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張然然往校內走著,前面出現了白色的登山石階梯。登山的石階居然是用漢白玉雕琢而成,每一塊石階上都精致地雕刻著一種魂獸圖案。
“這兒叫登天階梯,上面雕刻了許多魂獸圖樣,十分精細。”張然然指著階梯說明著,陽光照在她青澀的面龐上,將她美麗的姿容展現出來。
“雖然這個小姑娘也蠻漂亮,但完全不能和月姨相提并論嘛。”李良隨意打量了她一下,得出這個結論。他轉頭看向身姿婀娜的唐月華,她對眼前的石階沒有露出半分驚奇之色,溫暖柔軟的手掌緊緊攥著李良的手,牽著他向上走。
或許是因為養育了李良五年的緣故,又或許是這個世界人們普遍更加成熟的緣故,年僅22歲的唐月華便展現出了高雅美婦的姿態,讓李良為之沉迷。
李良收回目光,認真觀察著石階上的魂獸,還發現了不少熟人。比如之前被他干掉的人面魔蛛、大力金剛熊,還有銀月魔狼等魂獸都被雕刻在了上面,栩栩如生。
臺階兩旁的樹木參差婆娑,陽光的照耀讓他們在石階上留下了淡紅色的倒影,為此地空曠寧靜的環境增添了不少色彩。
“這條階梯會一直通向處于半山腰的主校園區,也會是您家小少爺以后學習的地方。”盡管攀登長長的階梯讓張然然有些氣喘吁吁,但她還是面帶微笑,盡力解說著,讓唐月華不禁暗中點頭,“這個女孩倒是個肯吃苦的聰明孩子。”
越來越接近階梯的盡頭,人的喧鬧聲逐漸傳了過來,讓此地多了些嘈雜、人情味,少了些清凈。李良回過頭往下看,稀稀落落還有幾人在往上攀登,這說明外面那么長的報名隊伍,絕大多數普通人都沒有報上名。
主校園區就在眼前:外圍居然有著近五米高的明黃色圍墻,內部鱗次櫛比的房屋大多都是平房,頂部鑲嵌著琉璃瓦,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
走進里面,沒有見到幾個人,但小孩嘻嘻哈哈的聲音已經從不遠處傳來。唐月華皺了皺眉頭,對這里的修煉氛圍十分不滿。
張然然看到了身邊這位夫人眼神中的不滿,繼續補充道:“現在已經快到下午了,很多新生都已經報完名了,估計正在校園里到處閑逛,所以才會如此吵鬧。平日里,這里的學員們都是在擬態區修煉的。”
聽了張然然的解釋,唐月華臉色稍緩,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會察言觀色,是個聰明的孩子。”
轉角處,走出一隊身穿鵝黃色制式校服的小孩,他們肆無忌憚地大聲吵鬧著,看向這邊,竊竊私語,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大笑起來。
對于這些一眼就能看出毫無教養的貴族子弟,李良和唐月華都不愿多看他們幾眼,繼續在張然然的帶領下,走著自己的路。
沒想到那些小孩推推搡搡,將一個油頭粉面、賊眉鼠眼的小男孩推了出來,他畏畏縮縮地走到了唐月華的面前。
雖然對這些小孩十分不喜,但看著他似乎有事,唐月華蹲下身子,和藹地問道:“小朋友,有什么事嗎?”
“漂亮阿姨,你能幫我一件事嗎?他們說,如果你不幫我,等會兒他們就要欺負我。”他老鼠一般的眼睛賊溜溜地轉著,故意奶聲奶氣地說道。
“什么事啊?”唐月華看了看遠處的小孩,他們正笑嘻嘻地看著這邊。而李良的神色已經冷了下來,直直地看著這個小孩。
連魂師都不是的唐月華反應不過來,向后倒去,躲避著猥瑣男孩骯臟的手。
骯臟的手還沒摸到,李良便一腳就踢到了面前猥瑣小男孩的胸前,將他踢飛了出去,一手將唐月華扶穩。
暴怒的李良瞬間武魂附體,直撲猥瑣小孩,先是將手掌上的爪子收攏起來,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然后一腳踩在他的腹部,一手掐住他的脖子。
遠處原本笑嘻嘻的小孩們都嚇壞了,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
一個模樣和猥瑣男孩有八分相似的男孩顫抖著站了出來,“你可別亂來,我們的父親可是雪星親王,我們可是皇族子弟。”
身下的小孩已經嚇得尿了褲子,涕泗橫流,想要嗚嗚地哭出聲,卻因為被李良掐住了脖子而無法發出聲音。
“阿良,算了,放開他。”這時,唐月華才從剛才的慌亂中鎮靜下來后,怒火涌上心頭她感覺十分羞恥,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
李良暴怒的狼瞳死死地盯住身下的猥瑣男孩,看著他在自己的注視下瞳孔收縮,恐懼到了極點。
“你居然準備羞辱我的月姨?”李良松開了他的脖子。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不住地道歉,聲音十分哽咽,還帶著童音。
李良將腳下的利爪彈出,就像當年對千尋疾一樣,用自己的爪子刺穿了他的腹部,將毒素傳了進去。
“沒有人可以侮辱我的月姨。”他一巴掌一巴掌重重地打到了猥瑣男孩的臉上,艷紅的巴掌印在他的臉上重疊起來。
然后一腳將他再次踢開,冷冷地吐出幾個字,“現在,跪下,道歉。”
旁邊的張然然已經驚呆了,轉眼間,身邊的夫人和小孩就得罪了現在權勢甚重的雪星親王家的公子。
唐月華看著李良為他出氣,也沒有失了分寸,要了那個猥瑣男孩的命,便不再多言,靜靜地看著。
而遠處原本站出來搬出父親名頭,企圖鎮住李良的小孩,看著他如此兇狠的手段,已經畏畏縮縮地躲了回去,探出腦袋看著他毆打自己的胞弟。
猥瑣男孩趕緊爬起跪在地上磕起頭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阿良,咱們走吧。”唐月華對著李良說道,然后轉頭看向遠處的小孩,“雪星是嗎?你回去告訴你父親,我會去找他的。”
她走過去,牽起李良的手,李良瞬間解除了武魂,對著猥瑣男孩怒喝,“繼續磕,不準起來。”
聞言,猥瑣男孩渾身一個機靈,加快了磕頭的速度,將額頭都給磕破了皮。直到三人走遠,另一個男孩才走過來把他攙扶起來。
“走,咱們回去把這件事告訴父親。父親一定會為我們做主的。”
猥瑣男孩卻渾身無力,直不起身子,一下子陷入昏迷,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