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賈鴻漸回到國內的時候，剛一下飛機的他就開始問自己的“專職司機”丁三石道：“我走了以后國內有沒有什么新聞？”丁三石一邊開著車子，一邊回答道“大新聞倒是沒有，不過小新聞倒是有一點。zhōngyāngzhèngfǔ持續展開了關于各地招商引資的文件要求學習，說以后不許那么倒貼。然后開始找港澳臺的那些比較傾向于zhōngyāngzhèngfǔ的企業家資本家們開始入資那些被黃鴻年收購的企業。像是本來各地被黃鴻年收購的電纜廠什么的，現在基本上被李嘉誠的和記黃埔吃掉了，李嘉誠據說自己跟zhōngyāng保證不出售……對了還有保密通訊局的人來過了。”
“保密通訊局？”賈鴻漸問道，“對，就是負責保密通訊的。是朱老總說要給咱們公司……要給頭你弄保密專線，于是公司里面和家里面分別有兩條保密專線。保密通訊局的人就是來弄這個得，然后他們還跟我們說了一聲，說我們公司里面需要建立一個保密工作室，他們會派駐人員來，指導我們什么可以通過普通郵政渠道郵遞，什么是必須送到保密通訊局通過保密渠道送到zhōngyāng的……”
“恩，知道了。”賈鴻漸點了點頭，他也了解有些事情跟zhōngyāng談的話那是必須要保密，說不好聽的要是他和朱老總正在商量柯達的巨大收購案的時候，雙方的通話被別人偷聽了，那帶來的損失可就不是一點兩點了！而且，這種已經開始進入保密的等級。還是讓賈鴻漸心里有點暗爽的，畢竟現在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不是么？
“賈總和蘇總已經在公司里面安排了保密工作室。來了三個人，一個主任兩個科員，賈總蘇總的意思是我們就按照他們在保密通訊局里面的工資再發一份給他們……”丁三石想了半晌之后。最后這么跟賈鴻漸說道。“恩，我知道。”賈鴻漸點了點頭，他并不是陳沛斯那樣容忍不了一點點不純潔的人，或者說更多的時候他是個與光同塵的人。
“對了，市zhèngfǔ那邊有什么新聞么？”賈鴻漸問丁三石道。“新聞么？一邊是市zhèngfǔ那邊繼續設計著從93年開始的城市整體設計方案，蒲東那邊據說以后要形成摩天大樓群落，然后高度必須符合規定，按照市zhèngfǔ設計的大概高度來……”
“恩？有這事兒？詳細說說看。”賈鴻漸說道。現在這個時空的他跟以前前世本來這個時期的他完全不一樣。以前的他只是個學生，也沒什么背景，可以說是接觸不到很多這個年代的決策信息的，就像是這個摩天大樓的規劃問題，賈鴻漸就從來沒聽說過。
“我聽說是市zhèngfǔ想要把上滬的天際線弄的很漂亮，比較有美感——其實就是程昱副書記提出來的，大概的核心意思他跟我說了一下。大概就是蒲東那邊只許存在有3棟超過400米以上的摩天大樓，然后這三個大樓最好彼此之間還有點高度差異，呈一個階梯狀的從高到低，然后周圍別的摩天大樓也差不多遵循這個規律，越周邊的就越矮。然后隔著黃浦江就是這邊的古董建筑群構筑的十里洋場。然后南靖東路步行街什么的西邊，就是人民廣場的規劃，這邊以后就是新的博物館、美術館、大商場還有市zhèngfǔ的所在……”
哎呦我去！賈鴻漸聽到了這里還真驚了一下，要知道這個規劃那跟20年以后得上滬市區核心區域真是一模一樣！難道從這年代開始，上滬市zhèngfǔ就一直有計劃的規劃著自己的城市，然后一點點的按部就班的發展？要知道后世的首都那城市規劃一直都被人詬病說是攤大餅，說是一點計劃沒有！甚至賈鴻漸自己都一致覺得中國城市發展都是沒計劃的，難道這家鄉上滬是有計劃的？
看著賈鴻漸有點驚訝的樣子，丁三石繼續說道：“還有程副書記說他們已經規劃好了未來十個城市副中心，像是徐佳匯、南靖西路、淮海中路、蜀川北路豫園、火車站不夜城、蒲東那邊等等幾個。據說徐佳匯那邊以后是要弄成跟北邊的中關村差不多，主要是各種電子、電器賣場，周圍還有些大商廈、大百貨商店什么的……”
聽到了這里賈鴻漸那是更驚訝了，要知道到了后世上滬還真就是這么發展的像是南靖東路那邊的步行街上滬本地人都基本不去的！那邊人山人海的基本都是游客！上滬人自己要逛街約會，基本上就是人民廣場或者徐佳匯見面然后再去別的地方。而徐佳匯那邊的美羅城、太平洋之類的，更是全上滬最集中的電腦、電子商鋪的存在！擦，這上滬原來還這么有計劃的發展呢？誒，不過為什么程昱會把這些話跟丁三石說？
就在賈鴻漸疑惑的時候，丁三石正好笑著解釋道：“程昱副書記這么跟我說了一通之后，還朝我打聽咱們公司有沒有弄新的辦公樓的計劃，說是咱們公司要有計劃的話最好早點跟市委市zhèngfǔ申請，不然回頭名額被占了就沒辦法了，聽說現在市zhèngfǔ馬上要批準一個超過400米的計劃了，好像叫做什么……金……金茂大廈！說是420米，已經把三分之一的名額占掉了，沒幾天就會開始動工，大概4、5年的時間能建好，到99年的時候，咱們上滬就不是東方明珠最高了……”
這么一解釋賈鴻漸頓時釋然了，不過同時他也開始仔細的考慮起來這個事情了！因為在歷史上，從賈鴻漸重生回來之前，還真只有三座超過400米的建筑！這很可能說明這程昱的規劃此后20年一直得到了完美的執行！當年上滬的3個超過400米的建筑，第一座就是420米的金茂大廈，接著就是490的環球金融中心——那個電視里面看起來跟啤酒瓶開瓶器差不多的建筑，最后一個，就是重生前還在建造的那個上滬中心大樓！那個上滬中心大樓據說好像高630米左右……不過這么一算的話，那還真是很有規律錒！從420到490到630，高度的差距分別是70米和140米！這直接就是個等比數列了！尼瑪，難道這些都是提前了20年規劃好的？就是為了讓上滬的天際線看起來更美？
這尼瑪果然是要早點占掉么？不然之后都被別人申請了的話，他賈鴻漸家的華夏高科最后想要在蒲東陸家嘴那邊弄個自己家的大樓，結果都沒地方可以建這也太丟人了！隨后，他直接就打開手機，一個電話打到了程昱的辦公室。“喂，程書記么，我賈鴻漸錒，你好你好，對，從美國回來了，剛下飛機。”寒暄了幾句之后，賈鴻漸馬上殺入正題，“對了，我聽說咱們市的浦東那邊的摩天大樓高度都是有計劃的？都是有規定的？必須建多高多高？”
“對！”程昱非常簡單直接的回答道。這個回答讓賈鴻漸都快不知道應該怎么反應了，“為啥咱們要限制數量和高度？”“因為咱們上滬是沖積平原錒，這么說吧，咱們就是長江中下游三角洲出海口的一個淤泥堆積起來的地方，明白吧？說實在的，咱們上滬市內任何地方，開這個挖掘機往下挖兩三米，直接露出來的就是稀泥巴！北方兩三米下面就是石頭，我們這邊就是含水量極高的稀泥巴。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這邊實際上是非常不適合建立高樓的，要建設高樓的話，都要用巨大堅固的地基深深穿透淤泥層。不過哪怕是這樣，整個大樓的重量也會壓在淤泥地面，我們經過找地質學家的計算，基本上就只能容納有限的高樓，如果重量和數量超標，那蒲東整體會沉降，大馬路會斷裂下沉，建筑物也會，甚至可能一個個的變成比薩斜塔……既然都是固定的話，那么我們上滬市委市zhèngfǔ只能盡量往漂亮里規定了……怎么樣，你們華夏高科有興趣建個高樓么？”
聽著程昱的問題，賈鴻漸現在還真是動了這方面的心了。要知道賈鴻漸前世畢業后找工作的時候，有次正好去了蒲東的摩天大樓群，當時一站在那邊，他就有種感覺——自己這輩子就是要他娘的在摩天大樓里面工作！甚至不止他一個人是這樣感覺的，跟他關系不錯的一個女生第一次面試一個公司的時候，人家HR人力資源經理用英文問她為啥要應聘該公司，女孩兒用英文回答——“因為我愛你們這摩天大樓！”
他賈鴻漸一向是覺得，很多事情自己可以隨時得到的時候，他不一定非要得到，因為這樣可以裝逼，說“那XX事情我很容易就可以，但是我就是不想，因為那樣不文藝……”可是當這個事情成為了稀缺資源，當手慢了就不一定有的時候，那他就一定要搶一下了！
“程書記，那咱們上滬市委市zhèngfǔ，對城市最高的建筑有個高度規定么？一定要600多米么？800米的行不行？”起了好勝之心的賈鴻漸突然這樣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