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良臉上那不曾掩飾的兇戾,穆寒夢心中也十分恐懼。
雖然與他相處時間不長,但她也知道,李良就和朝堂上那些大臣一樣沉穩,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
什么事能讓這個笑面虎這般失態?
盡管心中恐懼,身下痛楚,但為了保護這些小女仆,她還是勇敢地與他對視著,沒有半分躲閃。
穆寒夢的話讓李良逐漸冷靜下來。
他向來是不屑于對弱者展示武力的,剛才對著這些小女仆發脾氣,著實是一件丟人的事。
可霸道的他哪里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就算他愿意,這些女仆也承受不起。
現在,看著穆寒夢捂著屁股的滑稽模樣,不自覺的,他的心情舒坦了很多,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看了那個被嚇到失禁的女仆一眼,用魂力將身旁跪著的安安托起,輕聲吩咐道:“帶她下去處理一下。”
然后,他站起身來,對著穆寒夢命令道:“把這里處理好了,來書房。”
說完,他不再看她們一眼,便走進了書房。
安安將目光投向穆寒夢,眼神中滿是恐懼。
穆寒夢對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后對所有女仆吩咐道:“你們都起來吧。”
女仆們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不敢抬頭去看穆寒夢。
她們剛才被李良給嚇到了,連帶著對穆寒夢也升起了恐懼之心。
穆寒夢很是無奈,卻又繼續安慰道:“你們別怕,有我在呢。去幫玉兒洗個澡吧,其他人去做自己的事。”
眾女仆皆欠身應“是”,然后低著頭從穆寒夢身旁走過。
只有安安經過時,忍不住問道:“夫人,那你怎么辦?”
其他女仆也紛紛停下了腳步,豎起耳朵傾聽。
她們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穆寒夢是真心對她們好,只不過剛才李良的態度讓她們想起了她們曾經接受的教育:主仆有別。
穆寒夢對她露出笑臉,道:“沒事,他不會對我怎樣的。”
她的笑容并沒有讓安安心中的擔憂減輕半分,可她只是個小女仆,哪里能對主人的事指手畫腳?只好對著穆寒夢行禮告退。
待所有女仆都退下后,穆寒夢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她來到了書房門口,卻遲遲沒有進入。
她也從未見過李良這副猙獰的面孔,怎么可能不害怕?更別提她剛才還當著眾女仆的面忤逆了他。
盡管此刻內心無比忐忑,她仍舊深吸一口氣,將劇烈的心跳放緩,然后走了進去。
書房內,李良正坐在桌前,拿著一份文件看著,穆寒夢走進來也沒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她自覺地把房門關上,然后捂著屁股慢慢來到李良身邊站定。
李良放下手中的文件,面上浮現出往日的笑容,他的第一句話便讓穆寒夢為之驚愕,“你剛才說得很對,欺負她們算不得什么本事。”
穆寒夢只覺得這個男人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居然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可李良接下來的話便讓她明白,他一點沒變。
“所以我決定欺負欺負你。”李良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他直接一把攬過穆寒夢的細腰,讓她岔開雙腿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穆寒夢倒吸一口涼氣,卻忍住痛感沒有叫出聲來,反而媚聲道:“老爺想怎樣都行……”
看著她疼痛難忍卻強行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李良哈哈大笑,慢慢揉捏起來。
“老爺的手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幫你揉揉應該就不疼了。”
他原本的負面情緒已經完全被腿上的美婦給化解掉了,調笑起來。
穆寒夢見他恢復了往日的模樣,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她已經不會對他的撫摸產生抗拒反應,反而覺得他的大手能讓自己溫暖起來,痛感也麻痹了不少。
她趴在他的懷里,輕聲問道:“發生什么了?”
李良的笑容收斂一些,搖頭道:“沒什么。”她還不足以讓他敞開心扉。
穆寒夢并不沮喪,她也只是隨口一問而已,若是李良真給了她答復,她反而會感到吃驚。
趁著他此刻心情不壞,穆寒夢也沒有去管那只作怪的大手,而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我以后還能和她們一起吃飯嗎?”
李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心想:“你又不是穿越者,難道還有人人平等的思想?”
看著他詫異的目光,穆寒夢馬上改口道:“你放心,我以后不會了。”
李良搖搖頭,道:“你想的話,就讓她們上來和你一起吧,我也沒什么意見,剛才……我只是心情不太好……”
穆寒夢驚了,這個男人居然會拐著彎給她解釋?她抬起頭來認真打量著他,想看看他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
李良被她好奇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自在,輕輕一巴掌就拍了下去,惹得她痛呼一聲。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想怎么教那些女仆也隨你的便。”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文件,“所以,這上面說的,有人不愿聽從調遣,是真的嗎?”
見他說起正事,穆寒夢也顧不得疼痛的嬌嫩屁屁了,馬上回答道:“這是圣皇武士魯世元傳遞來的情報。”
李良冷笑起來,“好呀,正好我心情不太好,這個情報來的及時啊。”
穆寒夢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冷意,知道那些人要倒霉了。
李良放下文件,抱起她,向外面走去。
這時,安安已經將失禁的那位女仆處理好了,來到了書房門外守候,見到兩人走出來,趕緊欠身行禮。
李良看了她一眼,這個膽氣不小的女仆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對懷中的穆寒夢說道:“她還不錯,可以當女仆長。”
穆寒夢看了她一眼,回答道:“安安的確很懂事,我就是這樣打算的,還想多培養一下。”
李良便不再多說,抱著她朝臥室走去。安安老老實實地跟在他們身后。
穆寒夢看著目的地,臉都煞白了,求饒道:“王玄……”
話還沒說出口,李良便看了她一眼,她馬上改口道:“老爺,我的身子真的承受不住了。”
李良板起臉來不回答,穆寒夢臉上的哀求神色逐漸轉變為絕望,哀嘆自己在劫難逃的命運。
誰知這個男人竟沒有像往日那般粗暴地將她扔下,而是溫柔地將她放在了柔軟的床上。
他轉身對著門口的安安吩咐道:“站在那兒干什么?還不進來幫她脫衣服?”
安安趕緊應聲走了進來,幫她褪下衣裙。
兩個女人都明白,這個男人今天恐怕是要一龍戲二鳳了……
她們對視一眼。
穆寒夢眼中全是憐惜,她憐惜著安安才十多歲的年紀就要承受這種痛苦。
而安安眼中全是愧疚,她覺得以自己低賤的身份與穆寒夢同床,是對她的侮辱。
在穆寒夢被剝成潔白的羊羔后,兩人將目光投向李良,準備迎接自己的命運。
李良卻向房門外走去,并且吩咐道:“好好照顧你們夫人,這幾天不允許她處理文件。”
安安連忙應“是”,而穆寒夢眼中已經閃爍起感動的光輝。
她趕緊問道:“你要去哪兒?”此話一出,她便后悔下來,何必管多余的事情?
李良卻給予了她回答,“我要去放松一下心情。”說完,便消失不見。
穆寒夢呆呆地看著門口,沒有收回目光。
可安安卻看見,她嘴角帶起的笑意,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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