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二十六章免費的東西有時候更貴 “果然！”不過，土間總悟一番稀疏平常的說辭雖然讓雪之下雪乃想殺人的心都有了，但也正是因為他的口無遮攔，反而坐實了二小姐的某個說法：“像你這種腦子里把那二兩無用脂肪看得無比重要的家伙，我怎么可能放心讓真白跟你單獨相處……”
是問，哪個正經人會整天動不動就拿人平平無奇的地方說事啊？
“喂……”對此，土間總悟則是道：“雪之下，你這是在懷疑我的人品？”
“人品？”可他話音剛落，雪之下雪乃就冷笑道：“呵，你有那種東西嗎？”
“泥垢了，雖然人品什么的我確實沒有……”
雪之下雪乃：(￢_￢)
你特么既然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人品這種東西，那你到是別拿人品說事啊——不得不說，土間總悟是懂氣人的，雖然二小姐吐槽的臟話并沒有說出口，她只是在心里想想罷了，但是，能讓教養良好的二小姐在心中說出“特么”這個修飾詞……
順帶一提，“特么”這個修飾詞還是她從土間總悟那學會的，算是耳濡目染了。
“但是……”只是還沒等二小姐開口呢，就聽土間總悟再次道：“我也是有底線的，而且，我腦子里也沒把你所謂的二兩無用脂肪看得有多重……”
“呵……”聽到這，沉默了半晌的雪之下雪乃終于找到了開口的食戟，她也是再次冷笑道：“沒有看得多重？那是誰……”動不動就拿她平平無奇的地方來說事啊？
可惜，后面的話她沒能說出口，畢竟，她要臉！
“這是事實……”幸好，土間總悟這時也有話要說，到是避免了她說不下去的尷尬，只不過，某人是這么反駁對方的：“雪之下，我之前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是全控，全控，你懂不懂全控的含金量啊？”
他說得是那么理直氣壯：“不管是平平無奇也好，還是波瀾壯闊也罷，對于我而言，都是生命的奇跡，以及造化……”
好吧，土間總悟是站在生物學的角度上來說這件事的，畢竟，越是研究生命，就越是能體會到生命的偉大，跟生命的本質相比，或者說，跟形成人類的生命本質比起來，那不管是平平無奇，還是波瀾壯闊都顯得無關緊要了。
“嘖……”可惜，他站得太高，那種高度不是雪之下能夠理解的，因此，對于某人的發言，二小姐只是打了個冷顫道：“我以為我已經將你的下限看得足夠低了，沒想到你的下限還能一降再降，能把變太說得那么理直氣壯……”
“雪之下……”這次，不等二小姐把話說完，感覺有被冒犯到的土間總悟就一語雙關道：“你聽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句話嗎？”
她當然聽過，只不過：“你又想說什么？”
“很簡單啊……”對此，土間總悟則是道：“你的眼中只有變太，所以你看誰都是變太，就好比你眼中誰都會在意那二兩無用脂肪，所以，每次我提到平平無奇的時候你都會生氣，事實上，真正在意那二兩脂肪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聞言，雪之下雪乃先是一噎，半晌后，他才忍不住道：“胡說八道，那種東西……”她怎么可能在意啊？
“好了……”可惜，她才剛開口呢，土間總悟就出聲打斷道：“暫且不說那二兩脂肪的事，我們孤男寡女的聊那種東西，你不覺得很那什么嗎？”
雪之下雪乃：“？？？”
這話說得，混蛋，到底是誰先提起那二兩脂肪的啊？
“我們言歸正傳……”只是依舊沒等她說點什么呢，就聽土間總悟繼續道：“知道你為什么只會在霞之丘身上感受到不服氣呢？難道在你心中她要比你優秀得多……”
“呵呵……”對此，雪之下雪乃卻只是翻了個白眼，她確實跟霞之丘詩羽相互不服，可要說她覺得對方遠比自己優秀？不是二小姐自夸，她長這么大就沒見過比自己更優秀的同齡人……
哈？什么？那土間總悟呢？難道不比她優秀？對于二小姐而言，土間總悟還真沒她優秀，畢竟，她自己說過：“只有蠢材才會用成績去判斷一個人優秀與否……”
既然不能用成績去判斷一個人是否優秀，那土間總悟所取得的成績就可以拋開不談了，問題來了，如果拋開某人的成就不談，只看他的人品跟性格，土間總悟算得上優秀嗎？人品暫且不談，只說性格——
不靠譜，咸魚，抽象，惡趣味滿滿……他甚至連亞撒西都沒有，這些加起來，怎么也算不上優秀吧？
所以，雪之下雪乃完全可以自夸一句——她長這么大，就沒見過比她更優秀的人。
什么？她本身也有很多缺點？別忘了，雪之下雪乃還有點自戀傾向——這可不是胡說八道，能夠當眾說出自己從小就很可愛這種話，你要說她不自戀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自戀的人了。
對于自戀的家伙而言，缺點？自己能有什么缺點？就算有，她的優點也比缺點多！
“看來不是這樣……”見狀，土間總悟到也清楚對方的想法，畢竟，他也挺自戀來著：“那你為什么會跟霞之丘相互……”
“……”啊這……是啊，這是為什么呢？二小姐有些茫然了。
“其實答案很簡單……”對此，土間總悟則是再次道：“因為在你眼中，你跟霞之丘是平等的……”
“平等？”
“沒錯……”土間總悟點頭道：“她既沒有向你求助過，也沒有幫助過你，所以于你而言，霞之丘在人格上是與你平等的……”
“呵呵……”這次，卻是沒等某人把話說完，雪之下雪乃就神色莫名道：“首先，我本來就沒有幫助過多少人，其次，也沒什么人幫助過我……”如果這也能說成是她跟霞之丘相互不服氣的理由，那這也太牽強了。
“不，不，不……”只是她的話也沒能說完，土間總悟就搖著食指道：“你還是沒聽懂我的意思，人格上的平等只是你們能夠相互不服氣的基礎，還有就是，霞之丘并不會把你看得太高，在總武高，你是高嶺之花，可在她面前，你也就是嘴邊的平之下……”
雪之下雪乃：（#_）
神特么平之下，剛剛是誰說不拿那二兩脂肪說事的啊？
“最重要的是……”可還沒等她說點什么，土間總悟便已然繼續道：“你跟她都是有話直說的家伙，想懟誰直接就懟了，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當著你的面什么話都不說，背后卻各種傳謠言……”
“啊這……”好吧，這是事實，她跟霞之丘確實都是想懟誰就直接懟了，不會把怒火隱藏起來，進行私底下的報復，所以，每次她跟對方懟起來都能懟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然后誰也不服誰。
“但是……”見雪之下雪乃沒有反駁，土間總悟則又道：“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好，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你們兩人是平等的這一條件上，如果你無償幫助過霞之丘，或者是你得到過雪之下的幫助，那么，你們還會誰都不服誰嗎？”
雪之下雪乃：“……”
!這，這……她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霞之丘會不會因為得到過她的無償幫助而退讓她不知道，可若是她得到過霞之丘的幫助，那她大抵是會退讓的。
“現在你明白了吧？”眼瞅著對方久久不語，而后又恍然若失的模樣，土間總悟卻只是再次道：“所謂的富裕之人向貧乏者提供幫助……從一開始，你就將自己定義為富裕之人，是上位者，而那些向你尋求幫助的人……”
說到這，他也是頓了頓后，方才道：“雪之下，于你而言，那些向你尋求幫助的人是不是就是貧乏之人，是下位……”
“我……”聞言，二小姐似乎想要反駁點什么：“我，我沒有……”這不是她的本意。
“雖然你本意并非如此……”可惜，依舊沒等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已然接過話茬道：“但是，當你無償給別人提供幫助的時候，人們在心理上就會把你當成上位者，而向你尋求幫助之人則是下位，如此一來，你們還能平等嗎？”
“如果連平等都做不到……”土間總悟還在繼續：“那你所謂的幫助……也許，你確實幫助了別人，但對于受助者而言，你只不過是施舍了他們而已，他們得到幫助的同時，卻也失去了尊重……”
“這，這……”聽到這，雪之下雪乃徹底茫然了。
“像我就不同了……”也就在此時，土間總悟又道：“雖然我確實是把日野同學當成女仆來使喚，但對于日野同學而言，這反而是一種尊重，因為她付出了勞動，所以才得到了回報，這有什么問題嗎？沒有，因此，我跟她之間在人格上依舊是平等的……
畢竟于她而言，我跟她之間頂多算是一場交易而已，懂嗎？”
“……”聞言，雪之下雪乃終于恍然了，是啊，土間他看似不靠譜，但對于他幫助過的人而言，卻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份不靠譜，反而讓大家在面對他時，不會覺得心有顧慮，也不會把自己看得太低……
就比如說英梨梨，二小姐就她被土間總悟威脅著畫本子一事跟對方談論過，結果，英梨梨是這么說的：“其實我還滿感激總悟的……”
“嗯？”老實說，小金毛的話讓雪之下雪乃頗為不解——你都已經被對方威脅著成為本子畫師了，你還感激她？
“其實……”或許是因為第一次有那么多可以談心的朋友，又或許是因為她的身份都已經暴露的緣故，所以，英梨梨也懶得隱瞞了：“我父母都是人們口中的阿宅……”
“誒？”澤村夫人……算了，澤村夫人先不談，可外交官斯賓塞先生竟然是阿宅？雪之下雪乃不是很懂這個世界怎么了，但大為震驚。
“因為從小就受到父母的影響……”英梨梨還在繼續：“所以我對于二刺螈，甚至是本子什么的都不怎么排斥，嗯，與其說是不排斥，倒不如說是很感興趣……”
“啊這……”
“雪乃前輩……”都不等雪之下雪乃開口呢，剛剛才攤完牌的英梨梨竟是又擔憂道：“你會不會覺得這樣的我很奇怪，比如興趣……”
“并不會……”對此，雪之下雪乃則是道：“興趣這種東西本來就與他人無關，而且，你能為興趣而努力……”雖然努力的方向有問題，但她：“我很欣賞……”
“真的嗎？”聞言，英梨梨松口氣的同時也是激動道：“我就知道雪乃前輩不會因為……”這種事討厭她。
“額……”這次沒等她把話說完，雪之下雪乃就點了點頭道：“所以說，你并不是被土間他威脅……”
“嘿嘿……”聽到這，英梨梨也是嘚瑟不已的笑道：“雖然我確實有被總悟他威脅了，但那個笨蛋根本不知道他的威脅對于我而言反而是種幫助……”
雪之下雪乃當時不懂，以為土間那家伙也會有失算的一天，可現在，她懂了！土間他只是在幫助對方的同時順帶提出要求，從而讓英梨梨下意識的忽略掉自己是被幫助的事，因為對于英梨梨而言，她只是被威脅，而不是受到了幫助……
因此，他們兩是平等的，非要說的話，英梨梨甚至可以說成是受害者！
額，這也就是土間總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么，否則他非得吐槽一聲——不，不，不，這次你真的想多了，英梨梨是本子畫師，而且喜歡畫本子這種事他早就知道了，他威脅的是本子主角人設跟英梨梨差不多，就連名字都是愛麗（梨）……
所以，他威脅英梨梨的其實是——把自己畫成本子主角啊！
咳咳，暫且拋開這些不提……
總而言之，雪之下雪乃想了很多，從英梨梨，到霞之丘，甚至是山內櫻良跟玉置亞子她們……以及她自己，似乎都受到過土間的幫助，但卻因為各種原因，都下意識忽略掉了對方的幫助……
想到這，她突然覺得，或許，土間他這才是真正的幫助了人而不求回報吧？所以：
“我無償給人提供幫助的做法錯了嗎？”她喃喃道。
“誰知道呢？”不過，雖然二小姐呢喃得很小聲，但耳聰目明的土間總悟還是聽到了，只不過，聽到的他卻只是聳了聳肩道：“不過，我到是聽過這么一句話，免費的東西，有時候才是最貴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