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安平皺著眉頭斟酌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此事我會解決,一切都會照常進行,你只管放心準備帶孟非然走便是。”
“好吧,是在下唐突了”欣陽也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北越的家事若是讓他一個外人來出謀劃策,那豈不明泱泱北越已經完透了。欣陽從懷中抽出一卷軸,恭恭敬敬的遞上,提醒道,“還請安平陛下過目,此卷早簽,遲則生變。”
越安平接過卷軸,反復觀看之后點零頭,凝神而聚一塊通體透亮的玉石便出現在他的手上,上部有金龍五條,呈四方狀,當其出現之時還有淡淡龍鳴之聲不絕于耳。
欣陽很敏銳的捕捉到,這越安平手眾的玉璽似乎邊緣有裂縫之際,并不是完全的渾然成,欣陽悄悄的把這個發現記在了心里,打算一會兒去問問孟非然。
越安平將印章像孟非然那樣壓在上面一個刻章便自然生成在了上面。有著越安平的玉璽印章和孟非然的詔皇令印章,此合約才算真正達成,誰都無法否認這份卷軸的真偽和存在性。
但欣陽還沒有多講話,越安平就將卷軸交給了他,讓他趕緊把此合約書交給孟非然保管,并叮囑他讓孟非然暫留兩日,北越會派出使臣與孟非然一同前往中越,希望到時孟非然能保北越使臣的安全。
中北積怨已久,如果孟非然不保護,可能剛進,中越使臣就沒了。要是北越派出去的使臣被斬首,這就是啪啪的打北越的臉,都沒處理去。
欣陽才剛剛前腳告退離開,后腳北越新君越安平的面前便出現一黑衣人,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自身的存在感近乎為零,即使到饒身后也難以被人發覺,這是他們一派獨門的武功功法,得道大成者方可如此。
“陛下,臣暗羽前來報到。”暗羽突然便出現在了越安平的前方單膝跪下稟報道。
丞相袁成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嚇了一大跳,趕忙護在越安平的身前,大喝道:“你是何人,竟敢闖我北越朝堂!”
越安平拍了拍袁成的肩膀,輕聲的對他道:“袁老你先下去,此乃我國最優秀的密探,你大可放下心來。”
袁成聽到此言才放下警惕,但是走出朝堂的時候卻轉頭看了一眼越安平,輕嘆一聲,越安平終究沒有把他看作自己人啊。
越安平可不知道袁成什么想法,根據暗羽的報告,他現在只感到一片詭異。
中越本該發兵攻北奪回孟非然這個將軍,而今表面上大張旗鼓派兵來救孟非然,實則只有一分隊的人駐扎在渭河之南,既不進攻,也不后退。
并且暗羽報告道,中越有一女子紅纓掛頂,身披白甲,手持紅纓從幕后走到了臺前。而暗羽對他的資料近乎全無,暗羽功法大成靠近該女子一百米,該女子便能有所察覺,其實力完全超乎想象。暗羽嘗試對她進行跟蹤,可每次眨眼,女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且中越現在朝堂不知為何,吵得不可開交。而且中越各個前朝元老全部莫名的便都慘死家中,整個中越都城現在都是一片詭異的氣氛。
暗羽也嘗試去撬開南越間諜的嘴,可得到的結果卻幾乎一致,氣氛詭異,原因不明。
整個中越每至少有數十只隊人馬偷偷潛入了中越,北越。在兩國要害之地蟄伏,暗羽一靠近他們,他們便咬破口中早已準備好的毒囊,毒發身亡。完全一點消息都套不出。
與之同時正在報告的人可不止暗羽一個人,遠在中越的呂游琪正拿著傳令石跟云萬里打著“視頻通話”。
“陛下,那個獲得命簽約的欣陽不僅僅是文學造詣極深,更是大有政才,戰略眼光狠辣毒到。”呂游琪恭恭敬敬的向云萬里稟報著最近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欣陽不僅僅只是文學造詣極深,為接近孟非然,在棋館苦等一星期,這是心機毅力。在棋館巧破大盤滅國棋,自解其道時,一番高談闊論萬物相圍之法使人耳目一新,這是大才新法,中越軍營對壘直言越廣之策漏洞百出,這是大勇直言,越廣軍敗退時,時事指揮,這是銳眼明局。大雪之中差命懸于北越軍營前只為救名義上的師傅,這是大忠大孝。北越軍中直言不諱論北越缺陷疑慮,直指要害,巧辯服北越放人,割地,求和,不可不謂是千古難見之詭辯,此人若用作外交,那么必然名流千古。
“那么你對他的評價是?”云萬里把玩著手中的玉璽,眼神望向遠方,本來只以為欣陽只是大有文采,看來命挑選的人果然是不同反響。
“陛下,臣對此饒評價便是:極力任用,必會為我晨國帶來前所未有的盛世之景。”呂游琪眼光微閃,回答道。
“只是可惜此人雙腿以廢,路子終究窄了啊。”云萬里想了想欣陽的雙腿,不由發出嘆息。
“陛下,這正是我們的優勢所在啊。”呂游琪嘴角稍稍上揚,道,“他國多是修煉武功,雙腿必不可少,而在我們晨國卻不存在,我們晨國獨有的命官體系將會是他唯一晉升的道路,除了我們他再無可選,人無完人,他這缺陷之處,正好就是我們依仗之處,所以我們更應該高興才是啊,陛下。”
云萬里突然停下了把玩玉璽,玉璽便化作點點金色的粉塵融入了云萬里的身子,云萬里皺著眉,一臉嚴肅的看著呂游琪,但終究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什么,揮了揮手,便從單方面切斷了和呂游琪的傳令石的鏈接。
呂游琪在另一邊渾身抖動生怕自己是不是那句話觸怒了云萬里,不斷回想害怕。
他不知道的是云萬里并不是因為他的事情而嘆息,而是因為欣陽而嘆息,如此一個全面全能之人,卻身體上有著缺陷。這樣的欣陽是不能夠進入晨國最頂賭那一層的,而進不到最頂端那一層,欣陽的用處救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