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為成為一個強者,何須如此大動干戈,而蝶千索是必須要超過阿方索才行!
而想要達到這個目標,就必須最大可能的走出自己的路。
大江后浪推前浪,并不是只有老的才是好的,任何經典,宗師,強者,記錄,它們最大的作用不是供人瞻仰,而是去超越去戰勝!
蝶千索身上散發著奇怪的光芒,生死劫的功法似乎已經擴散到體外,而蝶千索的雙手也正發生著神奇的變化,乳白色的光芒在雙手之間環繞,而蝶千索的手也越來越晶瑩,如同白玉一樣。
良久,原能收回,蝶千索睜開眼睛,微微一笑,“卡倫先生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
此時已經深夜,略微收拾了殘局,商隊依然原地休整,只等天亮在繼續前進,而戰士們也不敢休息,生怕還有其他的敵人。
顯然卡倫是睡不著了,在見識了蝶千索的實力和自己的情報,他的心情一直處于激動的狀態。
“深夜打攪,卡倫冒昧了,只是有些話,實在是不吐不快。”
望著卡倫,蝶千索已經把握到了一些東西,從他體會了奕局之妙,他已經明白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人間界就是一個棋局,只不過跟戰棋不同的地方是,戰棋,雙方對等,可是人間界這個棋局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戰斗,但正因為如此才更加奇妙更加有意思。
這何嘗不是一次巨大的挑戰,只有殺出逆境才能證正果。
當蝶月堡聳立的那一刻,蝶千索已經開始了這個棋局,并有了自己的第一個棋子,這同樣是一場生死棋局,一旦開始沒有后退,賭的不光是他自己,還有月兒,安諦妮等等,都在棋局之中。
要么生,要么死,如果心存一點僥幸,都只有失敗一途,失敗的結果可想而知,蝶千索有了明悟,要么別開始,既然開始了,就必須強大,強大到可以擊敗任何敵人,除非他可以舍棄月兒和一干朋友,而那樣的話,他如死了也沒什么兩樣。
這一刻他才明白,即便是強大如枯血為何還需要成為冥土之王,因為枯血也到達了這個境界,這點不死不滅王,夜叉王也是如此,他們才是真正抵達巔峰的人物。
就算自己不提回人間界這個條件,阿方索也定會讓他來人間界,還有什么比人間界更適合歷練呢?
只是歷練的內容,卻絕不是他以前想的那么單純那么復雜。
這些明悟只是瞬息之念,卡倫已經坐到蝶千索對面。
“蝶城主,如何看待冥人和婆羅人的恩怨?”卡倫開門見山的問道。
“不知卡倫先生可否信,在我看來,無論婆羅人,冥人,又或是妖魔,都只是大自然的一種存在,弱肉強食,一個循環的真理,無論少了誰,這世界就不是這世界了。”
卡倫目光炙熱,“說的好,您認為這太平的時光還能持續多久,蝶月堡位置特別,如果發生大戰,又能如何?”
“呵呵,卡倫兄是在考校我了,二十多年了,冥土和婆羅都積蓄了相當的力量,這些力量早晚都要發泄出去,現在只是欠缺契機罷了,當枯血和夜摩天分出勝負之后,也就是大戰開始的時候,無論誰勝誰負,這一戰都不可避免,至于我卡拉比,微不足道。”
現在的蝶千索深悉進退之道,眨眼間又把問題拋給了卡倫。
“蝶領主過謙了,在冥土,孔雀大明王是一支力量,其他七位明王則是一支力量,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團結,如果孔雀大明王打敗夜摩天,又沒有受到致命傷,那這兩支力量將融為一故,婆羅勢必難以抵擋,但如果未能到達,那冥土也將是兩股力量,除此之外,冥土各地的幫派,家族勢力也將會影響大局,而在婆羅,更為復雜,熾釋天所統領的守護神族算是一支,大梵天神教是另外一支不容忽視的力量,八部眾以及他們的附屬族則是第三支力量,而蝶領主則是第四支!”
卡倫侃侃而談,似乎沒了忌憚,而且稱呼中全以領主想成,也在表明立場。
“哦,我也算是一支嗎?”蝶千索微微一笑,怎么看他都不足以和前面的勢力相提并論。
“誠然,現在的卡拉比似乎完全無法和那些勢力相比,但在其他勢力互相牽制的情況下,卻是卡拉比壯大最大的契機,而且很關鍵的是,蝶領主和乾闥婆以及降三世的關系都不錯哦!”卡倫的目光中閃爍著極度興奮的光芒,手也緊緊的握著,看得出來他對人間界的局勢有一番很透徹的研究,已經超過了一個商人的范圍。
“這似乎有點牽強了,不過未來誰也無法確定。”蝶千索不置可否。
“爭霸天下,在于左右逢源,夾縫求生,同時必須擁有過硬的實力,不滿蝶領主,我曾研究過所有有資格爭霸天下的人,勢力強大與否且不說,蝶領主是最神秘的一個,無論是八部眾,還是誰,都是憑借著數百年的積累才有今天,可是蝶領主從一窮二白……原諒在下直白,短短幾年內名動天下并把卡拉比發展到現在,這不是能力是什么呢,雖然未來會面臨更大的困難,但何嘗不是契機呢?”
話說到這份上,蝶千索如果在不明白就實在太傻了,也沒資格加入這場游戲!
“卡倫兄,可否有興趣和我一起玩玩這個爭霸游戲呢,橫豎我們都不是什么大人物,何不賭上一鋪!”
蝶千索站了起來,卻沒有看卡倫。
卡倫哪里還不明白,他想了很久,與其碌碌無為在別人的鼻息下茍延殘喘,不如賭他媽的一把,也不枉在人世走上一回!
“卡倫以生命起誓,愿效忠領主大人!”
“呵呵,卡倫兄,以后我們就要并肩作戰了!”蝶千索扶起卡倫說道。
“大人請放心,家族的人我會說服他們!”
“呵呵,相比你的家族,我更看重你,這不是說好聽的!”
蝶千索說的非常真誠,而他也卻不是那種需要用虛言誑人的人。
卡倫壓抑著自己的激動,有什么比找到一個懂得自己的人更讓他興奮,如果同樣的言論換到其他任何一個勢力,根本沒人搭理他,這源自于他和蝶千索一樣,都屬于“完全沒可能”的層次。
但在更久遠之前,八部眾,明王也不是天生如此,這么多年也該改朝換代了。
“大人,你下一步準備怎么做,越是深入冥土內部,襲擊的人越多,絕對不會只有暗殿一撥人,聽說各地的黑幫都想以你和夜戰天為目標,想借此一戰名噪天下,既可以招攬人手擴大勢力,又可以得到枯血的支持。”
“如果連這點事情都應負不了,又如何逐鹿天下呢?”
蝶千索說道,他的爭霸天下,并不是在于結果,其中真正的含義是卡倫所不能明白的,那是一種超然局外看局內的想法,但卻必須去做,不過好在結果上,是和卡倫殊途同歸。
“大人有什么吩咐盡管說,我們莫里斯家族雖然不大,但在冥土各地都有一定的關系。”
蝶千索擺擺手,“你可以派人到蝶月堡和何伯聯系,但我們的關系暫時卻不要曝光,一切等孔雀大會結束再說。”
卡倫心悅誠服,蝶千索這話顯然是給卡倫退路,別蝶千索死在了冥土,那這次合作豈不是天大的笑話,但卡倫有自己的眼光和判斷,絕對不是一時沖動。
“大人盡管放心,蝶月堡有什么需要,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何況,目前冥土誰不想走這條路大賺一筆呢。”
卡倫說道,莫里斯家族什么生意都做,只是不是貴族出身,所以一直無法上位,光有錢,在人間界還是沒有地位的,不然野狼幫這種貨色怎敢動手。
“嗯,明天我就離開商隊,有什么事兒就去蝶月堡。”
“那我明天我也會借口保衛力量不足帶著商隊離開,不能白白便宜枯血!”卡倫說道,他也知道身份曝光,商隊并不能成為蝶千索的掩護,而且還是累贅,誰想到暗殿的殺局會這么厲害。
“一切小心。”
“大人放心,誰又會想到我們的聯合呢,對了,這碧寒霜是把好手,雖然個人實力不能入眼,但爭霸天下需要很多管理人才,此人做事相當細膩。”
蝶千索微微一笑,“此時隨緣吧,先處理好你家族的事兒。”
蝶千索很清楚,卡倫雖然有地位,但要讓一個家族投靠需要展示足夠的勢力,他很敏銳的把握大,在當今婆羅和冥土,有相當一部分沒地位但卻有錢的家族,他們早就不甘心這樣平凡,受貴族的盤剝和壓制,可是卻苦于沒有機會,即將到來的亂世,這些人成功的商人早就察覺,這將是一次重新的利益分配,也是最好的洗牌機會,只是要看選擇那條路了。
在大多數人眼中,卡拉比根本不算是一支力量,即便是卡倫分析出來,也沒有現在這種想法,只是在接觸了蝶千索之后,才把激起了這種念頭并化為實際行動。
像他們這樣的家族,如果投靠其他勢力,這些固有的貴族,根本不會太在意他們,付出同樣多,卻得不到相應的回報,可不是他們想要的,其實在他們前面,已經有安迪貝特和沃瑪爾先一步,只是剛開始只是覺得卡拉比有利可圖,只是在不斷的深入聯合當中,不知不覺上了“賊船”,而卡倫則是冥土的第一支力量,而且他的目的更直接,不僅僅是壯大實力,更是直指爭霸天下。
看起來很可笑,但誰又知道未來呢?
如果早一點時間碰上蝶千索,他這個提議只會被蝶千索漠視,因為那時的蝶千索還把握住命運,不巧的是,體會到奕局之境的蝶千索很清楚自己該做什么應該怎么做,史無前例的充滿斗志,就算莫里斯不找他,他也有意圖把這支力量納入自己的勢力,這卡倫怎么看都是個聰明人,但蝶千索之所以加上個從孔雀大會活著回來的條件,也是在向卡倫和他背后的家族展示力量,畢竟實力才是硬道理,不然憑什么讓人家真心投靠。
至于碧寒霜,想起這個熟透的美女團長,蝶千索微微搖搖頭,也許不錯,但還沒到蝶千索需要分神拉攏的地步。
興沖沖離開的卡倫自然是一夜無眠,他要想很多事情,如何說服家族的人,以及如何進行下一步計劃,還未決定的時候,心情總是很患得患失,但一旦做出了決定,卻發現充滿了斗志,至少卡倫覺得不在只是別人的陪襯。
一直以來被那些愚蠢的貴族壓的死死的,明明已經沒落卻可以靠著盤剝他們享受著高人一等的生活,憑什么?
還不是這陳舊愚蠢的體制!
不光是莫里斯家族,婆羅冥土這樣的家族大有人在,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目標,他發現了,就絕不能錯過。
至于風險?
商人本身就是冒險的存在,風險越大,利益越大!
碧寒霜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息,在凱普城奮斗了幾年,卻也是能立足,但今天看了蝶千索的出手,她才明白那是什么境界,有些人天生就是爭霸天下的料,一舉一動都能牽引別人的心,而有些人怎么努力,卻也是有極限的。
也難怪蝶千索會到她的容貌不在意,雖然她自信自己的美麗,可聽說暴君身邊可是有乾闥婆王的師妹,還有修羅族的公主,這樣的絕色美女對他都是百依百順,像自己這種程度,又如何能引起他的注意?
不知怎么碧寒霜總忘不了蝶千索坐在樹上自由自在的一幕,那寧靜中的男子和那不可一世的暴君如何融合為一個人呢?
鐵猴子自然看的出團長的異常,心中叫苦,蝶千索是什么人,就是一團危險的火焰,走哪兒都能把危險帶到哪兒,冰血玫瑰傭兵團只是個小傭兵團啊,根本經不起折騰,蝶千索的那些敵人隨便一個就能把他們碾的粉碎,何況他并不好看好蝶千索的冥土之行,現在冥土但凡自恃有點實力的人,哪個不想干掉他,不但可以一夜成名,還能得到枯血的賞識,弄不好還能成為枯血的女婿,這樣的好事足以讓男人們瘋狂。
蝶千索孤身一人無牽無掛,可傭兵團全部加起來可以幾百號人啊。
但鐵猴子并沒有說,他是看著寒霜長大的,為了這個傭兵團她已經犧牲很多,而且也不是十五六的小女孩會為了感情不顧一切,也許痛過就會忘記。
經此一戰,明天蝶千索也不太可能繼續留在這里,分開之后,一切都會結束,就當是一個美麗的夢吧。
鐵猴子嘆了口氣默默的離開,只留下碧寒霜一個人在發呆。
多情自古傷離別……第二天天一亮,商隊就開始撤退了,雖然大家不明白這個決定,但是經歷了昨夜那么恐怖的襲擊也沒人問什么,至于雇傭的冒險者,酬勞都支付了,自然也不會埋怨,死亡的冒險者就地掩埋,這也是他們的宿命,冒險本就是隨時會喪命的。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冒險者醉生夢死,生活對他們來說就是過一天是一天。
卡倫率隊離開,蝶千索也上路了,也許是不想有太多的牽絆,蝶千索沒有和碧寒霜道別,其實仔細想想也沒有太大的糾葛,只能算相識罷了,此時正專心于武道的他,更不會有太多的詩情畫意,盡管不可否認碧寒霜是個很動人的女人,有著在月兒她們身上沒有味道,更熱情,野姓,而且沒有大家閨秀的氣息,透著一股迷醉的江湖味兒。
體會到了奕局之境,蝶千索就如同上癮一樣,自然希望有更多的機會讓自己重溫這種感覺,當他抓住這種境界的時候,就有信心去面對像明王這個級別的高手,打不打的過不要緊,至少要有一戰的實力。
經過戰斗,蝶千索也明白當時自以為可以和軍荼利明王拼個兩敗俱傷是多么可笑,看來軍荼利明王和可能是由于何伯才放下了搏殺他的念頭,畢竟殺了他還完好無損是不可能的,而何伯又怎么會放他離開,顯然軍荼利明王不會為了一個假兒子搭上自己的姓命,說不定還心中暗爽呢。
蝶千索一路上也沒有可以的隱藏蹤跡,其實在冥土的地盤上,除非整天往深山老林鉆,怎么都很難擺脫暗殿的跟蹤,如果真是那樣,他此次的冥土之行就完全沒了意義,何況沒了官路的指引,十有八九會迷路。
蝶千索換了三匹馬,在第五天到達了無能勝的另外一座大城艾珀城,這個美麗的城市以盛產優質翡翠而聞名,又稱翡翠之都,城內四處都可以看到售賣翡翠的小攤,當然這些都是低檔貨,那些高大的門店內有著動輒都是價值百萬婆羅幣的貨物,不過阿索看不出這些石頭有什么價值,純粹好看而已,像黃金,鐵礦什么的,至少有實際價值,而翡翠既不能練功也不能制造鎧甲,唯一的作用就是當裝飾品。
艾珀城有一項獨一無二的活動,也是這里的特色,幾乎每個來這里的人都要玩上幾手,有錢的玩大件,沒錢的玩地攤,基本上來這里不完這項活動的還真找不出來,那就是——賭石。
艾珀城的有數十座翡翠礦,也都被無能勝的貴族壟斷,一些翡翠礦石直接被雕琢出來放進店鋪售賣,還有一些原石則直接流入市場,價格可以任意開,有可能你花一千婆羅幣就能買到價值百萬的寶貝,也可能花百萬婆羅幣買個廢品回來。
這一切都取決于個人的眼光和經驗,巨大的利益加上人類天生的貪婪或者說冒險精神,讓賭石越做越大,幾乎成了艾珀城的招牌,這種刺激尤其是冒險者和傭兵們無法抵擋的。
也正因為這樣,艾珀城破產的人特別多,商人在這里總能找到好的傭兵或者冒險者,價格還相當合算。
其實真正好的原礦早就被一層層的被礦主和大商人分走,剩下的原石里面好貨色實在少之又少,可偏偏人們都明白這個道理還樂此不疲。
阿索堂而皇之的進城,也沒怎么偽裝,可卻沒人認出他來,說實話滿臉的胡子,加上一身冒險者的打扮,很難想象這位就是堂堂的暴君蝶千索,這也是受了夜戰天的影響,小夜叉王無論什么情況下都是一陣紫色夜叉族特有的勁裝,頭發疏的很順流,走到哪兒都是一副我是高手的模樣,而阿索一旦收斂氣息,除非是超過他實力很多的人,不然很難發現,這也是原能千變萬化的特點。
婆羅那邊的情報網已經初步建立古烈斯辦事沉穩,加上兩大商會的關系網,確實很順當,至少發生什么事兒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而在冥土這邊卻一無所知,畢竟要靠烏達拉的話等于把命運放在別人手中,卡倫的出現也是幫了大忙,在現在人間界都以武力衡量實力的時候,蝶千索卻更注意綜合能力。
武者好求,智者難覓。
暗殿這么安靜沉寂倒讓蝶千索有點無聊,看來加雷斯這小子也是個謹慎的主兒,第一次攻擊失敗后,肯定是進行更周詳的計劃,光是想想都讓阿索興奮,讓刺殺來的更猛烈些吧,這次冥土之行越艱難越危險,對他的成長越有幫助,還真要感謝夜戰天,如果不是他的提議,自己可能還窩在蝶月堡,那才叫真的失敗,為了報答他,將來的一戰,肯定會全力讓他嘗嘗自己的進步。
望月樓,很華麗的門面,一對巨大的石獅張牙舞爪很是霸氣,墻壁上也加了浮雕設計,在婆羅并不稀奇,可是冥土也只有大城才有這種冥人一般很不屑的花哨玩意。
看著吵鬧的聲音,這望月樓生意不錯,但凡生意不錯的地方,人就多,人多情報就多,開始還怕麻煩的蝶千索,現在最怕的就是沒有麻煩,最好多點人讓他試試新境界。
夜戰天正好和蝶千索相反,蝶千索剛來人間界的時候生活在最底層,做事情會隨意很多,更不會在乎什么門面,而夜戰天則不同,無論什么情況,幾乎一眼就能看出,這就是小夜叉王,筆挺的衣服,惹人注意的小天狼星,加上他那孤傲英俊的臉,實在太扎眼,就算不認識的也想知道這樣的人物是誰。
離開降三世明王的地界,夜戰天也發現白鋼鬼并沒有追來,看來第一層追殺是過了,第二層是全由亞加達接手,以亞加達的個姓顯然也不會讓白鋼鬼在插手,只是闖出來之后,這小子動作也太慢了點,他是來歷練的,不是來旅游的。
只是剛剛一杯酒下肚,周圍的人全都站了起來,一個前額凸起的中年人笑瞇瞇的說道,“在下笑里藏刀羅東,暗鼠幫幫主,想借小夜叉王的頭一用,不知可否。”
對方之所以這時動手,顯然是因為夜戰天已經喝下了他們靜心準備的毒酒。
“就憑你們?”
“呵呵,如果正常情況下,我們自然不能跟大名鼎鼎的小夜叉王相提并論,但是你喝的酒里面下的可是冥土三大奇毒之一的散魂香,功力越是身后越好用,而且優點在于無色無味,只要一運功,管你天魔功還是地魔功立刻走火入魔,哈哈,天助我暗鼠幫!”
周圍的嘍啰全部拔出刀來,只要老大一聲令下立刻亂刀剁死夜戰天,這小子堂而皇之的來到馬頭明王的地盤還真以為冥土沒人啊。
暗鼠幫主要靠販賣消息為主,實力倒不是很強,只是關系網很廣,搞到這種奇毒也不意外,當然少不得要破費一筆。
“你是說這個嗎?”
夜戰天拿起杯子,笑里藏刀羅東的臉色就變了,……酒杯是滿的,剛剛夜戰天用功力壓住酒水,根本沾都沒沾,真搞笑,雖然酒樓里的人各自談笑,但這些人談的好無聊,而且每個人的心率都不正常,又如何蠻得過夜戰天,真以為小夜叉王是溫室花朵啊。
“咳咳,誤會,誤會,剛剛在下只是想試試名震天下的小夜叉王是否真的貨真價實……”
話音未落,羅東已經出手,藍汪汪的匕首上顯然是淬了劇毒,老大一動,后面的嘍啰立刻瘋了一樣涌過來,雜七雜八的靈力爆的像染缸。
小天狼星出鞘,頓時代開漫天的劍光,如同雨點一樣,卻帶著鉆石般的閃亮,一瞬間把沖上來的敵人全部籠罩其中,片刻,刀槍劍戟掉了一地,而羅東的匕首也壓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夜戰天悠閑的坐著,右腳踩著跪倒在地羅東,那杯毒酒在羅胖子眼前晃悠。
“你說你是想喝了這杯特釀呢,還是被自己的刀子劃死呢?”
羅東的牙齒開始打顫了,“殿,殿下,別,別,就饒了小人這條賤命吧,您大人有大量,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刀子貼著羅東的脖子來回滑動,只要稍微有點力,劃破那么一點點,羅胖子就可以重新投胎了。
“不殺你嘛,也行,讓你的手下辦一件事兒,替我公告全城,我夜戰天再此休息,歡迎挑戰。”
“沒問題,沒問題,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去,通知所有人,快,媽的,想看老子死嗎!”
羅東立刻叫罵道,知道自己小命總算抱住了。
“坐吧,這幾天就麻煩你跟著我了。”
夜戰天這招很是高明,明著挑戰,肯定會讓那些老不死的有些忌憚,偷襲他是一回事,大庭廣眾下,至少一部分還是會有點顧忌。
就算真的來了,夜戰天也不怕,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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