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請您一定要再認真考慮一下……”
“您放心,有機會我們再聊呀……”
在與一位瑞典皇室成員愉快的暢聊一番后,陳舟將目光投向了晚宴中的一人。
旋即,陳舟邁開腳步,快速朝那人走去。
陳舟一邊走,一邊還需注意規劃目標路線,可不能被人半道截胡。
當然,陳舟所擔心的半道截胡,不是指那個人,而是指他自己。
因為當看到自己與那位愉快暢聊的瑞典皇室成員分開后,其他的瑞典皇室成員和諾貝爾基金會成員,已經開始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可盡管如此,陳舟還是與一位諾貝爾基金會成員碰到了。
望著還有小段距離的目標,陳舟不得不暫時停下腳步,與這位諾貝爾基金會成員攀談起來。
有些無奈地再一次重復了一遍先前的話,陳舟快速結束了這一次愉快的攀談。
然后,他加快腳步,奔著自己的目標而去。
“阿什金教授……”
“陳舟教授……”
當陳舟抵達目標人物面前時,兩道聲音在這一刻同時響起。
喊阿瑟·阿什金的聲音,便是來自于陳舟,他便是陳舟的目標人物。
而喊陳舟教授的聲音,自然是來自于另一位諾貝爾基金會的成員。
陳舟聽到這個聲音,暗道一聲:“幸好搶先了……”
此時,聽到聲音的阿瑟·阿什金,有些疑惑地轉過頭來。
當看到陳舟和那位諾貝爾基金會的成員時,他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對于整個晚宴上發生的,瑞典皇室成員和諾貝爾基金會成員挨個去找陳舟挽留的事,他還是清楚的,甚至還遙遙注視過。
所以,現在看到這個場景,他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倒是陳舟在看到阿瑟·阿什金轉過頭來后,便立馬沖那位喊自己的諾貝爾基金會成員說道:“您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嗎?我這邊與阿什金教授有些事情想要交流一下,如果您不著急的話,麻煩稍等我一會好嗎?”
見此,這位諾貝爾基金會的成員,只好禮貌地回道:“陳教授,沒關系的,我這邊不著急,您先跟阿什金教授交流,我一會再來找您。”
說完,這人在禮貌性的跟阿瑟·阿什金也打了聲招呼后,便走開了。
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阿瑟·阿什金笑著打趣道:“陳教授,是不是有點不厭其煩?”
陳舟并沒有否認,而是大方承認道:“確實有點不勝其煩,他們完全沒必要這樣。他們應該都知道,我既然當眾宣布了這件事,那就肯定是考慮清楚了。”
阿瑟·阿什金卻不這么認為:“我倒是認為他們這么做并沒有錯,如果換做我是諾貝爾基金會主席,我也會這么做。畢竟,這可是諾貝爾獎,只有諾貝爾獎拒絕別人,可沒有人拒絕諾貝爾獎。”
陳舟有些意外的看向阿瑟·阿什金,這可不像是那位在頒獎典禮現場挽留自己的阿什金教授會說出來的話啊。
迎上陳舟的目光,阿瑟·阿什金只是微微一笑,卻沒有多解釋什么,轉而問道:“陳教授,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陳舟收回思緒,不去管對方是怎么改變想法的,開始說出自己的目的。
“阿什金教授,您聽過燕京自然科學理論研究院嗎?”
聽到這個名字的阿瑟·阿什金,明顯愣了一下。
如果說這段時間,有哪些事情引起了學術界的廣泛關注,那除了諾貝爾獎的頒獎典禮外,就是陳舟的燕京自然科學理論研究院奠基儀式了。
因為那場奠基儀式上,令人印象深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自然就引起了外界的無數討論。
阿瑟·阿什金想要不知道,也不大可能。
可現在,陳舟突然問他,不免讓他產生了許多想法。
但在想法沒有確定之前,阿瑟·阿什金只是略帶疑惑地回道:“自然聽過,這是您籌建的研究院,可是您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
陳舟認真說道:“我想邀請您加入研究院的合作計劃。”
別看阿瑟·阿什金被陳舟認為是在等待諾貝爾獎的人,實際上,人家在學術界地位可一點也不低,他可是被認為是激光輻射壓力之父。
他在這一領域的主要研究工作是光學俘獲,和用光學梯度力操縱微小介電粒子。
這些研究的直接體現,便是用激光使物體保持一定位置的技術,也被稱之為光學鑷子。
光學鑷子這一技術,最厲害之處便是應用到了細菌、病毒和細胞上,可以探索細胞內部,調整其內部結構,并為理解人體正常和疾病狀態提供了新的思路。
此外,阿瑟·阿什金的冷卻和俘獲原子的技術,也被延伸應用到基礎科學領域。
最有名的便是在原子蒸汽中實現玻色愛因斯坦凝聚態。
并且,在貝爾實驗室工作期間,阿瑟·阿什金還發現了光折變效應,開創了光學纖維中的非線性光學領域。
也因此,陳舟才想要邀請阿瑟·阿什金加入研究院的合作計劃。
至于為什么只是合作計劃,而不是真正的加入研究院,是因為陳舟覺得自己的研究院還沒那個實力邀請人家加入。
緊接著,陳舟又繼續為阿瑟·阿什金解釋起了合作計劃的方式,以及燕京自然科學理論研究院的定位和發展方向。
實際上這個合作計劃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阿瑟·阿什金與研究院合作開展他感興趣的研究。
注意,這里的他感興趣的研究,是不做任何前置條件的。
也就意味著,只要阿瑟·阿什金愿意,他可以加入任何一個研究課題小組。
這是最實際的合作方式,也是陳舟最大的誠意。
陳舟并沒有去畫什么大餅,因為對于阿瑟·阿什金這樣的人來說,畫大餅什么的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會讓人覺得假。
他與德利涅、法爾廷斯等人的合作方式也是這樣。
等陳舟說完,阿瑟·阿什金陷入了沉默。
他已經90多歲的高齡了,誰也不知道還能再活幾年。
學術上的追求,也早不像年輕的時候那么執著了,現在更隨性。
但是,對于陳舟的這個合作計劃,他卻有著濃厚的興趣。
倒不是這個合作計劃的內容有多么吸引人,也不是那些可能令他感興趣的研究課題小組,純粹是因為陳舟個人。
和德利涅等人一樣,阿瑟·阿什金也對陳舟有了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