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屋里,一個長相平凡的中年男子被人綁在座椅上,中年男子的衣著用料上等,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
輕輕的腳步聲在小屋里回響著,一襲白衣的江曉緩緩走到中年男子身前坐下。
“你是誰?”似乎是察覺到了屋里的動靜,中年男子用力地睜開眼,抬頭看向身前的人。
“郭嘉。”江曉淡淡地看著中年男子。
“我聽說過你,在穎川學子中大放異彩的世之奇士郭奉孝……是你把我綁到這的?”
“是我。”
“那你可知我乃是兗州濟北國國相鮑信?”鮑信看著江曉問道,他本想在江曉的臉上找到,哪怕是一絲驚慌的表情也行。
然而很可惜,江曉的臉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你綁我來所為何事?”江曉不主動說話,鮑信只好自己開口詢問。
“我需要你寫一封信。”江曉開口回道:“兗州刺史劉岱已死,有個人需要你的信來幫助他入主兗州。”
“可笑!你覺得我會答應嗎?”鮑信不屑一笑,冷冷地看著江曉。
“入主兗州?你們好大的口氣!如今朝廷衰微,刺史劉岱因為與黃巾叛匪作戰不利身亡,我身為濟北國國相,理應由我來擔任刺史!你們有什么資格讓我拱手相讓?!
再退一萬步說,如果我真的寫了這封信,你們恐怕就會殺人滅口了吧?”
鮑信的態度很簡單,要信沒有,想都別想!完全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可惜江曉并不吃這一套。
“你還有一次機會。”表情絲毫未變,江曉就這么看著怒火中燒的鮑信。
“我再說一遍!我不可能寫什么邀請信!去告訴你身后的那個人,如今天下已亂,群雄四起,兗州是我的,如果他愿意的話,等我正式成為兗州刺史之后,我倒是可以把我以前的濟北國撥給他作為……”
“噗!”
一劍劃過,鮑信的人頭飛起老高。
他脖子附近的肌肉和經絡因此瞬間緊縮,在數秒之后才逐漸噴出一股股的鮮血。
江曉收起定秦劍,隨手拿過放在桌上的信紙便開始動筆。
“我并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機會已經給過你了。孟德需要的只是一封邀請他入主兗州的信,至于這封信究竟是誰寫的那并不重要,我說是你寫的,那便是你寫的。等他擊潰兗州叛亂的黃巾軍后,便沒人會在意這些了。”
公元192年,曹操受兗州濟北國國相鮑信之邀,以兗州牧身份占領兗州,擊潰兗州叛亂黃巾軍,收編降卒三十萬,獲得人口百萬!
此戰過后,鮑信死于交戰之中,曹操搜尋尸首無果,刻木人葬之。
一個月前 深夜,下著大雨,江曉獨自一人來到一處位置偏僻的府邸前。
耳邊回蕩著那似乎充滿了整個世界的雨聲,雨水傾盆而下,沒有絲毫阻攔地打在江曉身上。
白衣浸濕了雨水,貼在身上仿佛有千斤重,黑白交錯的長發沾在臉龐兩側,她的目光緊緊地看著眼前的這扇大門。
“嘎吱!”
大門被人從里面拉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打著傘走了出來。
“這位先生,您是……”
中年男子長得不帥,衣著也十分普通,身高和江曉持平,唯有他那一雙眼睛,堅韌不拔。
“郭嘉。”毫無遮擋地站在雨幕中,江曉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剛好能穿過雨聲,傳到中年男子的耳中。
在中年男子出來后,江曉的目光就從未從他的身上離開過。
“郭……郭嘉?!你、你就是郭師姐?!”曹操欣喜若狂,丟下手中的傘,沖上前緊緊抓住了江曉的肩膀,“我是曹操,曹孟德!是師父的第三個弟子,郭師姐你……”
“我知道,是師姐讓我來找你的。”或許是淋了太多的雨,江曉的臉色有些發白。
“找、找我?”曹操聞言,幾乎快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內心。
早在幾年前他就曾經聽蔡邕說過,他的二師姐就是月旦評上那個被評為世之奇士的郭嘉。
他也曾不止一次地聽蔡邕稱贊過,他這位素未謀面的師姐乃是一位天才,當時他還年輕,不服。
直到后來他看到了月旦評上,關于郭嘉和荀彧的那一場驚艷穎川的辯論之后,直到他親眼見過號稱王佐之才的荀彧之后。
曹操才終于明白,原來“天縱奇才”這四個字是這么寫的。
現在的天下早就亂了,如今正是群雄四起的時候,曹操自然也想從中分一杯羹,他才不甘愿就此平凡地蹉跎一生,死了都沒人知道他是誰。
可若想成大事,就必然需要能人輔佐。
曹操也不止一次的,為自己有這么一個牛掰的師姐而暗暗高興。
由于他們之間師姐弟的關系,這位行蹤詭秘的師姐一直都是曹操心中的首選,他也經常幻想過他們見面的各種場景。
卻唯獨沒想過,江曉會親自來找他。
“郭師姐你找孟德,是不是、是不是要……”
“我活了很久,但卻從來沒為我自己活過。”江曉開口,說了一句曹操聽不懂的話。
“師姐說你是這個時代最有可能活到最后的人,因此,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什么交易?”曹操急忙問道,對淋在身上的雨絲毫不覺。
“奉孝,你在想什么?”兗州濮陽城的街道上,荀彧忍不住扭頭詢問道。
“沒什么……”江曉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思維拉回現實。
“是嘛……”荀彧疑惑地看了江曉一眼,并沒有多問。
“不過話說回來,沒想到奉孝你也會找上孟德,我們還真是有緣哈……停!別這么看著我,袁本初那家伙當初我是看走眼了,他這人乍一看還行,卻沒想其實就是個富家子弟。
各種禮節那是一套一套的,什么有用的話都不和我說一句,搞得好像我是去他家做客的一樣!還好我之后遇到了孟德……奉孝我和你說啊,孟德為人雖然不拘禮節,但這人實在啊,不像袁本初那樣喜歡搞虛的……”
“行行行,我知道,文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話癆了?”
“奉孝,我這不是在為你好嘛……”
“是是是……”江曉嘆了口氣,抬頭瞥見街道盡頭的一座酒樓,當即打斷荀彧的話,拉著他就朝那邊走去。
“走吧,無酒不歡,和我一起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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