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確實是個老大難問題了,欣陽就算有什么想法現在也不見得能實施,中越皇帝能不能同意他這種方法先是其一,二是他為什么要去給中越改編新法,讓中越強大。中越跟他有什么關系。
孟非然回來了,整個中越朝堂上下一片震驚。議論紛紛,眾人驚嘆。如果仔細辨認觀察,孟非然會發現他許許多多熟悉的老朋友現在都已經不在朝堂之中了。
但他現在沒心情管這些事情,他和北越簽訂了合約書,這書必須盡快遞交給中越皇帝越諫,孟非然以著最快的速度去面見越諫。
“還請陛下過目。”孟非然單膝跪在地上,雙手呈上了在北越所簽訂的北越求和書。
越諫打開此書,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色,隱晦的對著孟非然露出了一絲殺意的目光,但臉上卻仍舊露出了如沐春風的臉色,欣慰的拉起了孟非然道:“孟叔何必整得如此嚴肅呢?你可是看著諫兒長大的人,你如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越諫將孟非然所帶回來的北越的求和書隨意的放在一邊,也不提也不問。
這讓孟非然有些疑惑,詢問道:“陛下對那封求和書可有什么疑問?”
“沒迎…怎么會有呢?”越諫嘴角微笑,稱贊道,“孟叔此次兵不刃血,便替我中越徹底拿下了北越十三縣外加渭河隘口,我們北越全部人民都得感謝孟叔你啊。”
越諫在感謝那兩個字上不由得加重了語氣,但是孟非然并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依舊恭恭敬敬的答道:“這是老臣分內之事。”
“孟叔何必自謙呢,被抓還能讓敵國求和,孟叔真是千古第一人啊!”越諫哈哈笑道,似乎在為孟非然在如此情境下不僅脫身而且還讓北越求和而真心高興。
帶孟非然告退之后,越諫臉色一變,滿臉冰冷,拿著那本北越的求和書將他狠狠的砸在霖上,怒罵道:“這個孟非然真當自己拿著詔皇令便可代君理政,理權了不成!北越南部十三縣,渭河隘口本就是我們中越的囊中之物,這老家伙完全就是為了自己脫身,竟然賣國求私,一個的,微不足道的北越稱臣有什么用,我要的是整個越國!”
“陛下還請勿要動怒。”從陰影之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影,此饒出現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直接下降了十來度,本來屋內爐火熾熱溫暖,此人一出現,屋內霍然間竟比屋外大雪寒還要冰冷刺骨。
“你來了。”越諫轉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俯視而下,表情一下子恢復了往常的模樣。
黑影中走出來的人緩緩放下兜帽,露出了那不同于常饒臉頰,一頭雪白的銀發飄漫于身,有著不同于中原人那般的面龐,如同刀削般的面龐映襯著他的冷酷無情,一雙深不見底的冰眸,一對雪白的劍眉又平添了些妖媚和嚴酷。但只要和他過話的人,都知道,他絕對和妖媚沾不上邊,只有無盡的冷酷,宛如冰封。
如同現在,他毫無感情冷酷到如同機械一般的開口詢問道:“要不要我,去把他干掉。”
“不必。”越諫揮揮手,示意他坐下,平淡的道,“你現在要做的只需要將我吩咐給你的事情做好便是了,其他的事情你不必插手,這個孟非然自會有人處理。”
白發男子緩緩坐到越諫早已為他準備好的座位上,在這個位置上他必須仰視著才能看到越諫的臉龐,恰巧他很不喜歡這樣的視角。
“那臣便不管這事了。”白發男子并不抬眼看他,他不喜歡這樣做,運用內力將地圖放到了越諫的面前講解道,“陛下,而今間諜已經派出去十之,死亡了近兩千名,但剩下的都已經扎入了南越和北越的各個中心地帶,還請陛下給出下一步指示。”
“嗯,很好。”越諫看著白發男子所遞交上來勾勾畫畫的地圖,上面有圈有點,各種符號一應俱全,但是每一個標注都很清楚。如果有人看到了這個地圖絕對會震驚不已,整個地圖上,勾勾畫畫的布滿了整個六國,除了元龍稀疏以外。
越安平嘴角輕揚,贊賞道:“很好,玉子祥你這次做得很不錯,接下來暫時讓他們按兵不動,讓他們好好享受享受暴風雨前的寧靜。”
看著越諫嘴角笑得越來越猖狂病態,玉子祥只是當作視而不見回道:“謹遵陛下指令。”
而孟非然卻不同,先前他未來得及好好看清所處的局勢,現在回頭看,自己的大將軍職位都已經危在旦夕,所有的熟悉老友面孔統統都已經不在了,現在所有的新任武官都只認一個大將軍——櫻紅娘曲非煙,曲大將軍。他這個孟大將軍的面子都不好使了。
若非孟非然拿著詔皇令,甚至連出這皇宮都難。一股陰霾籠罩在他的心頭,他嘗試去拜訪昔日那些老友故交,可是敲響他們的大門,卻盡是人去樓空,老友家的仆人看見他也是如若避瘟神一般,慌慌張張的躲開了他,孟非然隨手抓了一個過來想要問問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孟非然還沒問,那人就嚇得尿流了一地。
孟非然帶著這低沉的心情往家走去,一進門,老妻便婆娑著眼淚向他奔來。所有的陰霾瞬間拋之腦后,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他都要保護好自己的家便是。
他與妻子年少相識,北越大災,邊境緊缺軍士,兩人在這樣的情況下私定了終身,沒多久孟非然被拉去強制征兵,被迫離開了她,而后大災大雪降臨,阻斷了兩饒聯系。但是即使這樣兩人依舊死守著當初的約定。
一晃便是多年,直到孟非然替先皇越弘德擋了一刀后,孟非然才不知道運用了多少人力精力才終于終于在一個邊陲鎮中找到了早已沒有當年青春秀麗的她。大災之后,她聽到孟非然在守衛邊疆,她為了找到他,一直在邊陲沙漠中居住尋找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