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得血霧籠罩住那個人的身影,讓人看不真切。這樣的神秘才是最讓人害怕最讓惶恐的。
就如同剛剛那只讓他們毫無還手之力的蛇厭,卻就這么被這人簡簡單單的一刀,僅僅一刀。就消散于這天地之間。這個人的實力早就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范疇,而且渾身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無論是柳泉,烈存義還是城主或是邪教魔徒。都死死的盯著這猩紅長發的人,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一襲血色長袍龍紋金腰帶,散發著無上的威勢,更不要提手中那把還燃著不詳妖火的長劍了。
這把劍的長度,世間僅有,普通人別說揮劍了,能舉起這把劍都不是常人了。這樣的劍就算柳泉這個善用劍的人都用不轉。
但這不詳的神秘人,卻能使得異常的順暢,仿佛這把劍就是他的手一般,游刃有余。
當她看向柳泉的時候,柳泉心里一緊手已經悄然的摸上了劍柄。哪怕不能抵抗,他也得堅守一點時間,至少為欣陽爭取一點活的機會。
可是不詳神秘人的劍比他想象中更快更猛,柳泉只感到耳邊一陣狂風刮過,無數樹木地面隨之而斷裂坍塌。他什么時候出劍的,什么時候收劍的,柳泉完全都看不清。
柳泉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如果眼前不詳的紅衣神秘人想要殺他,他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柳泉看向神秘人剛剛砍過去的地方,盡是一地蛇厭的尸體。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因為紅衣神秘人的實力而顫抖,短暫的沉默之后。還是那個魔教之徒芊芊玉手一招主動劃去了自己身前的黑霧。
露出了那傲人的人資,身著一件黑色穿蝴蝶花紋的華服,逶迤拖地鳳紋繡底的衣裙,身披彈墨五彩花草紋樣碧霞綾羅錦。一頭烏黑的青絲隨意的散在背后,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鎏金水波紋的鐲子,腰細一條烏青色的柔絲,腰間掛著一個碧綠斐然的短笛,整個人顯得風華絕代。
只可惜一層薄薄得輕紗蒙住了面龐,然人看不清這絕代家人究竟有多美。
“不知道是否叨饒了前輩,我等在這里向前輩賠個不是。”雖然面部被蒙住了,但仍能感覺出魔教女子在用微笑來掩飾這尷尬得場面,局促不安的向著這紅衣神秘人賠罪道,“只要前輩需要,任何事情我們極西教都可以協助前輩您,只要前輩您能原諒我們的冒昧。我極西大主教煙柔云能替極西教做主,還請前輩盡情吩咐。”
柳泉聽到這個名字瞳孔猛然一縮,煙柔云這個名字雖然知道的人不過寥寥數指之人。但她卻是極西教絕對的話事人,除了西行魔尊外,大主教煙柔云可謂是掌管整個極西教。
而極西教毫不夸張的講,就是一個超大的魔教。勢力之廣,之深。柳泉都不敢去打探更深。
大主教煙柔云,雖然盡量保持著平緩的語氣。可眼前這個血色長袍的神秘人卻完全就沒有回她話的意思。
想她極西教大主教何曾被人這般對待過,但眼前之人的強大壓迫力,她只在西行魔尊身上感受到過,正是因為西行魔尊的強大,她才加入了極西教。
而現在一個可能比西行魔尊更加強大的人就站在她眼前,她卻被威壓壓得毫無辦法動彈。
她的世界觀在今天都快崩潰了,她一直以為西行魔尊之強大,甚至可以跟元龍分亭對抗,可就在這小小的山林里,就隨便出了個隱士大佬。
她心里一直在罵下面的人到底再怎么做事,這里是極西教養殖蛇厭的一個重大地點,講道理應該被里里外外的勘察過。也不知道怎么就沒發現有隱世大佬在這里呢?
強大的威壓壓得她緩不過起來,眼睜睜的看著紅衣神秘人一步一步的漸漸走向她。
心里止不住的顫抖,一步,兩步……神秘人每向她走進一步,她的心就一次比一次顫抖得更加厲害。
終于神秘人走到了她的面前,抓住她的下巴,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