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東征山海關,劉宗敏本來沒想把陳圓圓帶到身邊。李自成自己都沒帶女眷,劉宗敏怎么好意思帶陳圓圓呢?
但是,僅僅與陳圓圓在一起生活10多天,劉宗敏就幾乎被陳圓圓給“融化”了。捧在手心怕凍著,含在嘴里怕化了。實在是朝思暮想,一刻都舍不得分開。
劉宗敏此刻的心情,用一句話形容就是,可不可以閉上我的眼,讓我帶你一直向前……
他就讓陳圓圓女扮男裝,在自己身邊做一個貼身小廝。名義上是小廝,其實專用馬車,美酒佳肴一樣不少。為了滿足陳圓圓的文化生活,還把她心愛的琵琶拿過來了!
而劉宗敏在她面前,還不定誰是小廝呢!
見朱慈烺指名道姓地要陳圓圓出來,劉宗敏是又驚又怕,驚的是,朱慈烺怎么知道自己將陳圓圓帶在身邊。“他N的,誰告的密?”
怕的是,萬一李自成知道自己帶著女眷出征,到時豈不怪罪自己!
劉宗敏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讓朱慈烺人死卵朝天。
畢竟,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將軍,召奴家所為何事?”
一個清脆、柔美的聲音飄入大殿。
片刻后,一個身穿藍色箭衣的小廝走進土地廟中。隨著她的到來,一股淡淡地茉莉花的味道盈溢整座大殿。
雖然穿著小廝的緊身箭衣,但她的身材曲線更加凸顯,風韻綽綽,人見猶憐。
她皮膚白皙,臉似桃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那么地舒服。在場的闖軍見到她,都暗自咽唾沫,實在是太美了!
不用說,來人就是陳圓圓。
只是,在陳圓圓美麗的臉蛋上,朱慈烺感受到,她秀眉緊鎖,在平靜中隱含著憂郁。
“妾身參見將軍!”
陳圓圓雙腿并攏屈膝,右手壓住左手,微低頭,做了一個萬福禮。不等她低頭,劉宗敏早就從座位上站起,迎下來,握住陳圓圓的一雙柔夷,帶她來到太師椅邊,并肩坐下。
“夫人,趕了一上午的路,辛苦了。”
辛苦……肯定是很辛苦的。雖然嫁給了吳三桂,但陳圓圓一直住在北京,別說遠涉遼東,就連山海關都沒去過,未曾受過半點軍旅之苦。
被劉宗敏虜去后,先是陪著他夜夜笙簫,這2日更是每天100多里的急行軍。一路顛簸,風吹日曬,陳圓圓早就叫苦不迭。
但是看在夾棍的“面子”上,陳圓圓只能違心地說,“只要和將軍在一起,再苦奴家都心甘情愿!”
聽到陳圓圓的回話,劉宗敏心中這個美啊,比吃了一嘴的蜂蜜還甜。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能得夫人的青睞,額這輩子值了!”
“哼,就知道騙奴家開心!誰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陳圓圓撅起嘴,用小手輕輕地捶打劉宗敏的肩膀。
兩人你情我不愿,轉眼間就將大殿內的諸人當起了電燈泡。
在場的所有人聽他倆輕聲呢喃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都是血氣方剛的闖軍,荷爾蒙爆表,怎能受得了陳圓圓如此發嗲!
唯有朱慈烺暗中偷笑,樂此不疲。他巴不得兩人熱聊不止呢,這樣暫時就不會有人找自己麻煩。
嗯……嗯,嗯!
殿內突然傳出一陣咳嗽聲。
聽到這聲咳嗽,劉宗敏知道自己跑偏了。他看了一眼陳圓圓,怯怯地說道:“夫人……額今天請你來,想跟你商量點事……”
“將軍所謂何事?”
“夫人能不能給這小子……研一下墨!”
話畢,劉宗敏伸手指向朱慈烺。
“不行!”
陳圓圓回答得斬釘截鐵。她生氣地扭過頭背對劉宗敏。
在此之前,劉宗敏曾讓陳圓圓在郝搖旗、李過面前彈唱,被陳圓圓當面拒絕。
陳圓圓是秦淮八艷之一,對男人的拿捏還是很到位的。她對于劉宗敏,在語言上百依百順、甜言蜜語。身體上也是全部給了他。
但是對他的要求,卻經常性的拒絕。這樣既給人溫柔似水的快意,又讓劉宗敏因不能完全控制自己,而時不時抓狂。
得到,又不能完全控制,才是最讓人揪心的!
“這……”
劉宗敏在陳圓圓身前習慣性無語。
大殿之內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這時,劉宗敏心中至少一萬只草泥馬在奔騰。他緊握身上的佩劍,一點點地將佩劍拔出。
既然陳圓圓不答應,那就趕緊解決朱慈烺吧!
蹭……
眼看著劉宗敏的劍已經出鞘了一半。
“吳夫人,見到本宮為何不拜?”
“本宮?吳夫人?這兩個奇怪的稱呼連在一起代表著什么?”
陳圓圓趕緊轉過頭來,滿臉疑惑地端詳朱慈烺。只見他身高七尺,皮膚白皙,儀表堂堂,心道“這人……難道就是太子?只是在這個場合,該不該叩拜呢?”
叩拜太子,劉宗敏必然會不爽。
不叩拜,陳圓圓心中也過意不去。畢竟現在大明的余威還在,太子在她心中還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她正在猶豫,只聽朱慈烺說道,“早聞吳夫人有傾城傾國之貌,今日一見,才知道……原來世人都說錯了!”
陳圓圓正陶醉在朱慈烺的夸贊中,突然聽到世人全部錯了,趕緊盯向朱慈烺,心中溫怒暗道“我這美貌難道不是傾國傾城么?”
只聽朱慈烺繼續說道,“吳夫人何止是傾國傾城,簡直就是翩若驚鴻,讓人過目難忘!”
陳圓圓微微低頭微嗔道,“太子殿下休要拿奴家開心。”
她表面上撅起嘴,心中別提有多高興呢!
“煩勞吳夫人給本宮研墨!”
陳圓圓二話不說,歡天喜地地拿起墨碇在硯臺上開始為朱慈烺研起墨來。
“憑什么,這朱明太子一說話,陳圓圓就乖乖地為他研墨。我說了半天,陳圓圓卻理都不理?”
想到這,劉宗敏心中已是火冒三丈。不,應該說是醋冒三丈。吳夫人?什么意思,是給我戴綠帽子么?
“朱逆,現在你總可以寫遺書了!”
朱慈烺看了一眼劉宗敏,提起筆,好像想起了什么,微微皺眉,將手中的筆放下。
陳圓圓見狀急忙問道,“太子殿下,奴家這墨研得不好么?”
“吳夫人研的墨,本宮甚是滿意,只是美人在旁,豈能無酒?”
“來人,上酒,我要與圓圓共飲!”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喝酒。明明是不想死,在這磨蹭時間。磨蹭時間也就算了,還當著自己的面,當眾調戲陳圓圓。
劉宗敏終于爆發了,“還有完沒完,現在就寫,要不額現在就殺了你!”
“太子殿下孤苦無依,將軍你就送他一杯酒吧!”
陳圓圓還想為朱慈烺爭辯幾句。
“不行!”
劉宗敏心道,太子要是喝了酒,自殺與否不敢說,但是他肯定有膽子把自己綠了。不行,趕緊把陳圓圓送走!
“來人吶,送夫人回后堂休息,一會還要趕路!”
陳圓圓還想爭辯,劉宗敏卻轉過身去,一揮手,幾名兵士禮貌地請陳圓圓走出大殿。
陳圓圓看了一眼劉宗敏,狠狠地跺了一下腳,抿著小嘴,氣呼呼地走出大殿。在走出大殿之時,她偷著瞄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面似乎多了一個小紙條!
“朱逆,還不快點寫。”
劉宗敏提著劍走到朱慈烺的面前,逼著他繼續開筆。
沒辦法,他只能提起筆,在宣紙上開始寫詩!
寫詩……他肯定是不會的。東宮的侍讀還沒教他怎么寫詩。即使教,他可能也不會寫。你看明朝這些皇帝,哪一個出口成詩呢?
來自后世的老朱的記憶,更是停留在初中語文課本的水平。比“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再難一點就超綱了。
他拿起筆,不斷地在硯臺上畫圈。他是不想寫,更不會寫啊!
“錚”
劉宗敏這次真的急了,他拔出了佩劍,“再啰嗦,額就殺了你!”
他的劍已經放到朱慈烺的脖子上,只要稍微用一點力,朱慈烺的脖子就會被割斷,一條血跡隱約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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