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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親情

  居居腦海一嗡,只覺得背心一涼,緊接著,聽到尋風問道,“天君與神女無冤無仇,因何非得害神女呢?”

  是啊,自己跟祖龍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可祖龍為什么要害自己呢?

  “當初在黑云谷遇刺時,臨然和風奎曾說是天君命他們刺殺我。”居居忽然想起了當初在黑云谷遇刺的事情。

  在最絕望的時候,剎那間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臨然和風奎同情地看著自己,還說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那時候居居已經非常相信臨然和風奎所說的話了,可后來臨然和風奎被揪出來是妖族,所以一切也就僅僅成為了妖族的奸計。

  別說是別人了,即便是自己,也不敢相信那件事真的是祖龍指使的。

  可現在自己被神使盧集暗算,失去了法力,龔工脫口便說此事可能是與祖龍有關,那現在自己也不得不將兩件事聯系起來了。

  “臨然風奎?”龔工詫異地回過頭來看向居居。

  居居點了點頭,“是天禹的副將,那時我在黑云谷,就是他們從背后刺穿了我,后來還是您救了我。”

  “我知道此事,只是我也被后來祖龍的計策蒙蔽了。”龔工應道,“我以為這二人是妖族派來的,畢竟你與祖龍無冤無仇。”

  居居不解地看向龔工,原本以為龔工是因為聯想到了上次刺殺的事情,所以才會推斷這次的背后主使是祖龍,可現在看來,龔工也是在自己的提點下才想到當初的事情。

  “那舅爺為何覺得此次是祖龍害我?”居居好奇地問道。

  龔工微微一笑,嘆息道,“我殺了祖龍的妻子,我怕以為你是因我而牽連,可現在看來,似乎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對啊,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或者是無緣無故的恨。

  所以如果真的祖龍指使盧集陷害自己,那自己一定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他!

  可是,如果龔工說的是真的,祖龍僅僅只是因為龔工殺了祝繁所以才對自己懷恨在心,那這個天君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

  好歹也是天族的君王,如果真的如此兒戲,那天族怎么可能繁榮昌盛呢!

  “會不會……”遲疑半晌,居居還是開口道,“跟南騁山的事情有關?”

  南騁山的案件至今還懸而未決,兇手用了閉坤圈,導致當初南騁山發生的事情完全成為了一個謎。

  閉坤圈這種東西,會不會是在祖龍身上呢?

  如果兇手真的是祖龍,那案件似乎又變得明朗了不少。

  可真的會是祖龍嗎?祖龍和南騁山又有什么關聯?

  “居居,此事事關重大,在你法力尚未恢復之際,便在這黑云谷好好養傷。”龔工見居居臉色難看,連忙勸道。

  這居居一心想著要報仇,如果一個沖動做出什么難以挽回的事情,那自己沒法對已經不在了的妹妹交代啊!

  居居點點頭,抿唇說道,“即便我真的認定了兇手就是天君,那我也會去手機證據的,不會貿然行事。”

  況且如今遲重還在天牢里,再加上法力全失,所有的事情就停留在了一個猜測中。

  轉過頭去看向尋風,見他正復雜地看向自己,無奈地苦笑道,“你也知道,之前我的家人一夜之間全部被害,兇手還用了閉坤圈掩蓋罪行,若兇手真的是天君,還希望太子能夠保守我的秘密,不要參與進來,我也不希望太子和東海無辜的生靈受到牽連。”

  若是兇手真的是祖龍,那自己這次被害,多多少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可如果真的是祖龍,人家可是天族的君王,法力深厚無比,權力至高無上,自己一個久久不能飛升的小神又該怎么報仇呢?

  愁眉苦臉地耷拉著腦袋,開始暗暗思索起來。

  “神女放心,我定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頓了頓,尋風咬著牙繼續說道,“我不是害怕受牽連的人,神女若是有什么事情,尋風一定在所不辭。”

  再次抬起頭,不解地看向尋風。

  此時的尋風正癡迷地看向自己,就像是看著一件藝術品一般,眸光閃爍中,居居在尋風的臉上看到了一片緋紅。

  這個尋風,該不會是對自己有意思吧?

  一時間空氣突然變得詭異至極,龔工和尋風各自坐在居居的左右兩邊。

  四下安靜非常,似乎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打破此刻的平靜。

  “太子不必如此,我不過是一個小神,修煉多年毫無進益,更何況太子相干的是東海無數生靈,萬萬不能馬虎。”居居轉過頭看向別處,勸道。

  即便是尋風喜歡自己,可自己已經和遲重私定終生了,這時候還是要跟尋風保持距離比較好。

  更何況,現在自己正在跟天君祖龍為敵,這一個不小心,會有性命之憂的,所以不能累及旁人。

  吸了吸鼻涕,居居故作輕松地說道,“如今我身在黑云谷,已經許久沒有陪陪舅爺了,我們便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享受當下的生活就好。”

  這黑云谷的風眼中天朗氣清,陽光和煦,一切靜好,憑什么白白浪費了呢?

  而且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遲重根本不會有事。

  一來是因為遲重頭腦好的緣故,再者便是除非過去關系到蒼生,所以他才會不顧性命,現在他已經接手了啟教教主,他的身上有著更大的責任,他一定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的。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解救遲重。

  索性眼不見為凈,就想也不要去想,安安靜靜等著遲重出獄就行。

  等遲重出獄后,他一定回來救自己的吧?

  雙手托腮,看著頭頂的藍天和白云,居居不由自主地哼起歌來。

  這歌是南騁山時自己經常唱的歌,只是因為南騁山的案子,所以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再哼過了。

  但現在不一樣,現在自己的身邊有龔工,他是自己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而自己也是他唯一的親人。

  這種相依為命的感覺,落在了黑云谷風眼的草坪上時,格外讓人癡迷。

  可能這就是血濃于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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