連自身軀體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如今的她已經跟英雄聯盟游戲里的形象十分接近了:紫色的皮膚還有實體化的獨角,即便擁有著和過去一樣的美貌,但看上去還是有幾分怪異。
更令人惋惜的是,現在的索拉卡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神格,意味著她以后都很難成為真正的星靈之神了。
詛咒的代價如此巨大但她卻沒有絲毫的后悔。
蘇秦將辛吉德的人頭放在了眾星神殿的門口,他不太想進去撞見索拉卡如今狼狽的樣子,或許是因為當初放走辛吉德和銳雯有些內疚?
蘇秦自己也說不上來,縱使索拉卡承擔的詛咒與自己并沒有多大關系,但那種沒能及時幫到朋友的無力感還是讓他有些別扭。
倒是索拉卡十分自然地打開了神殿的大門,她將蘇秦和阿貍都讓了進來,跟他們講了夜里的經過,并且又說到沃里克也是個煉金藥劑的研發者,雖然被詛咒成了狼人,卻是不能保證他還會不會繼續作為諾克薩斯的幫兇在艾歐尼亞為禍。
狼人和沃里克?當這兩個稱呼重合在一起后,蘇秦就知道了沃里克的游戲身份。
沃里克在游戲里也被玩家們戲稱為“狼人”,而狼人的背景故事卻是隨著游戲的更新而重做了好幾版。
甚至有一版里居然還說沃里克和索拉卡有著難以割舍的戀情……
這著實是有點狗血,不過蘇秦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沃里克在成為狼人以后似乎就沒有繼續幫助諾克薩斯進行侵略活動了,更沒有苦心鉆研過去的煉金實驗。
他好像更加癡迷于肉體的力量,一直都是以力量的強大為目標,并且為此而努力。
“這個狼人暫時應該還不能為禍,諸位可以放心,如果有需要的話,索拉卡,你可以通過你的星靈魔法通知我,接到感應后我自會前來相助!”
蘇秦望著索拉卡真摯地說道。
聞聽蘇秦話中的意思,他或許是很快就要離開這里了,索拉卡讓他和阿貍站在一起,以星靈魔法再次祝福了他們。
索拉卡沒有問蘇秦的去向,因為她知道這位年輕人擁有著一顆赤子之心,其所作的一切必然都是會幫助艾歐尼亞的人民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從眾星神殿出來后,蘇秦和阿貍的下一站就是納沃利的外城,也就是刀妹兒艾瑞莉婭現在鎮守的地方。
早在昨天午夜剛過,蘇秦就判斷出了斯維因所帶領的援軍動向。
他們派遣了那么龐大的一支炮灰敢死隊,又讓帝國新秀銳雯作為統帥,其目的就是要以祖安的烈性炸藥去破開納沃利外城的鐵桶防御。
而斯維因的情報之所以會如此詳盡,估計諾克薩斯的戰爭石匠們定然是功不可沒的。
經過昨夜一戰,納沃利外城駐扎的守軍一共犧牲了將近千人,而城內的士兵卻是無一人死亡,只是有幾十人受傷罷了。
原因在于那些敢于爬上城頭的諾克薩斯士兵無一例外,都死在了艾瑞莉婭的飛刀之下。
當蘇秦和阿貍來到納沃利城墻下,那一片狼藉的戰場上時,蘇秦因為早就見識過故而并沒有什么不適,但阿貍卻是有些受不了。
成千上百具的焦黑尸體散發著怪異的燒焦味道,有的甚至都粘連在了一起。
一群烏鴉發出刺耳的“哇哇”聲,在那些尸體上尋找啄個不停,應該是在挑揀著殘余的尚未燒焦徹底的碎肉。
阿貍表情異常,轉過身去,蘇秦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很能理解阿貍這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姑娘。
因為任誰第一次見識如此慘烈的景象也會感覺不適的。
熟料阿貍只是淚眼婆娑,和蘇秦哭訴道:“這么多精魄,就這么白白浪費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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