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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風云變幻 第二十九節 如愿以償

  沱對魏豹和共尉的印象本來就不太好,現在更是只翠而貝,泣兩個人一個是魏王。一個是楚國的重將,卻因為一個女人而任性使氣,跟兩個孩子只顧著搶玩具卻不知道危險將至一樣可笑之至。特別是魏豹,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姬妾,難道比魏王之位還重要?那個共尉也真是的。家里有妻有妾,居然還如此好色。為了討一個女人改變已定的軍事行動,哪里有英雄之氣。

  對于項坨來說,這兩個人的行為只能說成是兒戲。魏豹固然是不知輕重。共尉卻也是目光短淺,不知大局,原本他對共尉是妒嫉里夾帶著些羨慕的,現在卻只剩下鄙夷。

  到底是農夫出身!項住最后給共尉下了這么一個結論。

  要是以項住以前的脾氣,現在就不管魏豹,等著項梁派人來支援就走了。讓魏豹在大梁城下呆著吧。可是共尉占了陳留,項坨不能放任他四處征討,從項家的利益考慮,他必須把共尉拉過來一起攻取大梁,借此來為項粱爭取時間。

  “大王,是大梁重,還是。個姬妾重?”項億壓著火氣,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魏豹很窘迫,他從項住那一閃而沒的眼神里看出了項化對他的輕蔑。可是他又不好解釋,薄姬的貴相不能跟項坨說,這話根本不能解釋。

“項君,我  項詫的臉色漸漸的陰了下來,他兩只眼睛直直的看著魏豹,一句話也不說,強大的威壓讓魏豹承受不住,慢慢的低下了頭。兩人沉默了好久,項坨見魏豹還是不松口,他的眼里失望之色愈濃。無聲的嘆息了一聲,緩緩的站起身來,對著魏豹一拜:“臣力盡于此矣,大王自重。”說完,也不等魏豹說話,轉身就向外走去。

  飲豹大驚。如果項儒再走了。他可就真是寡人了。他連忙起身追了上去,緊緊的拉住項坨的袖子:“項君慢走,這事”我們再商量商量嘛。”

  “沒什么好商量的了。”項坨偏著頭,盯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魏豹:“大王情深意重。薄姬幸甚。只是我等做臣子的卻有些心寒。下去。只是撇了撇嘴,緩緩的搖了搖頭,含義不言而喻:你等著被臣民拋棄吧。

  魏豹腦袋嗡嗡作響,他對項傷的暗示心知肚明。在可能的天子之位和現實的魏王之位之間權衡了半天,他咬了咬牙,一跺腳:“項君,我送給他便是。”

  項億滿意的笑了,一躬身,施了一衣,民:“大王英明。”

  魏豹的神色卻沮喪無比,他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向宮內走去。算了。眼下沒有實力,只能被人逼著。不僅天子之尊遙不可及。稍一疏忽!只怕小命都何不住。權衡利害,只能暫且向共尉低頭了。當然了。以后有機會,還是要把這個女人給奪回來。

  他怏怏不樂的回到后帳,看著迎上來小心侍候的薄姬,頗為遺憾。自己一直克制的保著她的處子之身,本來是準備即了魏王之位再說的。沒想到卻是為了共尉準備的。這個豎子,真是可惡。還有那個周叔。自從跟了共尉,他的眼里就只沒有自己了。所以,怯生生的看著魏豹!小心翼翼的脆聲問道:“大王,何以至此?”如一只受驚的兔子”徨惶不安。聽著魏豹斷斷續續的將共尉強要她的事情說了。薄姬掙脫了魏豹的手臂。款款一拜:“大王,臣妾多謝大王的憐惜。臣妾生是魏國之人。能為魏國社稷做一點事情。縱使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事情緊急。請大王不要因為憐惜臣妾而誤了大事,傷了臣下之心;那樣的話。臣妾會心不安的。”

  “愛姬啊,苦了你啦。”魏豹感動得熱淚盈眶。薄姬的母親是魏國的宗室女,說起來薄姬也是魏國王室的親人,但是他惋惜的并不是薄姬本人,而是薄姬的那個貴不可言的命相。要不是這個原因,他早就把薄姬送給共尉了;“只是一想到把你這個,帝母送給那個豎子。寡人這心里啊”

  薄姬似乎看出了魏豹的猶豫所在,她輕聲勸慰道:“大王,天機玄遠。非我等凡人可測。大王唯努力之,不可盡信于此。天若有命在大王,臣妾必然還會有幸侍奉大王的。”

  魏豹聽了,心里這才舒服一些。好吧,送給你,等老子強大了,一定還會奪回來的,就連你的那個,白夫人,呂夫人,全部都要奪過來,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想到此,魏豹豪氣頓生,站起身來一甩袖子:“既然如此。你便收拾收拾,早點去吧;”

  薄姬再拜于地:“臣廠:,:么好收拾的呢,單車匹馬即”魏豹長嘆一聲,扶起薄姬,信誓旦旦的說:“愛姬,你且委屈一時,他日寡人事成,一定會接你回來的。”

  薄姬款款再拜,退入后帳。不長時間。一駕輕車駛出了大營。在大夫蔡寅、校尉皇欣的護衛下向陳留飛馳而去。日暮時分,薄姬進入陳留城。呂翌親自將薄姬接進內室。與此同時。共尉在大堂里接見了蔡寅、皇欣,吩咐設宴款待。

  蔡寅很客氣,先向共尉表示祝賀,祝賀他兵不血刃的拿下陳留,然后話鋒一轉:“君侯。我家大王在大粱兵困糧乏。且聞楊熊軍已至武強。不日即可到達大粱。事急矣,還請君侯出手相助。”

  共尉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連連點頭:“我與你家大王有約,拿下陳留之后即刻回援。幸叨天助。陳留礙手,如今自然要回軍大梁了。不知你家大王和承相大人準備如何安排?”

  蔡寅暗自笑。覺得這個共君侯有些名不符實。這一副少年得志的模樣。怎么會是一個成大事的人?說什么和魏豹說好的。還不是看在美人的份上。因為一個美人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實在不是什么明智之舉。但是共尉出乎他意料的合作。直接問起了軍事部署,卻在他的意料之外。

  魏豹和項億根本沒有關照他這些,他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共尉才好。他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說道:“軍事上的事情。蔡寅知之甚少,待君侯到大粱。大王和晝相必然會與君侯商議的。”

  只尉冷笑一聲。魏豹也就罷了,他本來就不太通軍事。只是項化是項家年青一輩中的杰出人物,居然在秦軍即將內外夾擊之時還沒有定計。實在是大不該。難道要等楊熊到了才臨時決策嗎?他看了蔡寅一眼。又打了皇欣一下。突然問道:“周叔現任何職?”

  蔡寅和皇欣互相看了一眼。面露為難之色。周叔不受魏豹待見。現在在營中閑置,手下只有親衛營,還是共尉當時給的,和在共尉手下的時候領兵萬人的威勢簡直不能同日而語,但這是魏國內部的矛盾,當然不能說給共尉聽。蔡寅猶豫了片剪。含糊其辭的說:“周將軍自然在大王身邊。”

  共尉點了點頭,沉思片刻,示意身后的熙疥取過一片竹簡,在上面寫了幾句話,然后封好交給蔡寅:“我有一策。可破秦軍。只是需要兩家配合。你把這個交與你家大王和承相看了。他們自然明白。時間緊急。不容太多猶豫,我希望在到大梁之前,能接到你家大王的回音。”

  蔡寅大喜。連忙謝過。和皇欣謝絕了共尉的挽留,連夜趕回大粱。他們一走。共尉就把桓腑、邸食其等人找來。告訴他們楊熊軍的情況以及自己的安排。桓酶聽了之后。推敲了一會。點頭說道:“將軍。計是好計,只怕魏豹和項億不會聽從,他們一定會懷疑君侯的用心。”

  邸食其梳理著胡子。眨著眼睛附和道:“桓君說得有理,這兩個,目光短淺的鼠輩,只怕防著君侯比防著楊熊還嚴。君侯讓他們去打楊熊,他們一定會懷疑君侯的用心刁”

  桓酶又說:“不錯。楊熊頗為驍勇,就算魏豹和項儒能打贏他。估計損失也不魏豹不會這么傻的。如果換過來。那還差不多,只是我軍長途奔襲,恐怕會影響戰力。”

  共尉撓了撓頭,也覺得他們說得有理,自己考慮的計策是好的,但是卻忽視了這兩個對自己的防范心理。他考慮了一陣。堅定的說:“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遲疑了,明天一早就出。”他轉過臉對邸商說:“陳留就交給你了。”

  邸商一愣,他本來以為要跟著共尉出征的,沒想到共尉卻將陳留交給他鎮守。這份信任來得太突然了。他連忙說道:“君侯。我”我還是跟著君侯去大梁,見見軍陣,長長見識,這陳留關系重大。還是另挑人選吧。商,實在不敢擔此重任。”

  共尉宛爾一笑:“邸君。正因為陳留關系重大。我才把這個,任務交給你。陳留新降。官兵心有不安。你與他們相熟,他們才不會有疑慮。再者。我們此去。必然有一番惡戰。你的部下暫時沒有經過大戰歷練。驟經大戰,恐怕損失會很大,權衡一下,還是留在陳留比較合適。”

邸商如何不知這個道理,他一直自詡練兵有方,可是看過共尉手下的人馬后。他知道自己的手下根本跟不上共尉的節奏。真要趕到大粱與秦軍惡戰,他的損失肯定驚人,他不是不愿意留在陳留。只是擔心共尉說他保存實力,這才勉強請戰。聽共尉這么一說,他哪里還不愿意,連忙點頭領命。五五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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