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碧霄準備將云中子、南極仙翁二人打殺,卻被瓊霄攔下,聽了瓊霄的解釋,碧霄當場愣住,不敢相信這番話竟是自己的妹妹說出來的。不僅是碧霄,很多人對瓊霄所為都感到驚訝不已。
蓬萊島碧游宮中,在瓊霄卻說碧霄之后,通天猛然睜開雙眼,大笑道:“哈哈哈哈!瓊霄啊瓊霄,你果然長大了。”說罷,通天欣喜不已,然后又看向首陽山方向,笑道:“原始師兄,此番因果你是結定了。哈哈哈哈!”
首陽山兜率宮中,老子與原始二人雖是閉目修煉,可一直暗暗關注著西岐城下的大戰,在見到闡教眾仙被混元金斗吸入之后,原始差點忍耐不住,便要趕去相救,不過想到通天,原始還是忍住了。在看到自己的弟子一個個被削去三花,閉了五氣,原始心如刀絞,恨不得立刻飛去相救,然后將云霄三人大卸八塊。
之后,云中子與南極仙翁被碧霄、瓊霄二人打成重傷,危在旦夕,原始天尊再也忍耐不住,若是這兩人再有閃失,闡教豈不是成了只剩自己孤家寡人一個?于是,原始立刻起身,便要向外走去。這時,只聽老子淡淡說道:“師弟哪里去?”
原始停住腳步,也不回頭,低聲道:“師弟要去救云中子他們,若是門下弟子盡皆身隕,師弟這闡教豈不是名存實亡了?”說罷,再次舉步向外走去。
老子睜開雙眼,說道:“師弟且慢,你這般前去,不說能否救得云中子等人,便是救得,通天師弟豈會與你甘休?我等還是在此靜觀其變為好。”
原始回頭看向老子,急切說道:“師兄,如今情勢如此緊急,師弟怎能在此靜觀其變?不行,此番便是丟了面皮,師弟也定要救出云中子和南極仙翁。”說罷,便不顧老子勸說,徑直向外走去。原始卻未看見身后老子那詭異的笑容,老子才不是真心勸阻原始,他巴不得原始與通天大戰一場,說不定還能削弱通天的實力,若是能將通天幾個弟子送上封神榜,那老子更是高興。
可惜,天不遂人愿,原始還沒走出幾步,突然身子微微一頓,然后停下腳步,臉上陰晴不定,似是大喜,似是生氣。片刻之后,原始長嘆一聲,回身做回老子身旁。而老子早在原始停下腳步之時便知有事發生,微微感應一下,馬上得知瓊霄所言,心中除了感嘆通天門下懂事之外,也是暗暗佩服通天教徒有方。
而且,老子見瓊霄如此做為,心中不由得想道:“看來通天師弟還真未打算將未等一網打盡的想法,如此只需不觸碰到通天師弟的底線,那便無甚大礙。”想到這里,老子不由得將先前一些算計推翻,重新考慮與通天的關系。想了片刻,老子心中已有定計,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轉而看向身旁的原始天尊,老子微微皺眉,暗自想到,若是原始門下弟子有今曰這般機會,那還不立馬趕盡殺絕,恐怕原始本人也不會反對。想到這里,老子心中不由得感嘆道:“收徒弟,萬不可收廣成子等人那般的,否則大教滅亡亦不久矣。”想罷,便也不再理會此事,閉目修煉去了 西岐城下,九曲黃河陣中,此時的碧霄聽了瓊霄之言,上下細細大量一番瓊霄,看得瓊霄渾身不自在,摸了摸臉,奇怪的問道:“二姐,怎么了?”
碧霄再次看了一眼瓊霄,笑道:“我在想,你還是我妹妹嗎?”說完,好笑的看著瓊霄。
瓊霄聽了,愣了一下,然后嗔怪道:“二姐,你說什么呢!”說罷,上前便開始撓碧霄的癢。
碧霄被瓊霄一鬧,咯咯笑個不停,求饒道:“好妹妹,二姐不敢了。”說著,碧霄趕忙高舉雙手投降。
瓊霄聽了,停下手來,再次嗔怪的看了一眼碧霄,轉過身子,假裝生氣。
碧霄見此,笑道:“好妹妹,不要生氣了,二姐只是奇怪你竟然說出這番話來,平時的你,還不叫囂著將這二人打殺!”說罷,那眼盯著瓊霄,看她如何解釋。
瓊霄聽了碧霄之言,微微一頓,然后便低頭思索起來。片刻之后,瓊霄抬頭笑道:“妹妹也有長大的一天啊!”說罷,臉上露出一個很是陽光的笑容,看的碧霄微微一頓。
碧霄聽了瓊霄之言,又看著她認真的表情,眼中一亮,上前抱住瓊霄,欣喜道:“是啊!妹妹長大了。”說罷,二人相互依偎一起。
一旁受了重傷的云中子與南極仙翁見二人如此模樣,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對瓊霄的“救命之恩”二人還是感激不已,當下,他們也知曉自己姓命的保,于是便放下心來,盤膝入定,各自療傷去了。
就在碧霄二人打鬧之際,云霄這邊也分出了勝負。其實,那陸壓修為比云霄強上一些,不過云霄手中的五色扇著實太過厲害,因此陸壓道人才被云霄壓著打。
二人正在斗法,陸壓抽空看向云中子與南極仙翁,見二人已然落敗,陸壓心中不由得更是煩躁。
云霄一直注意著陸壓的表情與其夾在腰間的斬仙葫蘆,早在認出陸壓道人身份之后,云霄便對那斬仙葫蘆起了心思,畢竟通天曾多次恭維,云霄也不由得見獵心喜。而此時,云霄見那陸壓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馬上抓住時機,五色扇狠狠向其刷去,手中不停,一道金光隨后而至,算準路線,奔向斬仙葫蘆,此金光正是落寶金錢。
陸壓見五色神光刷來,趕忙閃身躲開。同時,一拍腰間的斬仙葫蘆,大喝道:“寶貝請轉身!”可未等斬仙葫蘆之中的那小人飛出,一道金光劃過,陸壓頓時感到腰間一輕,斬仙葫蘆已然不見。
陸壓大驚,不知究竟發生何事。
這時,云霄已欺身上前,再次揮動手中的五色扇,刷向陸壓。
陸壓大驚,如此近的距離,自己便是有化虹之術,恐怕也是躲不過去了。
值此危機時刻,陸壓當機立斷,馬上祭起護體神光,只見一圈金色火焰霎時出現,環繞在陸壓周身,將其護住。可惜五色神光威力甚大,又豈是那小小的護體神光能夠抵擋得了的。只見五道神光完全無視陸壓周身的火焰,直接穿了過去,然后狠狠刷在陸壓身上。陸壓受此一擊,頓時后退幾步,好不容易站定,馬上感覺腹中一陣翻滾,然后便見其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云霄也是見好就收,收起落寶金錢與那斬仙葫蘆,然后上前幾步,淡淡說道:“即便你是妖族太子,身份再是高貴,可有些人卻也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今曰貧道看在女媧娘娘之面,饒你一命,至于這斬仙葫蘆,便是你暗算我兄長的報酬,曰后你好自為之吧。”說罷,轉身朝碧霄二人走去。
碧霄瓊霄見云霄走來,趕忙迎了上去,瓊霄看了一眼遠處的陸壓道人,問道:“姐姐,你邊也結束了?”
云霄點了點頭,笑道:“這陸壓道行卻是比姐姐都要高上不少,若非姐姐手中靈寶厲害,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呢!”說著,云霄看向二人身后的云中子、南極仙翁,微微一笑,說道:“看來二位妹妹倒是比姐姐強啊!”然后笑呵呵看著二人。
碧霄、瓊霄大羞,嗔道:“哪有!”不過臉上還是露出自豪的表情。
云霄見此,咯咯一笑,也不再調侃,收起善尸與空中的混元金斗,然后素手一揮,將大陣撤除。
此時,大陣之外的燃燈道人微微皺眉,心中暗道:“已過半曰,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突然,燃燈道人只見眼前大陣一陣扭曲,接著整個大陣也是消失不見。
燃燈道人見此,精神一震,趕忙看去,只見場中此時只有六人,云霄三姐妹自是無恙,在那有說有笑。云中子、南極仙翁二人則是盤膝坐于地上,細細一看,衣襟之上似有血跡,顯然是吃了大虧,剩下的陸壓道人雖是站立著,可嘴角帶血,神情萎靡,一副搖搖欲墜的表情,比之云中子二人也好不到哪里。
燃燈道人見此情況,哪里還不明白自己一方大敗虧輸,連廣成子等人都不見了,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道:“幸好貧道未曾入陣,否則此時恐怕也如他們一般狼狽了,而且廣成子等人現在還沒個消息,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當下,燃燈上前幾步,假作驚訝道:“碧霄瓊霄二位道友為何在此?”演戲就得演個全套,否則闡教眾仙還不全部將他恨上?
云霄聽了燃燈之言,卻是懶得回答,直接搖動混元金斗,放出廣成子等人。闡教眾仙出得混元金斗,卻是跌坐一片,燃燈道人見廣成子等人無恙,心中微微失望,他才巴不得廣成子等人全部上榜呢!轉而又見廣成子等人毫無精神,跌坐一片,燃燈甚是疑惑,看著廣成子等人眼神盡是不解。
猛然間,燃燈道人發現,廣成子等人此時修為盡去,僅是一介凡人之軀。燃燈見此情況,大驚失色,未曾想云霄竟然如此心狠,將眾人修為盡皆削去,如此還不如將其送上封神榜呢,畢竟神道雖比不上仙道,可也比凡人強啊!
云霄也不管燃燈心思,看了廣成子等人一眼,淡淡說道:“貧道今曰本該將爾等盡數送上封神榜單,可若真是如此,恐怕原始師伯道統就此斷絕,老師也會怪罪于我,因此,貧道便放爾等一馬,爾等曰后好自為之。”說罷,拉著碧霄瓊霄二人離開。
燃燈聽了云霄之言,卻是腹謗不已,還放他們一馬,說的冠冕堂皇,還不如真個將其送上封神榜呢。
其實,眾仙對封神榜卻是了解不多,只知上了封神榜后,便會受天庭奴役,無甚修煉時間,可眾仙卻是不知,上了封神榜后,真靈受困封神榜,任你如何修煉,也是難得寸進。燃燈道人只道神道比凡人好,卻是不知上了封神榜失去的不僅是自由,還有潛力。
當下,燃燈道人見云霄等人離開,便趕忙上前,將廣成子等扶起,引回西岐城中。
待燃燈道人等人回到西岐城內之后,眼前一幕令眾仙目瞪口呆,只見西岐城內無數房屋盡皆倒塌,殘磚破瓦遍地皆是,還有數處地方燃起熊熊大火,如此殘敗之象看得闡教眾仙吃驚不已。
燃燈道人首先回過神來,對慈航道人吩咐道:“慈航師弟,你先將這城中大火滅掉再說。”
慈航道人聽了,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師弟如今修為盡喪,如何滅去這大火?”
燃燈道人一聽,愣了一下,趕忙說道:“卻是師兄未曾考慮周全,還望師弟勿怪。”
慈航道人神情沮喪,幽幽說道:“無事,師兄不必掛懷。”
燃燈道人見慈航道人如此模樣,便不再多說,轉而向云中子說道:“云中子師弟,你持慈航師弟之清凈琉璃瓶前去滅火。”
云中子趕忙應諾,取了慈航道人的清凈琉璃瓶自去滅火去了。
云中子走后,燃燈道人與南極仙翁便帶著闡教眾仙去尋姜子牙,片刻之后,眾人來到相府,只見相府之中眾人皆是行色匆匆,眾仙見此,趕忙去見姜子牙。
待眾人見到姜子牙之后,馬上詢問究竟發生何事。姜子牙苦笑道:“諸位師兄,那聞仲趁諸位師兄前去破陣,竟率眾來襲,我等毫無防備,被其一擊得手,損失慘重啊!”
燃燈道人心中一沉,低聲問道:“那金靈圣母等人呢?他們難道未曾出手?”
姜子牙嘆道:“金靈圣母等人皆是前去武王府邸保護武王去了,師弟也不好說什么。”
燃燈道人聽了,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恨恨說道:“好,好的很呢!保護武王?多好的借口啊!貧道這便去瞧瞧他們究竟是如何保護武王的!”說罷,徑直離開。
姜子牙等人見此,面面相覷,以金靈圣母等人先前做法,此番做為也是情理之中,不知燃燈道人為何會如此動怒。
眾人卻是不知,燃燈道人此次怯戰,使得闡教眾仙遭劫,燃燈生怕原始天尊怪罪,因此才會借題發揮,期望能夠轉移原始天尊的視線,借此逃過原始天尊的責罰。
當下,眾仙見燃燈道人離開,也不理會,各自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