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如救火,梁鳳平依李毅之言,要求市人民醫院的同志立即做好轉院準備。
李毅心想,張一帆和顧知武等人,都在上班,林馨懷(身shēn)大肚,不方便到處跑,便把電話打到了好友陳博明那里。
陳博明正和李元逍等人在一塊聚會玩耍,接到李毅的電話,便笑道:“李毅啊李毅,你在美國那么叼,你的家人知道嗎?”
李毅知道,肯定又是小叔在宣揚自己的英雄事跡了,呵呵一笑:“別聽我小叔瞎說,他大半是在吹噓呢!”
陳博明說:“就算信他三成,你也吊炸天了。”
旁邊傳來李元逍高大的嗓門:“小毅?告訴他,過幾天,我去他那邊玩,叫他準備好酒好菜招待我。”
李毅道:“博明,有事找你。”
陳博明嗯了一聲,起(身shēn)來到安靜的地方,問:“什么事?”
李毅道:“我有個朋友,急需轉院到京城就醫,你幫我安排一下,要快!病人估計晚上八點左右趕到。”
陳博明道:“這多大個事啊,不就一個(床床)位嗎?一個電話的事。首都醫科大學第一醫院,怎么樣?那可是衛生部、世界衛生組織審定的三級甲等醫院。”
李毅道:“行!找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不在乎用多少錢,我只要把人治好。”
陳博明道:“這個是自然的,他們要是治不好你的朋友,我把他們醫院的招牌拆了!”
李毅沒心思跟他玩笑。囑咐已畢,便掛了電話。
“李市長。多謝您!”姜巴多跟李毅坐在一輛車子上,他感激得涕零交加。
他早年喪妻,姜木香承載了他所有的希望和寄托,也是他堅持多年不續弦的精神支柱!看到女兒,他仿佛就看到了自己過早離開人世的妻子。
如果姜木香也被死神奪去生命,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還要怎么樣去面對今后的人生,別說生。就連死的勇氣也沒有了,因為不知道該怎么樣去面對九泉之下的妻子。
李毅是重活一世的人,對死亡和失去,他比任何人都要懂得更多。
姜巴多的心(情qíng),李毅很理解。
“只是,李市長,木香還能拖那么久嗎?還能(挺tǐng)到京城嗎?”姜巴多擔憂的說道:“與其在京城不治而去。還不如就在家里等著她走好了。”
李毅說:“你放心,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們就會盡一萬分的努力。我會動用朋友的私人飛機,送木香去京城治療。”
姜巴多道:“啊?那太好了,那我的木香,就有救了?”
李毅道:“京城大醫院的醫生。技術過硬,你就放心吧,木香一定會沒事的。”
從京城回西川時,李毅乘坐的是自己的私人飛機,只是為了不過分引人注目。這才選擇在錦城機場著落。
可巧,那架私人飛機。還停留在錦城機場里,飛行員以及鐘秀和蘇櫻他們,此刻都在錦城市里休息。
李毅當初購買私人飛機的目的,就是為了工作和出行上的便利,對外,飛機則是饒若曦名下的,李毅只不過是權急借用。
饒若曦頭上仍舊話的人。”
李毅道:“嗯。高虎同志,這案子,只怕不太好辦啊!”
高虎道:“我知道,所以才來請問李市長,這中間的分寸,要怎么把握?”
李毅想了想,道:“先審,能審出多少,就審多少!”
高虎道了一聲明白。
李毅又道:“你親自去審!控制知(情qíng)人的范圍。結果出來之后,先不要聲張。”
高虎道:“明白,耿大明都不必審,只要一問,應該都能說出來。”
李毅搖頭道:“那可不一定。你別看耿大明外表老實,其實,這個人才是那幾個人里面最狡猾的。什么可以說,什么不可以說,他比是人都清楚!你要想真的深挖出一點料來,就必須注意技巧。”
高虎恍然,說:“我明白了。請李市長放心,這個案子,我親自審理。”
李毅遞了根煙給他,說:“還有一件事(情qíng),你要追查清楚。”
高虎立即說:“是不是錢款的去向?”
李毅贊許的說:“對,就是錢款,我們財政上已經全額撥付,但他們的工程,還只完成了一半,還是偷工減料的一半工程,起碼還有大半的現金,是可以追回來的!”
高虎道:“哼,不僅要他們交出這部分錢,還應該讓他們賠償損失!”
李毅道:“怎么判,那是法院的事(情qíng),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把現款追回來!”
高虎吸完一支煙,掐滅煙頭,起(身shēn)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回去審。”
李毅送他到門口,正好看到高天真走了過來,便笑道:“天真同志,找我有事?”
高天真看了高虎一眼,高虎恭敬的喊了一聲高副市長,便閃(身shēn)離去。
“天真同志,進來坐吧。”李毅請她進來。
“李市長。”高天真來不及坐下來,就急忙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那種人,我要是早知道他們是這種人,我就不把簽字,把款子一次(性性)劃給他們了。”
李毅微微一笑,只是輕輕搖了搖手。
高天真道:“李市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向你檢討。”
李毅道:“天真同志,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一個認真執著善良可靠的好同志,不然,我也不會在常委會上力薦你上位。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其實,就算是圣賢,也會犯錯誤。這事(情qíng),不能怪你。你不必過于自責了。”
高天真道:“不,是我錯了。這事(情qíng),我責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李毅忽然正了臉色,問:“那你打算怎么彌補這個過錯呢?”
高天真一怔,她前來認錯,不過是表明一個態度,是一個脫(身shēn)之計,卻沒有想到,李毅會將計就計,真的認為她有錯,還問她如何彌補所犯的錯誤!她當即怔住,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