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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為了守護自由而舍棄自由

  看到太宰治和平田洋介兩人即將要返回宿舍,綾小路清隆快速走回宿舍,關好門,在椅子上坐下。

  擺出一幅剛剛一直在宿舍內看書的姿態。

  在宿舍門前,太宰治是看向他偷偷在房門上做的小記號。

  通過記號來判斷,門有被從內向外打開過的痕跡。

  “看來這位避世主義者多少還是有點好奇心的。”太宰治心想著綾小路清隆的舉動,伸手打開了房門。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太宰治和平田洋介走了進來。

  平田洋介坐到床上,仿佛釋放壓力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對著太宰治詢問道:“太宰同學,剛剛那些人找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哦,可能就像光頭超人說的那樣,只是想接觸試探一下我。”太宰治觀察著綾小路清隆的目前的狀態,抽開椅子坐了下去。

  “剛剛你們出去發生什么了?”綾小路清隆把手里的書合上,抬頭問向兩人,表現出一副有些好奇的表情。

  至少演技比之前那種生硬的語氣好多了。

  “剛剛A,C兩個班級的領導人還有太宰同學與B班的領導人聚在一起。”

  “聽其他同學們說好像在對持,所以我就急忙趕了過去。”

  “不過我是在快結束的時候過去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怎么知道。”平田洋介依舊非常熱心,聽到綾小路清隆的詢問,立刻回答了他所了解的情況。

  “原來如此,不過沒有發生暴力事件之類的吧。”綾小路清隆擺出一副想要繼續了解的模樣。

  “這倒是沒有,畢竟這件學校對暴力問題的處罰還是比較嚴格的。”平田洋介說道,“啊,太宰同學,你不要把兩種藥混下去一起喝啊!”

  聽到平田的吶喊,綾小路清隆立刻看向太宰治的方向。

  只見太宰治正在快速把兩種藥攪拌在一起,,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樣子。

  但在平田洋介大喊制止的時候已經遲了,太宰治迅速的喝了下去,然后吐出了舌頭,用一副很不情愿的表情說道,“好苦啊……”

  平田洋介:“……”

  綾小路清隆:“……”

  你還有心情品嘗味道?!

  不過吐槽歸吐槽,平田立馬拍著太宰治的后背說道,“太宰同學,怎么樣,沒什么事吧。”

  “不,沒什么。”太宰治把藥放下,示意平田不用擔心。

  “降壓藥與升壓藥混合自殺法,經親身嘗試,推薦指數,三顆星,苦味太過于強烈了,雖然強度不能自殺成功,但沒有痛苦的感覺很值得一試。”太宰治從風衣兜內拿了一個小本本記錄了下來。

  平田洋介:“……”

  你竟然還有心情評價?

  平田洋介看著記錄著自殺方法推薦程度的太宰治默默無語,而且從記錄的小本子的厚度來看,以一個方法一頁來計算,太宰治至少已經嘗試過70多次的自殺方法了。

  平田洋介再三觀察,見太宰治真的沒有什么情況,也就稍微放心了。

  到了晚上,太宰治和綾小路清隆一起去餐廳吃了晚餐。

  平田洋介被他的女朋友輕井澤惠邀請了出去。

  在吃飯的過程中,綾小路清隆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閱讀過內容之后,對太宰治說。“抱歉,我還有些事情,馬上回來。”

  “沒關系,雖然這頓飯免費,但下次你請客就好了。”太宰治叼著勺子,拿起菜單,想要再點一頓大餐。

  綾小路清隆:“……”

  “沒問題”說完綾小路就向船艙內部方向走去。

  劇院內部,播放著一部叫做伊卡洛斯之翼的戲劇。

  綾小路清隆對著坐在椅子上觀賞的茶柱老師問道:“我完全不明白您叫我過來的理由。”

  “我今天會叫你過來是想讓你稍微聽聽我的人生經歷。”茶柱老師抽著煙有些憂郁的說道,“我以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和你們一樣都是D班。”

  “該說是覺得意外嗎?我還以為茶柱老師您會是個更優秀的人物呢。”綾小路清隆說道。

  “呵……我們那時代的情況不像現在這樣有著極端的差異。”

  “當時并非三足鼎立,應該要用四足鼎力來表達吧。”

  “直到接近畢業的三年級第三學期,A班和D班的差距就連一百點也不到。”

  “那是場勢均力敵的比賽,班級平衡甚至還會因為一個微小失誤而崩毀。”

  茶柱老師感覺不是在吹牛,她的說話方式反而比較像在后悔過去。

  “那么也就是說那個微小失誤發生了,對吧?”綾小路清隆說道。

  “對,失誤突然到來。D班因為我犯下的錯誤而被打入地獄,結果成為A班的目標、夢想全都崩壞了。”茶柱老師有些懊悔。

  “我無法領會這些事情。這些人生經歷跟我有什么關系嗎?”綾小路清隆有些疑惑的問道。

  “幾天前,某個男人聯系了學校,說要讓綾小路清隆退學。”

  茶柱老師身上散發出的氛圍突然急劇改變。

  也就是說從這邊開始才是正題。

  “讓我退學?這還真是意義不明耶。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校方不能無視本人意愿就讓學生退學吧?”綾小路清隆心中微震,但還是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當然。無論第三者說什么,我們都無法讓你退學。”

  “只要你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你就會受規則保護。”

  “不過……假如你做出問題行為那就另當別論了。”

  “抽煙、霸凌、偷竊、作弊。如果你反復引起什么丑聞,退學就無可避免。”茶柱老師說道。

  聽到茶柱老師的話,綾小路清隆伸手拽住了茶柱老師的衣領說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至今為止都一直很強硬的茶柱老師自嘲似的笑了。

  “我對自己也很驚訝。我發現自己竟然還沒放棄A班。”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她的雙眼有些濕潤,感受不到平時的冷淡。

  茶柱老師握住;綾小路清隆那雙仍揪著她衣襟不放的手臂,眼神隨即恢復以往的堅定說道,“我本來在想要是你可以自發性引領D班就好。”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余地再多給你猶豫時間。現在就在此做出決斷吧。”

  “你要幫我,還是不幫我?”

  這女人的往事應該只能相信一半吧。

  “您說不定會后悔喔──對于您想利用我的這件事。”綾小路清隆說道。

  “放心吧,我的人生已經滿是后悔。”茶柱老師笑了起來。

  在她看來,綾小路清隆已經答應了她的要求,或者說是……請求。

  綾小路清隆最終還是答應了茶柱老師的心里感嘆道,“為了守護自由而舍棄自由──這實在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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