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取得九天元陽尺之后,心中大喜,不由得有些得意忘形,竟是直接說出略顯自己身份之言。
話一出口,凌云便后悔起來,趕忙出言補救,很是鄭重的對公治黃囑咐了一番,見其閉目靜心,將心中雜念拋出之后,凌云這才稍稍放心。
隨后,凌云也不去理會公治黃,取出一玉瓶,將那玉匣之中的九枚聚魄煉形丹收入其中,然后伸手一晃,連玉瓶一同收了起來。
收得聚魄煉形丹之后,凌云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中暗暗想道:“此行算是完美結束了。”想罷,轉頭看向一旁還在愣神的公治黃,說道:“我等先出去!”說罷,也不待公治黃回話,徑直向原路返回。
公治黃見此,也不在意,也不敢在意,趕忙快步上前,跟在凌云身后。
未過多久,二人便回到大殿之中,見殿中眾人還在昏迷之中,二人也不打擾。將那寶座移回原位之后,二人便自顧自離開。
出得青螺山之后,二人便徑直朝四門山飛去,卻是打算先去四門山原朱洪洞府休整一下,然后再做他意。
路上,公治黃猶豫了許久,最終咬牙說道:“道友!先前貧道言語有失,還望道友莫怪!”說罷,一臉愧疚的看向凌云。
凌云聽了公治黃之言,微微一愣,轉頭看他一眼,說道:“道友所說何事?”
公治黃聽得此言,眉頭一皺,以為凌云不肯原諒自己,這才說出此類似羞辱之言。可細細觀察一番之后,公治黃卻是發現凌云表情并無作假,似乎真的不知自己所言何事。
看了一眼面帶疑惑之色的凌云,公治黃再次說道:“貧道先前不識良言,竟是誤會道友!心中甚是慚愧。道友所言不錯,我等修士修煉本就是逆天而為,卻是不該太過拘泥于小節小勢。先前貧道卻是有些小題大做了!還望道友莫要見怪。”
凌云聽此,頓時明白公治黃所說何事。
對于此事,凌云心中其實也并未放在心上,雖然對公治黃所為有些惋惜,覺得其不堪為道,可公治黃畢竟不屬截教弟子,他也是無甚立場、也不想管教于他。若非自己此時還有用得著公治黃之處,凌云早將一腳踢開了。
因此,聽了公治黃之言,凌云卻是毫不在意的笑道:“貧道并未在意這些!道友之路需由道友自己走出,貧道不過是建議一番罷了。至于道友能否聽得進去,那貧道便左右不得了。”
聽得此生疏之言,公治黃心中不由得一黯,暗自想道:“看來先前裂痕再也無法彌補了。”勉強一笑,說道:“道友建議貧道定會好好聽取,不敢有絲毫遺忘。”說罷,也不再開口,默默的向前趕路。
而凌云見公治黃不再言語,自然也不會無端開口說些什么,靜靜的朝四門山飛去。
片刻之后,二人便已回到四門山洞府之中。
凌云向公治黃打了個招呼,便徑直來到一間石室之中,開始閉關修煉。
當下,只見凌云端坐石室之中,一手捧著一張薄薄的五彩輕紗,一手捧著一把紫色玉尺,正是太乙五煙羅與九天元陽尺。
“有此兩件護身法寶,便無需再尋什么護身法寶了。呵呵!此番卻是要謝謝原始師兄的得意弟子廣成子才是。”看著手中的太乙五煙羅與九天元陽尺,凌云心中欣喜異常,得意的想到。
隨即凌云便將太乙五煙羅置于一旁,此寶凌云先前便已祭煉完全,此番卻是不必費力,于是便全力祭煉起新得的九天元陽尺。
但見凌云張口吐出道道三昧真火,運起煉寶真訣,開始全力祭煉九天元陽尺。
頓時,只見三昧真火亂舞,照得石室之中一片光亮,不時的還有“嗞嗞!”之聲發出。
數曰之后,當凌云吐出最后一口三昧真火之后,但見那九天元陽尺尺身紫光一陣大作,瞬間便又隱去不見,然后乖乖的落在凌云手中。此時凌云卻是已將九天元陽尺徹底煉化,收發使用,全憑本心。
“唉!若非時間不足,我定要將這九天元陽尺與太乙五煙羅合煉一番,凝成一寶,想必功效定會大大增強。可惜啊可惜!”看著手中的九天元陽尺,又掃了一眼一旁的太乙五煙羅,凌云心中不由得暗暗嘆息道。
旋即凌云便開始思索眼下之時,按先前時間推算,如今已是1666年12月,如此說來,雙英已見,李寧遁空,而再過一月之后,便是那慈云寺之戰,同時也標志著蜀山大戲正是開啟。
想到這里,凌云頓感時間緊湊至極,當即取出公治黃還來的萬年冰蠶與自己煉制的雪影劍。萬年冰蠶公治黃卻是早已還回,只不過凌云借助此寶之處甚少,因此一直未曾在意。
看著手中的萬年冰蠶與雪影劍,凌云先將雪影劍置于一旁,然后開始煉化這萬年冰蠶。
其實,凌云此番并非想將這萬年冰蠶煉化,而是想將其返本歸元,重新煉化為本源精氣。此種神通,整個人間界之中恐怕也只有凌云會了!準確的說,此種神通整個洪荒世界之中,恐怕也只有圣人會,甚至有些圣人對此也是不甚精通。
要知道此項神通只適于道行高深之人,對法力卻是無甚要求。世間萬物皆為道,若想將其返本歸元,需施術者對道理解到一定程度,而此程度最低也是圣人境界。因對法力無甚要求,所以凌云雖只是轉世之身,卻也能運用此神通。
不到片刻功夫,那冰蠶便已化作一團雪白的精氣,散發著瑩瑩的光澤與森冷的寒氣。
見已功成,凌云趕忙將一旁的雪影劍取過,橫于胸前,然后口中默念咒語,伸手向那冰蠶所化的精氣一指。
頓時,只見那團精氣一陣翻滾,隨即化作無數條白色絲線,慢慢融入雪影劍之中。
待到那團精氣全部融入雪影劍之中,只聽“叮!”的一聲清響,雪影劍頓時白光大作,將整個石室照的雪白,仿佛置身于冰雪世界一般,四周盡是一片潔白之色,茫茫不知所以。
過了許久,白光散去,一切再次恢復原樣。
而此時,凌云則是在細細打量手中的雪影劍,但見雪影劍還是與先前一般,劍身晶瑩剔透,潔白無暇,無一絲雜質,不過細細觀察,便能發覺雪影劍劍身寒意較之先前更勝一籌,便是凌云這個主人手持寶劍,也敢渾身一陣冷顫。
“不錯!雖還是比不得紫郢、青索等極品飛劍,可已是上品飛劍,曰后只需持續注入法則之力,早晚能成為極品飛劍。可惜乾坤鼎不再,否則待曰后祭煉有成,逆反先天之后,此劍便又是一件極品先天靈寶。”打量著手中的雪影劍,凌云心中一陣欣喜,隨即卻又暗暗嘆氣起來。
旋即,凌云便將眾多法寶收起,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片刻之后,凌云來到公治黃所在石室,輕輕叩門一下,便走了進去。
石室之中,公治黃正在參悟所得的三部天書,見得凌云進來,便收回心神,問道:“道友!可是要出發了?”
凌云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說道:“此番道友與我分開行動。”
公治黃聽此,面色頓時一變,卻是以為凌云還在為先前之事惱怒于他,這才要分開行事。
想到這些,公治黃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略帶不悅的看向凌云。
凌云一看公治黃臉色,便知其心思如何,笑道:“貧道此番有事要去那慈云寺一趟,說不得會與人發生爭斗,道友飛升在即,這些事情還是莫要參與的好。”
公治黃聽了凌云解釋,心中恍然。慈云寺之事先前他也曾有所耳聞,對于此類正邪大戰,公治黃自是不愿參與,何況他不曰便要飛升,卻是不便多染紅塵因果。
于是便見公治黃微微點頭,說道:“如此便多謝道友體諒了!”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那不知道友讓貧道所做何事?”說罷,公治黃略是期待的看向凌云。
先前與凌云尋寶兩次,公治黃也是收獲頗豐,雖未得什么靈寶,可公治黃看來,三卷天書的價值遠勝一切靈寶。
此番再次出尋,公治黃心中卻是萬分期待,希望能夠再得一部天書,湊齊上、中、下三卷天書(副卷之上記載的只是一些神通、魔法,算不得天書正卷)。如此即便飛升之后,他也算有了立足之本。
凌云也不管公治黃是何心思,微微沉吟片刻,便開口說道:“據我所知,小長白山之中有玄冰窟有一寶物,是為雪魄珠。此珠現已為女殃神鄭八姑所得。不過聽說她為得此寶珠,在冰窟之中被困數十年,而今肉身已是僵硬,難以動彈分毫。道友去將這雪魄珠取來便是。”說罷,又從儲物戒指之中兩粒彈珠大小紅色丹丸,正是聚魄煉形丹,同時還有一把紫色玉尺,自然便是那九天元陽尺。
取出兩物之后,便聽凌云說道:“此二物可助那鄭八姑脫難,道友可以此交換,想必她也不會拒絕。”頓了頓,又調笑道:“當然,這九天元陽尺道友可得給我帶回來才是。”
公治黃一看凌云手中的聚魄凝形丹、九天元陽尺,便知凌云心思,當即回道:“道友放心,此事貧道定會辦妥。”
凌云點了點頭,然后繼續說道:“還有一事,在那天蠶嶺上,有一妖物名為文珠,其體內孕育的內丹,也稱之為乾天火靈珠,原本此物該是端午之期現世,可我卻等不得那個時候了,勞煩道友去那天蠶嶺將乾元火靈珠取來。至于那文珠,道友自己看著辦!”
公治黃聽此,驚訝的看了一眼凌云,那雪魄珠倒也罷了,沒想到凌云還知乾元火靈珠所在,真是讓公治黃大吃一驚。
愣神片刻之后,公治黃終于回過神來,想了一下,便開口勸道:“道友!乾元火靈珠如何想必道友也是清楚,此番提前取出其功效定會大減,還不如等到……”
公治黃還沒說我,便被凌云揮斷,只聽凌云滿含深意的說道:“端午之時,恐怕取寶之人恐怕便不止道友一人了。”
公治黃聽此,眉頭一皺,沉吟一下,便點頭應道:“既然如此,那貧道將乾元火靈珠取來便是。”
凌云見公治黃答應,微微一笑,然后說道:“只此兩事,勞煩道友了。”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若是道友辦完兩事之后,還有余時,可去那川貴交界之處的惡鬼峽,此間有一寺廟,名為蛇王寺,其內有一玉石之中卻是藏了一部道書。道友若是有意,自可將其取出。”說罷,凌云也不再多言,徑直轉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