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隊長看著遠去的馬車,十分疑惑,哪有主人給奴隸當車夫的。
但看著胡瑜駕著馬車迫不及待離開的樣子,他只能解釋為胡瑜已經愛上了車夫這個職業。
無奈地搖搖頭走回屋子里,他還要去享受一下剛才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我認識這個人?”因為胡瑜就在外面,比比東只能貼在李良耳邊輕聲說話。
因為兩人離得太近,她都忘了還可以傳音入耳。
“他自己告訴我的。”
“你把我在這里的消息告訴他了?”
“沒有。不過他可是因為你的緣故才被調職到這里來的,我現在知道你處境有多艱難了。”
比比東自然不會產生半分愧疚之意,“如果沒有我,他們根本就不會有被提拔的機會,現在我落魄了,他們被貶職,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只是可惜了娜兒這個孩子,不知道千尋疾會不會重視她。”
“娜兒就是外面這個人的女兒吧?聽說你收她為徒了?”
“娜兒是罕見的頂級精神系獸武魂,妖狐。她的母親胡玉兒原本實力很強,可惜死得蹊蹺。”
“母親叫胡玉兒?這不是和外面這個男人一樣的名字嗎?就多了一個兒字?”
“你說胡瑜?他是入贅到胡家的。他本名叫邪瑜,你說這名字得多難聽。”
“胡家實力很強?”
“在外界,還可以。但在武魂殿中,也就一般。聽說是胡玉兒用魂技魅惑了邪瑜,讓他同意了入贅。”
說到這兒,比比東都輕笑起來,“直到他老婆死了他才發現,自己居然改了姓,馬上要把兩個孩子改姓邪。最后在他親戚朋友的勸說下,才只把兒子改了回去,女兒還是姓胡。”
“這人得有多蠢才會被魅惑成這樣啊。”李良嘀咕道。
他不知道,自己也曾被魅惑過,而且至今沒有發現……
車廂外傳來胡瑜的聲音,“狼王大人,您能否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
“說來聽聽。”
“我希望您能留紅狗一口氣,把他讓給我。”
紅狗就是此地殿主的名號。
“那我豈不是要多費一番功夫?”
“求求您了,您也看到了,他是怎樣羞辱我的,我一定要把他和那個妖男折磨至死。”
即使在車廂內看不見胡瑜的面孔,李良也能想象出他是怎樣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如果不是碰見了李良,胡瑜自己也不確定,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會不會寫信把女兒騙過來,換取自己茍活的機會。
一想到那樣的可能,他就氣憤得渾身發抖,心里發涼。
如果事情真的發展了那樣,或許,他就已經墮落成了真正的“畜生”。
他無比恐懼,或許,只能通過親手制裁那兩個人,才能化解他內心的魔障。
李良只是思考了片刻,便答應了,“我動手的時候你在旁邊牽制一下,不要讓他們跑了就行。”
說不定以后還有威脅他的時候,現在賣個人情也不算吃虧。
接下來的路程中,通過幾道關卡時,同樣沒有人檢查車廂,他們熱情洋溢著和胡瑜打招呼。
車廂內的兩人都保持著沉默,盡管兩人貼得很近,但因為都打扮成了外城豬玀的模樣,沒有半分旖旎的氣氛。
還是李良率先打破了沉默,“聽胡瑜說,圣皇武士和分殿副殿主的實力一樣,但權力卻沒后者大?”
“你想說什么?”比比東冷眼看著他。
“你看,我的實力,一個圣皇武士是不是有點屈才了。”
比比東看著李良討要官職的模樣,心頭冷笑:還想當副殿主?你要是十萬年魂獸,我回去就把你變成魂環。
“圣皇武士原本就是魂帝級別才能擔任,你魂王級別就加入已經是破格錄取了。再說了,你不要以為在殺戮之都可以隨便殺死魂圣甚至魂斗羅就不把他們放在心上,在外界,你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強大的魂帝。”
李良笑笑,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在殺戮之都這一年的經歷,不僅沒有讓他因為自身的力量膨脹,反而讓他更加清晰地認識了自己,他自然不會小覷魂帝級別的強者。
他只是想試探一下比比東的誠意,如果她夸下海口,副殿主的職位任他挑選,李良就要加倍考慮一下出去以后她會做什么了。
畢竟,以她現在的處境,回去之后能否幫他弄到圣皇武士的職位都還是一個未知數,更別提副殿主了。
略過這個話題,李良繼續問道:“出去以后,你要直接回武魂殿嗎?”
“不然呢?”
“不是我說,以你現在的狀況,回去之后,恐怕日子不好過。”
“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
“當然是等魂力恢復以后再回去。”
比比東搖頭,“我是圣女,千尋疾不會動我,在武魂殿才是最安全的。繼續跟著你,那才叫不安全。”
“跟著我怎么了?我有欺負過你嗎?我對你不好嗎?好心沒好報。”李良嘟囔著。
“你好意思說?誰讓我搓背的?誰讓我洗內褲的?誰打我屁……反正你沒好心。”
比比東越想越氣,要不是這個男人軟硬不吃,她哪里會吃這么大的虧?
“憑心而論,我已經對你很好了。胡瑜都知道跟著恐怖騎士去找女人,我家里有一個千嬌百媚的,我動你了嗎?”
“這本就是約定,我幫你做事,你不能碰我。”
“笑話,如果我不遵守約定,那么你不僅要幫我把院子打掃了,還要給我暖床。你以為你能反抗嗎?”
比比東無法反駁,事實就是如此,如果李良霸王硬上弓,她還是會為了活下去委曲求全的。
她的理想,她的仇恨,都在支撐著她活下去。
李良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人啊,還是要多點感激之情,不要整天想著有的沒的。”
比比東終于反應過來,原來他是擔心自己出去以后報復他,心底竊笑著,表面上不咸不淡地說道。
“放心吧,對我有恩的人,我一定會報答他。”
“對我有仇的,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他。”
這時,胡瑜的聲音傳來。
“馬上就到了,他們肯定還在打牌。”
“那就從正門進去,讓他們無處可逃。”
聲音冰冷,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