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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安杰斯公爵大人,我就是在陰你!

  哈里背著大大小小的行李包跟在杜塵后面屁顛屁顛地跑著,今天杜塵與瑪斯等圣教的人密談數個小時后,就準備離開圣約翰城了。

  雖然貝爾蒙德小姐私底下偷偷跟哈里聊天的時候,說主人忙著離開圣約翰城是為了逃婚,可哈里察言觀色下覺得不對,善于拍馬屁討好主人的雪比人根據他這段時間對主人的了解,覺得杜塵意趕在訂婚儀式前離開,一是故意跟安杰斯大公爵作對,擺明要大大的落他一次面子。二呢,很有可能是不想在訂婚儀式上當場拒絕艾薇兒小姐——提早走,總比在大庭廣眾下說‘小姐,我真的不想娶你’更容易讓人接受,也更容易給艾薇兒小姐留下幾分貴族的顏面。

  如果真是這樣,那主人就是并不討厭艾薇兒小姐了!

  哈里悄悄打量了一眼前面抱著女兒大步而行的杜塵,然后把自己的想法深深埋在心底,不該多想的就不要想,這是仆人的本分。

  與來時相比,杜塵身邊多了十幾個人,他們都將跟隨杜塵先期前往紐因河領地,而這些人都是南城的貧民出身,都曾經受過杜塵莫大的恩惠,忠心毫無疑問——至少現在是。而且他們在蓮花慈善基金的產業中表現出色,有極大的栽培潛力,所以杜塵把他們送到領地去跟帝國官員學習一下,曰后,這些人就將是紐因河領地的主要行政官員。也是杜塵的親信下屬。

  現在,這些人中的一個人問道:“領主大人,您不是要去使館區匯合同學們,然后去果園乘亞龍輦去巡查領地嗎?怎么拿著行李一直在南城區閑游?”

  “走?某些人是不可能讓我就這么輕易離開圣約翰城的!”杜塵聳肩一笑。“與其被人堵在城門,還不如主動一些的好!”

  那人能在基金產業下屬的數千名員工中脫穎而出,自然也是有一定頭腦的。他略一沉吟,點頭道:“哦,是您跟艾薇兒小姐的訂婚儀式嗎?嗯,如果您就這么離開,安杰斯公爵大人的顏面……”他沒有說下去!

  杜塵接口笑道:“不要向燕京那些貴族們學,在我面前,有什么就說什么,而且要說實話!以后你們成為了領地內的官員貴族之后,我也希望你們和現在一樣,該說什么就說什么!”

  那人訕訕一笑,與同行的十幾個人一同點了點頭。心里充滿了對杜塵的感激——誰能想到,一年前他們還是貧民窟內的苦哈哈,一年后,他們被當作未來地方政斧的首腦來培養,成為貴族大官也不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想。而這一切,都是弗朗西斯大人給的!

  轟隆,轟隆,震耳又錯亂有秩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杜塵打眼一看,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安杰斯大人,我就知道你不肯讓我就這樣離開圣約翰城的!

  帝國副總長一臉的怒色,他身后五十多名紅甲騎士也都是神色肅然,殺氣騰騰!看到這幅情形,街上的行人忙不迭地躲開了,生怕株連到自己!老天,安杰斯元帥出征的時候,也是這幅場面吧?!

  剔骨也冷笑起來,“少爺,安杰斯身穿西格魯戰甲,背負圣炎長劍,騎八級異獸火焰鱗甲獅,又帶了圣炎騎士團中最精銳的五十人,看來……他是準備使用武力逼您就范而留下訂婚了!”

  杜塵摸著鼻子笑了笑,“意料之中,我們的安杰斯大公爵,為了他的面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哪怕是一些他做不到的事情!”說著,他示意隨行的十幾個未來的棟梁退后,自己和剔骨迎了上去。

  “弗朗西斯!你敢離開圣約翰城一步試一試!”安杰斯勒住火焰鱗甲獅,拔出長劍,‘叮’地一聲刺在了杜塵面前,“訂婚儀式已經明告燕京各大家族,你婚前離城,叫圣凱因莊園的顏面何存,叫西格魯先祖的后裔如何再面對燕京各大貴族!?嗯?!”

  杜塵好整以暇地抬頭看了看天色,似乎沒有看到安杰斯怒氣沖沖的模樣,良久,他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安杰斯大公爵,看來您應該去看祭祀了,因為您的記姓實在是很有一些問題!我想,話我已經說的夠明白的了,難道我上次說的話不清楚,還是您沒聽明白?!”

  安杰斯陰冷著臉,殺氣四溢地盯著杜塵,“忤逆子……”

  “注意!請注意你的用詞,我記得,某人已經把我逐出了家門!我不再是西格魯先祖的直系后裔了!特別不再是某人的兒子了!”

  “好,你可以不承認是我的兒子,可你改變不了你是西格魯先祖后裔的事實!弗朗西斯,難道你要讓西格魯先祖的威名蒙羞么!?”

  杜塵聳了聳肩,“先祖的威名,是在生死沙場上用赫赫戰功換回來的,不是靠政治聯姻這種無能者的手段騙來的!?明白么?安杰斯大公爵,您應該知道,到底是誰讓先祖的威名蒙羞了!”

  這已經是在裸地叫罵副總長大人無能而且卑鄙了!安杰斯頓時臉色鐵青,跳下坐騎,蹭地拔出了地上的長劍!他的坐騎火焰鱗甲獅也抖擻精神,張開獠牙大口,臨陣以待!

  唰!圣炎騎士團成員的長劍出鞘了!

  杜塵給準備動手的剔骨打了個眼色,讓他稍安勿躁,笑道:“副總長閣下,難道你要當街格殺帝國一位伯爵,一位領主么!?”

  安杰斯獰笑道:“圣教律法規定,神裔家族族長擁有部分神權!我用先祖的名義殺你,是絕對合法的!?弗朗西斯,只要你跟我回去老老實實地訂婚,我就饒你一命!”他看了一眼剔骨,心中冷笑,沒錯,你的隨從確實很強大,強大到足以輕易殺死我的程度,可你敢叫他當街殺了帝國副總長嗎!?哼,今天自己是穩艸勝券,定要狠狠教訓這個忤逆子!

  其實安杰斯根本不知道,如果杜塵真的想這么干,剔骨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干掉安杰斯,就算是帝國副總長又如何!?

  注意到遠處圍觀的平民越來越多,杜塵忽地撇嘴一笑,神情中透著陰謀得逞的得意,似乎又是一瞬,他的語氣轉為悲嗆地大喊道:“您當真要為了一己之私,逼我娶一個因政治而聯姻的的人嗎?”

  聲音凄苦,而且提高了聲調,渾然不似方才他嘲諷安杰斯時的低聲陰語。

  安杰斯一愣,怎么回事兒?弗朗西斯什么時候說話這么‘軟’了?

  杜塵這一聲大叫傳得非常遠,不少躲在遠處看熱鬧的平民都聽到了。在他們眼中,杜塵剛才甚至可以稱得上囂張地教訓安杰斯的語言一句都沒有聽到,只看到了安杰斯殺氣騰騰,用對付麥卡倫獸人敵軍的態度來對付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叫平民們怎么想?現在杜塵在平民心中又是什么地位!?

  這里是南城的平民區,杜塵慈善基金的大本營!

  的確,一般平民們自然不敢上前指責荷槍實彈的帝國副總長,可那些靠著杜塵才能衣食無憂的,基金產業的工人中總有幾個激憤大膽的,漸漸的,附近的嘀咕聲傳入了安杰斯的耳中。

  “這是干什么呀,副總長大人也太過分了。怎么能這么對他的親生兒子?”

  “就是啊,太過分了!”

  “你們知道什么?前些曰子,來燕京為弗朗西斯大人伸冤的南方人私底下告訴我,安杰斯公爵因為弗朗西斯大人用一萬金幣的巨款救災,所以剝奪了弗朗西斯大人祭祖的權利!”

  “啊?救災怎么還有錯了?安杰斯公爵太不把我們這些小民的死活放在心上了……要是弗朗西斯大人是副總長該多好啊!”

  謠言,總是會在漸漸的流傳中變質的。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嘀咕聲也越來越大。這一切,八級斗神安杰斯如何聽不到!?

  漸漸的,安杰斯的臉上掛不住了!

  杜塵滿臉哀愁地湊到安杰斯身邊,看上去,就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棄子在懇求父親饒恕他,可杜塵在安杰斯耳邊所說的話,卻是刻毒無比,“副總長閣下,不知道您信不信,今天你只要敢動手,我就能讓你在蘭寧平民心中的名聲破產!讓平民們在做夢時都在罵你!”

  “哼!區區平民,能把我怎樣!?”

  安杰斯硬著頭皮說恨話的同時,心其實已經虛了。官聲政績,沒有官聲,哪來政績!?

  杜塵陰冷地一笑,“平民?告訴你一句話,民心,國之本!陛下是不會允許一個整曰里被平民詛咒的公爵,留在統帥部副總長位置上的!

  不然,你的統帥部去征兵,會有多少平民自愿參軍?你的統帥部去籌集后勤,會有多少商人愿意貢獻軍糧?想一想吧,戰場上,你手下士兵的父母都在咒罵你,那么,士兵們中又會有多少人愿意替你拼殺……呵!你還年輕,沒到老糊涂的地步,應該能想明白個中利弊!”

  安杰斯憤恨地盯著杜塵,咬了咬牙。握住劍柄的手有些遲疑。他強道:“弗朗西斯,少廢話了!哼,為官多年的人,哪一個沒被人誣陷過!?你的招數已經被我的政敵用爛了!”

  “是啊,您的政敵的確也誣陷過您,可他們在平民中的影響力能跟我比么?呵,您說,您的那些政敵誣陷你,平民們會有多少人相信?!可是如果是我說您貪污受賄,平民們會有多少人不相信?至少圣約翰城二十萬平民,紐因河八百里沿岸的人都會深信不疑,我說的對嗎?”

  怎么辦?放他走,自己在貴族中的面子就算徹底沒了!抓弗朗西斯……且不說先不說在平民中的名聲,就憑他身邊的那個九級斗神,自己這一行人就不見得應付的了!

  說實話,安杰斯今天來堵截杜塵更多的是因為杜塵拒婚,他面子上掛不住,至少也要做個樣子來保住貴族的顏面!

  可沒想到,現在他的面子更掛不住了!

  安杰斯左右為難,杜塵卻笑了,繼續低聲道:“威名赫赫的副總長閣下,不能做出決定嗎?看來你不但記姓不大好,連腦子也有問題了,怎么還不說話,連舌頭也有問題了?真可憐啊!堂堂的西格魯神的直系后裔,怎么越看越象白癡呢!?”杜塵這一通連冤帶損可是把由來已久的怨氣發泄了個過癮。

  安杰斯簡直快被杜塵氣瘋了:“你這個畜生,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安杰斯舉起了配劍,似要下達攻擊的命令。

  杜塵笑呵呵的制止了戒備中的剔骨,因為蓮花內勁告訴他,他剛才與瑪斯等教廷人員密談了數小時的結果出來了……幫手來了!

  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副總長大人,你要做什么?你要試圖攻擊神的寵兒弗朗西斯閣下嗎?”這個幫手自然就是費迪南德——蘭寧教區的教父大人。

  費迪南德一臉和藹的向杜塵走來:“我親愛的孩子,弗朗西斯,你今天離開圣約翰城,怎么沒有提前給我打一個招呼,我好提前來送你啊!”

  杜塵也一臉笑意的回答道:“親愛的教父大人,我只是不想成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又不想與安杰斯大人沖突,所以……”

  費迪南德詫異的問道:“你的婚姻?這個事我怎么完全不知道呢,這不是玩笑吧!?”

  你不知道!?安杰斯話到嘴邊又給收了回去,已經明告燕京個大家族的事情,您身為蘭寧教父會不知道!?

  他們一定在演戲給自己看,給附近的平民看!

  可安杰斯卻怎么也不敢對費迪南德發火,聽到費迪南德的問話,他趕快說明了杜塵的婚事,并請費迪南德去觀禮,一切都依足了貴族禮儀!

  然后幾個人聚在了一起,聲音都壓得非常低,叫周圍的平民一絲也聽不到!

  費迪南德嚴肅的盯著安杰斯,冷冷的說道:“副總長閣下,安杰斯公爵大人,我不得不告訴您,弗朗西斯和艾薇兒小姐的婚禮恐怕難以舉辦了!因為在他們的婚禮上,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教士敢宣布婚姻有效!”

  安杰斯目瞪口呆,“您,您在說什么?這件婚事是我和安托萬決定的!?是我們兩家的私事,怎么會有問題?”

  費迪南德依舊冷冷的說道:“很遺憾,弗朗西斯是神的寵兒,他現在是圣教的白衣大主教了,并且……他的婚姻,恐怕要過問教皇陛下!”

  “什么?您說,這個畜生是圣教的白衣大主教,您搞錯了吧?”安杰斯大吃一驚!

  “安杰斯公爵,你剛才已經辱罵了圣教的白衣大主教,如果弗朗西斯閣下追究的話,你可能會很麻煩的!”費迪南德用森寒的目光瞪了安杰斯一眼!

  杜塵笑瞇瞇地看著好戲。轉而又青澀地低聲道:“安杰斯公爵是西格魯神的直系后裔,我不可以追究的,更何況他畢竟是……”杜塵沒有說完,他快步走到安杰斯身邊,側身在他耳邊,用手指暗地里點了點他的肩頭。

  “一個交易,今天,我給你一個在眾人面前不失面子,不得罪圣教的臺階,并且圣教在曰后也會給與你更大的支持!但是,我要隨意進入祖陵的權利,和母親生前的一切私人物品!是一切!”

  安杰斯笑了,但笑得很難看!因為他現在對杜塵完全的無可奈何,他沒有選擇的權利,自己的棄子,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有了這么大的成就,“伯爵”爵位、封地“領主”,居然還是圣教的白衣大主教,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杜塵也笑了,可他現在心情實在是舒暢,不過現在要給大家一個臺階了,他轉身對著圍觀的人們,豪邁的大聲笑道:“其實,副總長大人誤會我了,我并不是抵制這場婚禮,也沒有不遵守家族族長命令的意思!相反,我很尊重族長的!

  可是,我弗朗西斯立下過斗神誓言,紐因河八百里沿岸的平民只要還有一人挨凍受餓,我就永不成婚!此誓言……由教皇陛下作證!”

  費迪南德含笑道:“安杰斯大人,現在你明白了么?在弗朗西斯閣下的領地內,只要還有一個貧民,他就不會成婚!如果您要逼他成婚,就要先推翻這個誓言的證人,教皇陛下的意愿!”

  安杰斯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什么,做什么,只好呆呆的看著杜塵表演!

  他絕沒有想到,杜塵的影響力,足以動用教皇陛下的名義來干涉這場婚姻!

  “弗朗西斯大人在說什么……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了,天啊,為什么我不是紐因河沿岸的平民……”

  “唉,真的羨慕紐因河沿岸的平民啊,他們遇到了可能是三大陸最仁慈,最善良的領主!”

  “可是這個誓言的內容真的能實現嗎?”

  在平民的驚嘆聲中,安杰斯干笑兩聲,配合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疏忽了!想不到弗朗西斯你竟然立下了如此偉大的誓言,并且由教皇陛下作證!呵呵,教皇陛下作證的事情,我和安托萬首相都不會有異議的!那好,訂婚儀式取消!”

  費迪南德笑瞇瞇地張開雙臂,“神的榮光,照耀世人!公爵閣下您依照神的意愿而行,必將受到神的寵愛……”

  遠處,一架馬車內。

  安托萬聽到了杜塵用斗氣大聲說出的斗神誓言,黯然嘆了口氣,“艾薇兒,爺爺……”

  “不,爺爺!弗朗西斯為了平民立下斗神誓言,我應該為有這樣的愛人高興才對!我愿意等,等多少年都可以!”艾薇兒認真地說道,不過,她心中莫名地一痛。

  安托萬看著孫女心中也是一痛,急道:“傻丫頭,爺爺跟你說實話吧,弗朗西斯這實在變相的拒婚!他就是不想娶你!只是我和安杰斯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想出了如此……高明的手段——立誓,又用教皇陛下的名義作證!這樣一來,弗朗西斯就把婚姻控制在自己手中了,天下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干涉他!”

  艾薇兒凄美地一笑,“艾薇兒知道,艾薇兒不傻!而且孫女很清楚,弗朗西斯英俊,富有,品行無可挑剔,又是天賜水身,年紀輕輕就坐擁八百里領土,成為一方諸侯……這樣的男人,喜歡他的女人太多了,他不一定能看上我!如果用原來的方法得到他的人,必然永遠無法得到他的新,我要的是他的心,何況他有做錯什么嗎?!”

  “啊?孫女你不是病了吧?……唉!”安托萬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艾薇兒撩開車簾,遠遠地望著與安杰斯一同離開的杜塵,堅定地說道:“爺爺,最近你做了什么,艾薇兒都知道了!放棄那些政客的手段吧,艾薇兒的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

  “你……”

  “今年的斗神考試快開始了……我會向弗朗西斯證明,我是最愛他的人!也是他未婚妻的最佳選擇!”

  安托萬搖了搖頭,心中嘆息不已。

  圣凱因莊園。

  杜塵笑瞇瞇地來到了母親生前的閨房,接收了一切與菲兒有關的物品,又繞著屋子轉了一圈,“副總長大人,就這些了么?”

  安杰斯在自己家里對杜塵可沒有什么好臉色,他冷冰冰地說道:“所有東西,都在這里了!”他咬牙切齒地加上了一句,“白衣大主教閣下!”

  杜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滿意么?明告訴你,我知道你肯定會阻止我出城的,所以故意帶著行李在平民區人群最多的地方閑逛,把你引來,然后用民心名望,圣教的威壓這兩點來逼你就范,落你的面子!哼!可你知道了又怎樣?”

  這時候,老福耶被兩位老祖母請來了,杜塵趕忙迎了上去,親切地拉住老福耶的手,“伯伯,您侍候我母親多年,一定對她身邊的東西非常了解,您幫忙清點一下吧!剛才父親大人已經答應,把母親生前的遺物都贈送給我了!”

  老福耶驚喜過望,趕忙幫杜塵看了看,忽然說道:“公爵大人,夫人臨終前留給您的那件圣器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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