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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丑陋的女孩

  寢室里沉默半響,花花這才道“駿澤,你別聽胖子胡說,那劇情很搞笑,我只是被劇情給吸引了。”

  “對。”何畢壽笑瞇瞇道“特別是主角色丞狂介把內內戴頭上變身的那一段,那幾張直接被花花給翻爛了。”

  “臥槽,這么夸張。”顏駿澤吃了一驚,“為什么只翻那幾張?”

  “你想想,肌肉型男只穿內內,是個什么畫面?”何畢壽笑得很詭秘。

  顏駿澤抬頭看向花花“花花,你今天有點反常啊,怎么開始幫胖子說話了?是不是你也從王隊那里得到什么好處了?”

  花花撩了撩不算太長的頭發,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一疊沒有打開的面膜塞枕頭底下,回道“沒有啊,我只為事實說話。”

  第二天晚些時候,當所有人都在寢室的時候,保安隊長王滔又來到了411寢室。

  因為其他人已經給顏駿澤說話,所以在王滔到來后,花花、何畢壽和趙正三人知趣兒的離開寢室,跑隔壁打撲克去了。

  顏駿澤坐在床沿上,對王滔道“王隊,你不用拐彎抹角了,告訴我,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王滔面帶微笑,返身去把寢室門給關上,走回來拉了張凳子坐在顏駿澤對面,這才說道“的確有一件事請你幫忙,只是可能對于你來說,會有些麻煩。”

  “你說,我先看看。”顏駿澤點了點頭。

  “想請你為我們王家灣去除一只怪異。”王滔道。

  “為什么不叫除靈人?”顏駿澤問。

  “還在排隊,但那邊已經等不及了。”王滔露出為難的表情。

  顏駿澤皺眉道“以你天盟科大保安隊長的身份,給院長托個人情,讓他通過關系給你插個隊,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啊。”

  王滔擺了擺手“不是這么回事兒。我是天義區人,王家灣位于天義城郊,在那里我可沒有在天盟混得開。”

  “你是讓我去天義區那邊,為你除掉王家灣的怪異?”顏駿澤問。

  “不遠,不遠,坐一趟飛機,到了天義城區后,轉一次車就到了。我會和你一起過去。”王滔生怕顏駿澤不想去,趕緊解釋。

  顏駿澤的確有點不想去,如果是在這天盟周圍的話,他可以不用費多大力氣就消除這只怪異,但要是去天義區那邊,路途較遠,至少要耽擱兩天的時間。

  目前他對于自己手指時不時發麻的癥狀,有了一些猜測,但需要通過試驗才能確定,所以如果耽擱時間太久,顏駿澤唯恐自己的身體會產生其他更意想不到的變化。

  “如果你決定了話,我們可以明天中午走,下午就能到天義的王家灣,然后晚上就可以除靈了。第二天一早就能回來,時間早的話,還可以趕上下午的課。”王滔不停的解釋,就是害怕顏駿澤以耽誤課程為由不去。

  顏駿澤沒有立刻答應,問道“你先說說,這只怪異的大概情況是什么?”

  王滔起身拿了一個一次性紙杯,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下,又清了清喉嚨,這才開始講述。

  王家灣以前屬于天義區的郊區村落,但近年來天義城區發展迅速,如今的城區邊界幾乎已經與王家灣接壤,使得這里的區域發展成了城鄉結合部的狀態。

  王家灣的土地價值一夜之間翻了好幾倍,很多人都富了起來。當然,這不是勤勞致富,所以各種雞飛蛋打的事經常發生。

  這里有一個叫王昆鵬的當地人,與附近地區一個名叫李蘭蘭的女人結了婚,結婚不久,王家灣土地升值,很多當地人的老宅地基都被收購重建,王昆鵬也是如此。

  他因為祖宅位于征地的黃金段位,被補償了另一塊稍遠一些的地塊重建住房,并且還多補了兩個門面和四套位于靠近天義城區方向的商品房,平時收租就已經夠他倆口子逍遙快活。

  這個時候,夫妻二人生了一個女孩。

  哪知這女孩天生奇丑無比,生出來的時候差點把醫院護士都嚇暈。

  夫妻倆一輩子不缺錢,自然想要一個基因好點的后代,所以精心籌備之下又生下一個健康的弟弟。并且越看這個丑陋的姐姐越不順眼,幾次三番產生要拋棄她的想法。

  這女孩也有自知之明,很聽話,從來不搗亂,從小也沒有小孩與她玩耍,因為第一次看見她后,其他小孩基本都是被嚇哭的。

  夫妻倆始終狠不下心丟下她,但實在看著又礙眼,所以在自家土地的旁邊劃了很小一塊地,修了一上一下兩間房,用高墻徹筑隔開,只留了一扇小門,讓這丑女孩搬進去住,每天定時給她送上三餐。

  從此以后,丑女孩再也不出現在大家面前,夫妻倆也不敢讓她去上學,因為怕嚇著其他同學,或者是因為更擔心被其他人笑話。

  到了一定的年齡后,夫妻倆騙其他人,說是這女孩外出打工了,在外面找了男朋友已安家,不會再回來。

  那是全球怪異爆發的前一年,這女孩16歲。

  妻子李蘭蘭每天按時送去三餐,把裝滿食物的餐具放在獨立小樓的那扇小門外,有時候丑女孩胃口不好,吃很少,或者根本沒吃,但李蘭蘭依然收回食物,并換上新鮮的。

  在送食物的時候,李蘭蘭時不時還會站在門外,與屋里的丑女兒說幾句話,那女孩也在屋里答應,并且還會問父母身體可好,那基因健康的弟弟是否安好。

  女孩從來不提自己想要出去,因為她從小就知道,她很丑,出去了會嚇到人,會讓這個家蒙羞,或許會讓父母永遠抬不起頭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

  忽然有一天,李蘭蘭發現自己昨日送去的兩次食物,放在那扇小門內卻一點都沒動。

  她站在門口與丑女兒說了幾句話,對方沒有回答。

  李蘭蘭有些疑惑,把前兩次沒吃的食物抬走,換上了新鮮的。

  不過等到下午去送食物時,發現上午的還是沒動。

  如此一連三天,李蘭蘭告訴了丈夫王昆鵬,女兒可能在屋里出意外了。但是她感到害怕,不敢進去。

  王昆鵬卻不這么認為,他懷疑,這丑丫頭是不是找個機會已經跑出去了。

  畢竟關了那么多年,孩子長大了想要出去看看,這也很正常。

  當然了,如果她跑遠了永遠不再回來也好,就怕跑在這附近,三天兩頭出現嚇到了人,等街坊們發現這夫妻倆一直在撒謊后,恐怕這事兒就無法交代了。

  夫妻倆雖然沒有文化,但知道這件事是他們的不對,不管怎樣,鬧出去絕對會壞了名聲。

  所以王昆鵬準備等到晚上、天色較黑別人無法發現的時候,去高墻內的屋里查探一下。

  當天晚上,他準備好手電筒,喝了一大碗酒,這才壯著膽子打開了通往高墻內的那扇小門。

  妻子李蘭蘭在外面同樣打著手電等著他,當天晚上氣溫是零下5度,這在南方已經算較冷了。

  李蘭蘭一會兒就嘴唇發紫,身體打起了哆嗦,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害怕。只是看見那打著的手電筒光,一上一下的顫抖晃動。

  誰知王昆鵬進去沒多久,忽然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仿佛一個人在拼命的往外奔跑,期間還有摔倒聲,然后就見王昆鵬灰頭土臉的沖了出來,返身就將小門關上。

  李蘭蘭問他進去看見了女兒沒有,他也不說話。

  回到家沉默了兩天,李蘭蘭一直追問之下,王昆鵬才開了口,他當時走進高墻后就忽然感到了害怕,說什么也不敢再進入那獨立小樓,只是站在外面,透過那被鐵定釘死的窗戶往里面看了一眼。

  雖然只是恍惚看了看,但屋里的確有個人影在晃動,看不清楚人影是誰,王昆鵬只是忽然聽那人影說了一句話“你要進來……陪我嗎?”

  聲音飄飄忽忽,驚恐之下根本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嚇得王昆鵬直接就跑了出來。

  就這么過了一周,送去的飯菜一直沒有人動過。

  兩口子只能猜測,女兒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逃走了。

  這個猜測,在一周之后得到了印證。

  因為天氣開始轉暖,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從隔壁的獨立小樓內傳出,最開始王昆鵬還沒有注意,直到李蘭蘭發覺了不對勁。

  走到那扇小門前,猛地吸了一口氣,差點將她臭暈過去。

  至此,夫妻倆終于可以確認,女兒死在樓內了,這股臭味應該就是尸體腐爛的味道。

  兩口子更是不敢進去了,也不敢對外聲張,王昆鵬去趕集的時候買了大量石灰粉,將獨立小樓外撒滿了石灰粉,然后趁著白天的時候,也進入高墻內,用最快的速度把樓外墻體撒了石灰粉,又在高墻外燃燒了大量枯草。

  這種枯草有些特別,燃燒后所產生的濃煙味道很大,完全掩蓋了腐臭味。

  就這樣,每天王昆鵬都在撒石灰粉,都在不定時燃燒枯草,兩周之后,味道逐漸散去。

  這個時候,倆口子依然沒有進去那獨立小樓內。

  原因很簡單,因為王昆鵬在高墻內給樓外撒石灰粉時,無意中一抬頭,發現二樓上方,那若隱若現的窗戶內似乎有一個人影在晃蕩。

  他仔細看了一眼,隨即丟下手里沒有撒完石灰粉,臉色蒼白的跑了出去。

  回到正屋這邊,他告訴妻子李蘭蘭剛才看見了女兒,就在獨立小樓二樓的位置。

  后來經過分析,倆口子認為,丑女兒在二樓上吊了,尸體還懸掛在房梁之上,王昆鵬當時看見的,應該就是那吊在房梁上微微晃蕩的女兒。

  聽了王滔的敘述,顏駿澤道“聽上去很普通啊,如果這都算怪異現象的話,恐怕你們是沒有見過真正恐怖的怪異了。”

  王滔趕緊搖頭“我還沒說完。當時看起來的確很正常,只是王昆鵬倆口子自己被自己給嚇著了,但他們一直以來都瞞著大家伙,也不敢進那獨立小樓內。所以準備找個機會把這小樓直接推倒,將這苦命而丑陋的女兒長眠在這兒。為此,李蘭蘭還特意買了大量祭奠死人的東西,在高墻外燒了,祈求女兒早日解脫。”

  “嗯,然后呢?”顏駿澤感覺有些不對了。

  “然后?”王滔愣了一下,隨即露出駭人表情,“然后,怪異爆發了。”

  頓了頓又道“其實怪異爆發的前幾個月,一切都很正常。那座獨立小樓在其他人看來,只是王昆鵬他們修來用作庫房所用,也都沒往那處去猜疑。直到王昆鵬借了一臺挖土機,準備自己把這樓給鏟平了。你要知道,他年輕的時候學過挖機操作,這樣做的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女兒的尸體直接埋在地下,從此再也不被人看見。”

  “那小樓被鏟平了沒?”顏駿澤問。

  王滔搖了搖頭“沒有,因為就在準備動手的前一天晚上,王昆鵬忽然發病,就這么全身直接癱瘓。那臺挖機一直停在樓外,駕駛室的位置較高,坐在駕駛室里可以剛好看見獨立小樓的二樓窗戶內。”

  “你的意思是……”

  “對。”王滔肯定的道“剛好能看見那丑陋孩子上吊的位置。當時借這臺挖機的人想要去開走它,爬上駕駛室后,往樓上看了一眼,當即嚇得屁滾尿流,瘋狂跑下來,挖機都不要了。然后王昆鵬夫妻倆的秘密才終于曝光,只是那個時候怪異已經爆發,沒有誰再敢對這獨立小樓動什么念頭。”

  “后來,后來又有人不信邪跑挖機的駕駛室里去,在看見那二樓窗戶的一幕后,雖然不像以前那樣快要被嚇瘋,但下來后同樣臉色蒼白全身顫抖,說是丑女孩的尸體一直吊在那里,好像,好像還有了一些變化。”

  “變化?什么變化?”顏駿澤好奇問。

  王滔吞了口唾液,目光盯著前方,也沒有注意顏駿澤的表情,只是緩緩說道“據觀察的人說,這女孩的確是吊在房梁上死的,而且頭發遮住了那張丑臉。不過雖然死了,但她的頭發好像一直在生長。兩周前超到了肩膀,后來再一看,已經長到了腰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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