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仁看著自己的雙手,剛剛的感覺對他來說很新奇。似乎,他就是這洞壁巖石一般,能夠感知到靈力所覆蓋的洞壁的每一處。心中所想,洞壁便會呈現出來他想要的模樣。
“呀啊!”洛云機沒管此時正驚奇著的其他人,跑到池子邊,揮手招了招,空中便出現了一道水流,快速的往池子里沖刷著!
控制著水流,將池子清洗了數遍,這才開開心心的將池子里住滿水,然后也不管周圍的幾位師兄們,直接脫光光后跳進了池子里。
“師兄!你們也下去泡泡吧!我去給你們準備些吃的!”張小凡見小胖子玩的開心,便對宋大仁他們幾人說道。
“我去幫你!”林驚羽是來找小凡玩的,所以他跟著張小凡走。
“你也下去玩吧!小師弟召出的水,都是靈水,對身體有好處的!”張小凡笑著搖了搖頭,示意林驚羽快些下去。
“我知道!你在山上的時候有和我講過!”林驚羽點了點頭。
雖然在大竹峰學習的時候,張小凡和他說過很多奇妙的事情,但并未真實遇到過,所以有些半信半疑。現在道是……
林驚羽有些好奇的轉頭看向洞壁上延展出來的大池子,有些意動!
“去吧!和師兄們一起!我馬上就回來!”張小凡說完,沒等林驚羽回話,轉身提著竹包,往灶臺的方向走去。
這次下山,所有人都是抱著吃苦的想法,但是大竹峰的人除外。
本來,田不易也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下,和蘇茹各背了個包袱就要帶著弟子下山。可是當何大智他們將鍋碗瓢盆,桌椅床柜,還有灶臺,一股腦的收到山河扇中時,田不易夫妻兩才記起老四‘山河扇’的存在。然后就不再嫌東西多,差點將大竹峰后山給搬空了。
其他人都是在洞中找個地方對付下,然而大竹峰不是。又是灶臺又是桌椅,甚至連帳篷和床都有!羨慕的蒼松指著田不易想罵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罵。誰叫人家徒弟有本事!
小竹峰那里也被蘇茹將事先為她們準備的帳篷等東西差遣弟子送了過去。原先吃飯都是各吃各的,自從張小凡到了后,很多年輕的青云弟子都厚著面皮,在飯點的時候跑過來便賴著不走。
好在來蹭飯的都會帶些食材。要不然,還真沒辦法讓所有人都吃飽!
張小凡忙活了好一會兒,將孝敬田不易和蘇茹的點心茶飲先送了過去。
進了帳篷,便看到田不易皺著眉頭看著自己時,張小凡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應該在面壁才對!貌似和小師弟在一起久了,面對面冷心熱的師父,也沒有懼怕的感覺,只當做嚴父對待。
張小凡沖著蘇茹咧嘴一笑,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看向田不易,端著食物走了過去。
田不易被張小凡的‘厚臉皮’弄的沒法子,弟子中最寶貝的是洛云機,最疼的便是這七弟子了。
一是因為張小凡的身世,父母乃至全村一夜被滅,孤苦無依;二是,張小凡自拜入門下后,對師兄敬愛,對師弟愛護,對師長恭敬,而且懂事的讓看著他長大的大竹峰眾人感到心疼;三是,不算上小胖子,大竹峰的弟子,貌似都不是他的對手,屬他的實力最強!
“怎么沒動靜了?”一直注意著小弟子他們那邊情況的田不易明知故問道。
張小凡聽后,沖著田不易傻笑了下,“師父!大師兄幫著把池子建好了!你看,都這么多天了,你肯定很疲憊,不如也去泡泡!小師弟灌的是靈水!”
田不易聽后,很是心動,以往在大竹峰洞居中,他每天都會去下面的池子里泡泡。還真別說,下山后,一直忙著對付魔教,都沒工夫好好放松下。之前還沒感覺,現在被小凡這么一提,頓時覺得身上疲酸的厲害。
“弄了幾個池子?”蘇茹聽后也有些心動。
“因為旁邊就是別人居住的山洞,怕弄穿了。所以只做了一個。”張小凡回道,“大師兄將洞壁上的巖石擴展了些出來,形成一個大池子,在洞壁中的部分不敢弄的太深。”
“你帶著大仁去小竹峰那邊也弄一個。”田不易挑了下眉看著七弟子吩咐道。
蘇茹聽后眼睛一亮,然后笑容滿面的起身。
“師娘!我這就去找大師兄!”張小凡見狀忙說道。
蘇茹見張小凡神情有些緊張,想到大竹峰的生活習慣,這時候,幾位弟子應該都進池子里了,便對張小凡笑著點了點頭。
張小凡將手上的食盤放到桌子上,躬身退了出去。
“小凡這孩子越來越長進了!回想第一次你帶他上山時的模樣,真真是讓人心疼。那時候,也沒想著指望他能有多出息。可是如今看來,小凡沉穩內斂,在魔教中也有一定的震懾力……”
不待蘇茹夸完,田不易伸筷子夾起一塊糕點送入嘴中,香甜的味道瞬間涌滿整個口腔,“你就吹吧!他能在魔教中有什么震懾力!”
蘇茹聽后,白了丈夫一眼,“你不會真以為我沒看出來,那個野狗道人是怕了靈兒才不下場的?”
田不易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沒有想過,當時也真的以為野狗是累了,畢竟他之前是和天音寺的神僧斗殺了好久。
見丈夫一臉的驚疑,“難道不是?”
蘇茹再次給了田不易一個白眼,“我看見那個野狗道人在看向我們大竹峰這邊的時候,視線在弟子中掃視了下,當看到小凡和小洛時,停留了一會,然后臉色便變得慘白,才有了退意。”
田不易回想了下,完全沒注意到這些。而且當時他只注意著身后的弟子,指望著他們能看住自家那個小崽子,千萬不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來,他就謝天謝地了!哪還有心思去關注魔教那些人的神情變化。
“我曾聽老四講過關于那野狗道人的事情,而且他應該是煉血堂的人。”蘇茹繼續說道。
“煉血堂!”田不易想到之前齊昊他們回來后,說張小凡留下處理煉血堂的余孽。田不易越想越有些害怕。
“你在想什么呢!”蘇茹看到田不易臉上的神情變化,哪還能不知道丈夫想偏了,“小凡不是那樣的人!這么些年,難道你還看不出他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