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三皇子云九黎正在書房中看著剛剛有人送來的欣陽所作的西風烈,身旁的侍女這為他搖著浮扇。
云九黎什么都沒有說,但給予了身旁侍從一個眼神。那侍從便慢慢的往后退去了。
補文坊這間大府邸真的非常的大,柳泉推著欣陽在里面轉了半個鐘頭了,也沒有走出去。
“左左左,我記得我們是這么來的。”欣陽指著前方的道路說道。
柳泉滿是無奈,就是因為聽信了欣陽的話,他們兩人才會沒有走出去。
冷冷的說道:“右邊,才是出口。”
但話還沒有說完一枚毒鏢徑直向欣陽射來,幸虧柳泉眼疾手快抽出劍擋住了襲來的毒鏢。
“何方鼠輩,出來受死!!!”
一團人形黑影從陰暗的角落中走出,看都不看欣陽二人一眼:“跟我來,我家主人想見你。”
沒有任何解釋,也沒有多余的話語,就像是完全當柳泉欣陽二人是空氣一般。
欣陽嘴角微微揚起,魚有反應了。
那黑衣人自顧自的向前走了幾步,卻發現欣陽二人并沒有跟上來,反而是有說有笑的往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黑衣人一甩身上的斗笠,一連串的毒鏢攔住了欣陽的去路。
威脅道:“跟上!不然下一鏢就要你們的命!”
“柳泉,你聽到了嘛?他威脅我,哈哈……”欣陽仿佛聽到了什么可笑之事,放聲大笑。但馬上有正經了起來,打趣的問那黑衣人:
“那如果,我不呢!”
“那你們現在就得死。”黑衣人說完這句話,便殺像了柳泉,希望能一擊重傷他。
但柳泉豈是簡單之輩,看似悠閑自然的便接下了那黑衣人的攻擊。仿佛只是隨手擋住了一陣風。
當然也只是看上去,柳泉還清楚的記得來之前欣陽跟他說了什么——
“你能讓宗師看不出你的修為嗎?”
“能,但是面對宗師很容易就被識破,而且多有限制。”
“那你從現在開始,無論什么情況,都給我隱藏住了。千萬不要暴露你真實的修為!”
所以柳泉現在打得并不輕松,主要是隱藏修為。
但對面黑衣人打得就更加的不輕松了,而且十分吃驚。
對于自身戰斗力他是有絕對信心的,在同門他的實力可以擠進前十,但到了這個人身上,他的每一招卻都像石沉大海一般,軟弱無力。
這樣有來有回打了幾十個回合后,黑衣人終于承受不住心中的壓力,那種對于柳泉的完全未知感讓他害怕。
萬一柳泉是個宗師,他隨便出點什么招數,他這點薄弱的修為也承受不住啊。
于是黑衣人再一次被柳泉一掌打飛之后,一顆煙霧彈一晃便消失在柳泉的面前。
欣陽笑著:“干得不錯!”
“剛剛那是個八品的高手。”柳泉搖搖頭,“要是他再堅持個幾十回合,我的修為估計就隱藏不住了。”
欣陽點點頭,總體都不算出乎他的意了,這一波扛下來了。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三皇子依舊在書房中不斷讀取這欣陽的那首西風烈,不時發出贊嘆之聲。
直到,那剛剛從柳泉手下逃脫的黑衣人出現后。
三皇子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堵著手中之詩,也不言語。
主子都不發話,他當然更不敢搶先發話,于是跪在原地等待匯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皇子依舊著眼于眼前之詩。但黑衣人的額頭上卻已經冷汗直冒,忍不住先開口道:
“那……那欣陽身邊,有,有一個宗師級別的高手,所以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后腦勺上卻多了一把筆直的弓箭,直穿了他的腦袋。
三皇子仿佛完全沒有看到眼前的血腥景象一般,吩咐道:“清理了吧,我們這里從來沒有這一個人。”
聲音不大,但整個書房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其中的冷漠藐視之情顯露無疑。
那一個個隱藏在黑暗中的護衛卻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欣陽此時也被柳泉推回了詩會的正中心。
詩會眾人看到欣陽過來,連忙匆匆上前來招呼欣陽,與先前的刻薄刁難,完全判若兩人。
欣陽也不在意這種無關緊要的諂媚之人,徑直走向了云飛的跟前,將先前黑衣人的毒鏢扔在了云飛的面前:
“我剛剛在世子殿下您的詩會上遭到了刺殺。”
此言一出,詩會眾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畢竟在鎮南王世子云飛的詩會上刺殺,這簡直就是在啪啪的打云飛的臉,都等著云飛接下來會如何作答。
云飛也是三皇子的人,他當然能認出這是三皇子手下之人所留下的,但是他們如何會打起來,確實完全不知情。
云飛眼中滿是震驚,跟三皇子打起來了沒什么,但在三皇子手下逃脫,確實是少有之事。
正準備抓住欣陽多問一問剛剛發生了什么,卻發現柳泉依舊推著欣陽走出了這詩會。
按理來說欣陽應該去找這地兒的主事人黃宗元,但為什么欣陽不去找他呢?欣陽表示無奈,除了宗師,誰人敢質問宗師。
反正云飛也是三皇子殿下的,柿子還是窈窕軟的捏,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