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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古怪

  雖然如今案子已經進入了非常關鍵的時刻,但現在既然能夠治好革革,那就必須試一試。

  成弘躲在南海想必也不會逃跑,即便是真的做賊心虛,投奔了妖族,那也是天君祖龍和遲重自以為是造成的后果。

  反正木已成舟,倒不如治好革革,然后問出當初在南騁山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查出南騁山慘案的真相,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里,居居的心里已經是非常激動了。

  容承跟在居居的身后,看著居居健步如飛,恨不得立刻就到東海的模樣,一時間有點適應不過來。

  因為看過案件記錄,所以容承再清楚不過這件事對于南騁山慘案的重要性了。

  如果革革真的能回憶起當初南騁山發生過什么事情,那就等于是說距離南騁山慘案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說不定,革革還知道誰是真兇呢!

  雖然平時的居居也曾有過迫不及待,可現在的居居看起來就像是發了瘋一般,這樣子倒是鮮少能夠看見。

  看著看著,容承跟著緊張起來。

  且不說這信的真實性到底有多少,單單是龔工究竟能不能真的讓革革恢復當初的記憶這一點,就足以令人局促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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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是許許多多的蝦兵蟹將,整整齊齊地在龍宮前擺成儀仗隊,而隊伍的前面則站著龍王尋景。

  尋景看到居居和容承,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女仙降臨,有失遠迎,還請龍宮一敘啊!”尋景笑瞇瞇地走到居居面前,向著居居畢恭畢敬地施禮說道。

  “容承,我們再快些!”居居駕云,耳畔全都是鶴唳的風聲,但居居仍然覺得速度太慢。

  好不容易來到了東海,居居輕車熟路地徑自走到東海龍宮。

  “師父,我們……”容承剛想問話,卻被眼前的陣勢給驚得一噎,竟是忘記了要說什么了。

  “龍王多禮了,此番我是去黑云谷有點事,至于道謝的事情,等我事情辦妥了再來叨擾也不遲,多謝龍王厚愛了!”居居拱手一禮,不耐煩地就要走。

  龍王尋景見狀,立刻跨出一步,擋住了居居的去路。

  對上居居不解的目光,尋景嘿嘿一笑,“女仙這是跟老夫客氣了,拯救龍孫就相當于是拯救了我們整個東海,老夫豈能忘恩負義,至于女仙所說去黑云谷有要事,那也不至于連一頓酒菜的功夫也不敢耽擱吧?若是女仙辦完事情,老夫還當為女仙設宴款待,女仙莫要與老夫客氣啊!”

  居居詫異地看向尋景,側眸看向身后垂手侍立的尋風,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見居居沒有反應,尋景繼續說道,“上次女仙幫老夫尋到了龍孫,如今還沒有好好向女仙道謝,老夫已經在龍宮備下了好酒好菜,專門等女仙光臨。”

  什么鬼?

  “實不相瞞,如今我來黑云谷,是為了南騁山慘案的事情,龍王如此強留我,難不成是牽涉此案,故意拖延時間?”居居眼睛一瞇,毫不客氣地問道。

  尋景聞言色變,他收斂起笑容,一臉嚴肅地看向居居,“老夫實在是不知女仙來黑云谷竟是因為南騁山慘案,既然女仙有案子要查,那老夫自然是不敢強留的,至于說老夫牽涉南騁山慘案,那簡直是無稽之談啊!”

  “我開玩笑而已,”居居上前一步,抬手在尋景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莞爾輕笑道,“龍王可不必放在心上啊!”

  這是什么意思?

  居居歪頭打量著尋景,心里開始泛起了嘀咕。

  這個尋景老頭兒向來都像是泥鰍一樣,滑溜溜的,他可是八面玲瓏的主兒,如今卻對自己這個毫無作用的小仙如此盛情,難不成是有什么別的目的?

  居居冷笑一聲,不屑地應道,“何止古怪,可即便是古怪,如今我也是顧不得許多了。”

  話音落下,居居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容承,蓉兒的案子不可耽擱,你回去找尋風,對他說一說案情,看他是否愿意幫忙,若是愿意,你便在龍宮等我出來,若是尋風有什么苦衷,便來讓尋風帶你來黑云谷尋我,到時候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居居認真地看向容承,囑咐道。

  說罷,居居便頭也不回地轉身向黑云谷而去了。

  容承跟在居居的身后,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身后的龍王,見龍王尋景正目不轉睛地向著自己這邊看來,尷尬地笑著點了點頭,轉回了頭去。

  “師父,這個龍王老頭兒有點古怪啊!”容承靠近了居居,低低說道。

  真沒想到,只是短短的幾萬年,龔工竟是老得如此之快。

  “舅爺!”居居淚眼婆娑地撲進了龔工的懷里。

  龔工笑呵呵地看向居居,“嗯,你來了。”

  容承點頭答應,聽著居居的安排重新轉身向著龍宮而去。

  居居望著容承漸行漸遠的背影,暗嘆一聲,轉身向黑云谷走去。

  來到黑云谷內,居居一眼便看到了白發白眉白須的龔工。

  也不知道革革究竟是在開心什么!

  “嗯,我覺得或可一試。”龔工莞爾看向居居,非常認真地說道。

  居居沒有詢問,龔工不緊不慢地說道,“在革革身體里并未發現法力的殘留,說明并非是有人封印了革革的記憶,只是革革自己因為受到了刺激,所以才會變得癡癡傻傻。”

  “我來了。”居居哽咽不已地看向龔工,“我收到了尋風的信,他說你找到了能夠治好革革的辦法,是真的嗎?”

  居居右手一揮,便將腕間紅繩結內藏著的革革抖落了出來。

  革革撲扇著翅膀盤旋在居居的周身,嘴里不停地喳喳叫喚著。

  居居眨巴著眼睛看向龔工,龔工說得這句話自己已經聽了很多次了,完全沒有新意。

  “我想,是不是應該讓當年的事情再刺激刺激他,也許他能記起什么。”龔工眼睛一轉,說道。

  居居不解地看向龔工,“他本就是受過了刺激,若是再受到刺激,我怕……”

  壺壺已經為了救自己而犧牲了,如果現在連革革也有個什么意外,自己該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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