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蘇覺回來,安瑤心底雖然有些小開心,但表面上還是撅著小嘴,擺出生氣的模樣。
“你不是走了嗎,那你走的越遠越好,別回來啊。”
蘇覺越聽越覺著這句也不像話,小聲嘀咕道:“我倆才認識不到兩天,關系沒這么好吧。”
“你說什么?”
安瑤瞪大眼睛,看著蘇覺。
蘇覺趕緊搖頭,拉著安瑤飛下去。
這么一直在天上飄著多引人注目,不僅集團里的人看著,那兩個憨憨也容易發現。
把安瑤拖到背陰處,蘇覺看看周圍沒人,道:“我和你說個正經的事。”
“你說,我聽著。”
生氣歸生氣,但蘇覺突然折返回來,一本正經的,那應該是真的有事。
她不是看不出深淺,完全沒有腦子的那種姑娘。
“還記得,我們在南云城開石頭的時候,出現過一個老頭嗎?”
“記得,那時候他要出十萬銀通,請你幫個忙,但你拒絕了。”
安瑤不明白,蘇覺為什么突然要說這個。
難道他所謂和喝酒,就是對那十萬銀通動心,想再去南云城看看?
又或者是他嘗到了開石頭的甜頭,想再去一次?
想到這兒,她趕緊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拒絕他,但你想去南云城賭石,你就直說啊,干嘛騙我說去喝酒。”
蘇覺被安瑤給說的一臉懵比,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要去南云城開石頭?
估摸著安瑤應該是誤會,蘇覺道:“什么跟什么啊,我是說我們兩個,被那老頭盯上了,現在外面就有倆孫賊兒,他們從昨天在南云城里就一直跟著我們。”
安瑤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蘇覺沒理由騙她,那他說的就是真的。
看著安瑤臉色不好,心底肯定滿是害怕和擔憂,蘇覺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那兩個都是憨批,而且我覺得他們的目標要告訴我,和你沒關系,所以這事好解決。”
安瑤聽著,搖搖頭道:“不是這個。”
“呃,那是什么?”
蘇覺徹底懵比,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安瑤的表現非常奇怪,沒有一絲一毫被跟蹤的驚恐,有的居然是無奈和懊惱。
突然,她抬起頭來,滿臉認真,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蘇覺道:“我長得不好看嘛?”
看她這幅樣子,蘇覺估計,他只要敢說半個不字,下一秒安瑤就跟他拼命。
狐命要緊,蘇覺趕緊乖巧的點點頭,“好看。”
安瑤瞬間破功,露出崩潰的表情,干嚎道:“那為什么,這么多年來,都沒好看的小哥哥跟蹤我,想對我圖謀不軌!好不容易終于盼到有人跟蹤我了,結果目標還是你,為什么啊,為什么啊!”
“我知道你長的好看,可我長得也不差啊,為什么好看的小哥哥被人搶,好看的狐妖小哥哥也被人惦記著,還是兩個男人惦記著,嗚嗚嗚。”
“……”
蘇覺臉都黑了,這都什么跟什么?這是重點嗎?
無奈的搖搖頭,蘇覺腆著老臉,趕緊安撫著道:“乖,不哭了啊,會有好看的小哥哥跟蹤你的,我這就去把那兩個憨批解決了,這樣好看的狐妖小哥哥就沒人惦記了,行不行啊。”
安瑤破涕為笑,看著蘇覺。
絕大多數女孩子,要的只是重視。
知道自己被所在意的人重視,她們才會安心。
看著安瑤狀態好起來,蘇覺道:“不哭就好,現在我們該想個辦法,解決那兩個憨批。”
“唔。”安瑤嘟著嘴,繼而道:“要我幫你也行,但你要答應我,以后不許隨隨便便丟下我。”
蘇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怎么就遇上這么個粘人的小姑娘?
“不是,我說安瑤大小姐,你到底喜歡我什么?我全身上下到底哪點好了?”
安瑤美眸完成月牙,笑吟吟的道:“嘻嘻,哪點都好,長得好看的,脖子都那么白,手臂還那么嫩,全身上下都好看。”
蘇覺整個人都震驚了。
“你這是喜歡我嗎?你這是饞我身子!”
這話還有后半句,但蘇覺不敢說出口。
“哇,你兇我,你居然兇我!誰叫你是狐妖啊,你長得那么好看,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你要是個豬妖,長得丑一點,我不就不喜歡,不纏著你嘛。”
蘇覺頭疼欲裂,他感覺自己的脾氣,就像是根鐵絲,被安瑤反復的彎過來,折回去,再這樣下去,他遲早崩潰。
早前他還想過,自己這幅容顏,這好看的身子,不知會勾走多少小姑娘的魂兒。
現在他夢想成真,卻一點快樂也感覺不到,有的只是無盡的崩潰。
如果說他是個鐵石心腸,冷酷無情的人,倒也好對付這些事,可偏偏他不是。
懊惱按著額頭,蘇覺道:“我怕你了,安瑤大小姐,不管你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咱們也要慢慢來好不好,我們滿打滿算才認識兩天,這速度也太快。”
每個人的需求都不一樣,蘇覺又不是饑渴的老狐貍,誰都可以。
如果說是這樣,他手握三萬銀通,南云城里既可以喝茶又可以喝酒的青樓他不香?
現如今,他是九尾天狐的身子,家里還有兩個娃,又背著黃石道人干著私吞銀通的事情,還隨時隨地想著跳槽去太上集團,或者遠走高飛。
在這種情況下,他更是有著前任的狗血經歷,選擇道侶這種事,能開玩笑當做兒戲嗎?
一條成熟的狐貍,必然在足夠重要的事情上,謀定而后動,選擇道侶就是。
蘇覺對安瑤其實不反感,他所芥蒂的只是對方是個小姑娘。
這種年紀的女孩子,她們口中的喜歡,往往只是一時沖動,純粹卻沒有太多的考量。
其結果,也基本都是三分鐘熱度,或是撲了個滿身傷痕,再也不是那副活潑天真的模樣。
蘇覺沒能及時扼殺安瑤的沖動想法,也不忍心說太多惡劣的話去傷害她,那只能先和她說清楚,讓她自己逐漸明白過來,別誤了自己。
安瑤當然不知道蘇覺的顧慮,她只知道,蘇覺這次沒有直接拒絕她。
學著蘇覺的口吻,她道:“好,那你說,我們怎么解決外面兩個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