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沒有睜眼,說道:“是不是有些失望?我李毅,其實并不像你以前認為的那么好。以前我在江州時,是個為國為民的好領導,現在卻是一個十足十的政客了?”
蘇櫻沉默不語。
李毅道:“我還是我,我其實并沒有改變。以前我在江州時,也一樣會算計,一樣會玩yīn謀詭計。只不過,以前我玩的時候,你沒有看到而已。”
蘇櫻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們當官的,壓力很大,不是你算計人,就是被人所算計,你也是迫不得已才這么做的吧。”
李毅道:“不是迫不得已,而是身不由己。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卻不容易,想在官場第七卷第二百零一章一箭雙雕里生存下去就更難。除非你只想做一個普通的公職人員,無憂無求的過完這一生。”
蘇櫻道:“我能理解,我工作的地方,跟你身處的官場,又何嘗不是一樣呢?就看我父親來說吧。他有能力,也有抱負,但以前卻一直郁郁不得志,因為他不在領導的位置,卻瞎cāo著領導的心。你的建議再好,領導不認同不重視,還是一句空話。所以,我很贊同那句話,yù謀其政,必先謀其位!一個人,只有坐到更高的位置,才能去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李毅道:“呵呵,看來,你也不是一個很單純的女生了。”
蘇櫻道:“生活逼著我們學會長大。”
兩個人正聊著天,柯震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李特派員,你跟貴友商量得如何?她是否同意不再報道此事了?”
李毅道:“柯市長,我跟她磨了半天嘴皮子,好話歹話,說了幾卡車,她這才勉強同意,說暫時不再追蹤報道此事。”
柯震道:“太感謝了!李特派員,你要是有空。我想請你出來喝杯茶。”第七卷第二百零一章一箭雙雕 李毅笑道:“喝茶就不必了。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柯市長不必太放在心上。”
柯震道:“呵呵,李特派員真是有古仁人之風啊。嗯,明天你的考察工作。我會全程陪同。”
“那就明天見。”李毅笑道。
蘇櫻見李毅放下電話,問道:“李毅,我們忙活了這么久,結果還是搞不倒那個易有安,你怎么還這么高興?”
李毅哈哈笑道:“易有安遲早是要倒臺的。打倒一個人很容易,但要拉攏一個人做朋友,那就比較困難。我們今天做的這些工作。不會白費的。它讓我拉攏了柯震,更會刺傷俞良木!”
蘇櫻眨了眨眼,顯然有些不太懂。
李毅道:“俞良木是個護短的人,他想保易有安,所以不惜動用自己的特權,來了一次假的調查,名為調查,實際上是想用這種方式。還易有安一個清白。他這是在火中取栗啊!他包庇了易有安,那將來易有安一旦倒臺,他就會被牽連。”
蘇櫻道:“哦。一箭雙雕!”
李毅笑道:“你不在官場里混,真是太可惜了。”
當天晚上,高虎就開始行動,針對易有安的那個情婦,展開了調查。
高虎在濱海公安系統這么久,自有一批心腹之人,他安排幾個心腹手下,對易有安的情婦進行傳訊。
易有安的這個情婦并不是個什么年輕貌美的女子,而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姿sè也十分一般。用高虎同志的話來說,就是:“易有安的腦袋是不是被門給夾了?花那么多的錢和jīng力,居然找了這么一個破爛貨?這比他家里的老婆,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但一個人的情感,是世界上最奇怪的東西,易有安就喜歡這樣的人。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真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易有安的這個情婦,名叫吳琤,身形略胖,xìng格潑辣。
民jǐng前去傳訊她,她大聲質問:“我犯了什么事情?你們憑什么抓我?”
這次抓她,為了不打草驚蛇,高虎用的是并不是她跟易有安作jiān犯科的事情,而是找到了一件吳琤的違法事件。
“你犯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民jǐng冷笑。
吳琤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什么事情都沒有犯!你們別碰我!”
民jǐng道:“不碰你可以,你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走!”
吳琤道:“我不走,我又沒犯事,我為什么要走?”
民jǐng道:“你是南山村人氏吧?”
吳琤道:“我是南山村人,怎么了?南山村人就犯法了?”
民jǐng道:“你在南山村時,是不是偷過鄰居家一只羊?”
吳琤懵了:“沒有!”
民jǐng道:“你別想抵賴,你鄰居早就報了jǐng,我們jǐng方一直在追查這個偷羊賊的下落呢!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再狡辯也是沒有用的!我們有目擊證人。”
吳琤一聽就慌了:“jǐng察同志,那只羊,不是我偷的,是我前夫偷的。我都已經跟他離婚了,這事情,怪不到我頭上來啊。你們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民jǐng道:“你前夫呢?”
吳琤道:“不知道,我很久沒跟他聯絡了。”
民jǐng瞥了一眼她的居所,譏笑道:“那你這房間里這么多的男人物事,不會是你有易裝癖吧?”
吳琤道:“這是我新男人的!”
民jǐng道:“你新男人是哪個?”
吳琤道:“這個跟你們沒有關系。”
民jǐng道:“那你就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吧!老實交待那只羊的問題。”
吳琤道:“那只羊不是我偷的,你們別想怪到我頭上!”
民jǐng道:“那只羊,是被賣了?還是被吃了?”
吳琤道:“賣了。”
民jǐng道:“賣來的錢,你是不是也花了?”
吳琤道:“花了。”
民jǐng道:“行了,走吧!”
吳琤大聲道:“我要打個電話!我要找人!你們知道我新男人是誰嗎?他可是……”
民jǐng道:“我剛才就問過你這個問題了,快說吧,你新男人是誰?”
吳琤及時剎住了車,說道:“不就是一只羊嗎?我賠!我全賠總行了吧?”
民jǐng道:“你現在承認羊是你偷的了?”
吳琤無奈的道:“行,就算是我偷的吧!多少錢,我賠!”
民jǐng嘿嘿一笑:“現在不單單是錢的問題,你不知道吧,就因為你們偷了人家的羊,害得人家的孩子沒錢上學,那個孩子想不開,跳河自殺了!你犯的事情很嚴重,必須承擔相關的刑事責任。請吧!”
吳琤慌了:“jǐng察同志,這不可能啊,這也不關我的事啊。當初,我們也不知道一只羊會引發這么慘烈的血案啊!”
其它兩個民jǐng在房間里搜索,不一會,就搜索出一個小保險箱來。
帶隊的民jǐng說道:“打開來!”
吳琤道:“這是我私人財產,憑什么打開來?”
帶隊民jǐng道:“你犯有前科!我們有必要對你的財產進行檢查!因為我們這里最近連續發生了幾起竊盜案,我們懷疑跟你有關。”
吳琤氣得跳將起來!大聲嚷道:“你說什么?我是什么人?我會缺錢花嗎?我會去偷東西嗎?你們看清楚了,我這房里哪一件東西,不是價值不菲?”
帶隊民jǐng道:“據我們了解,你沒有工作,也沒有生意,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正當的收入來源。那你這么好的生活,是怎么來的?”
吳琤一時氣結,說道:“我男人給的!”
帶隊民jǐng道:“你男人是誰?你又不肯說,推三阻四的,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吳琤道:“行,我打開給你們看!我倒要看看,我這么有錢的人,還會去偷人家東西?”她打開保檢柜,指著里面的存折和現金,大聲道:“你們看清楚了!我這上在的每筆錢,都是有存入rì期的,看看是不是你們說的那些失盜的錢財!”
帶隊民jǐng看了看里面的東西,說道:“吳琤,你所有的錢都在這里了?”
吳琤道:“都在這里了。”
帶隊民jǐng拿了一張銀行打印的存款單據,遞給她看:“那這筆錢,也是你的嗎?是你的身份名字開的戶。”
吳琤一看那上面的金額,立馬睜大了雙眼:“這么多的錢!”
帶隊民jǐng問:“是不是你的?”
吳琤咬牙道:“好啊!這殺千萬的,跟老娘哭窮,卻背著我存下這么多的錢!”
帶隊民jǐng說道:“你這么多的錢,怎么來的?你要是不能說明錢財的來歷,那也是犯罪的。巨額財產來歷不明罪!”
吳琤道:“這些錢不是我的!”
帶隊民jǐng笑道:“不是你的?那還是有人存入你名下的?怎么不見有人把錢存入我的名下呢?”
吳琤道:“可能是我男人存的吧!”
帶隊民jǐng道:“又繞回來了,你男人是誰?做什么的?”
吳琤遲疑著不敢說。
帶隊民jǐng冷笑道:“你要是無法解釋,那就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吧!我告訴你,你犯的事情,罪很大的!你的后輩子,都要在牢房里度過了。”
吳琤畢竟只是一個婦人,哪里見過這等陣仗?馬上說道:“我男人是易有安,他是國土局的局長!”
帶隊民jǐng微微一笑,向高虎報告:“頭,她都招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