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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 【打打人,練練手,出出氣】

  很多的紈绔子弟,喜歡拎著個鳥籠子,趾高氣揚地走在大街上顯擺,世人也是見怪不怪,如果是道士吊兒郎當地走在大街上晃蕩,時不時地調戲一下街上的姑娘,那可就少見的很,在某些時代,甚至會引起公憤,可是在大楚朝,這卻是一個很常見的事情,常見到沒有人敢去管。

  兩位道爺從紫衣坊出來后,帶著輕佻的怪笑,邁著八字步,時不時地湊到稍有姿色的姑娘面前,淫褻地調笑幾句,甚至伸手摸上兩下,路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兩位道爺以此為樂,一路行來,更是在街邊的小吃攤上叫上小吃,吃上兩口,便二話不說地起身繼續去賣弄他們道士的身份,至于賬錢,那是休想的。

  瘦道爺一直抓著肚兜,毫無顧忌,在大街之上,時不時地拿到鼻前聞上一聞,愜意無比。

  “道友,你看咱們明日玩些什么花樣?”胖道爺嘿嘿笑問。

  瘦道爺搖頭晃腦道:“無量佛,不如來個騎馬賽跑。”

  胖道爺的領悟力顯然很低,不解道:“何謂騎馬賽跑?”

  “無量佛!”瘦道爺唱著道號道:“這馬自然不是普通的馬,我看紫衣坊的那些妖精可不比母馬的聲音小,拿蠟燭油滴在她們身上,叫起來多歡暢,咱們明日各選一個妖精,讓她們扮作馬匹,你我乘坐,看看誰跑得快,誰要是跑的慢了,咱們用皮鞭對她說話,你說如何,嘿嘿……!”變態趣味令人發指。

  胖道爺拍手道:“無量佛,只有道友這般大智慧才能想出如此妙招,佩服佩服,好好好,明日你我就來騎馬賽跑!”

  兩人得意地笑著,正要走出街道,那胖道士眼睛一亮,卻見街上行走著一個極為妖嬈性感的美人,捏著小手絹,扭著*向前慢悠悠地走著。

  “道友且看!”胖道士咽了一口口水,往那邊指了指:“好貨色,好貨色!”

  瘦道爺順他手指看去,見到那性感的佳人,眼睛大亮,盯著那美*也不眨,甩手扔掉手里的肚兜,嘿嘿笑道:“無量佛,我可得換個兜兜玩玩。”

  那美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兩人說話,竟然回頭看了一眼,見兩個道爺正色迷迷地瞧著自己,嫵媚一笑,拋了個媚眼,腳步加快,*左右扭動,極為誘人。

  兩位道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眼見就要追上美人,那美人停住腳步,回頭給了一個更為嫵媚的笑容,嬌軀一扭,忽然轉進旁邊的胡同里。

  蘇州的胡同是又窄又深,一個大姑娘鉆進胡同里,似乎是有什么暗示,兩位道爺很深地體會了這個暗示,相視一笑,都咽著口水,想也不想,就跟進了胡同。

  胡同里很昏暗,深邃狹窄,兩人隱隱聞到了淡淡的幽香,更是看見了前面扭動的影子,瘦道爺忍不住叫道:“小娘子,別走了,就在這里吧,來來來,讓道爺我好好疼你!”

  那影子卻理也不理,徑直前行,兩人只得快步跟上,走到胡同深處,已是沒了那美人的蹤跡。

  “人呢?”胖道爺有些焦躁地道:“和咱們捉迷藏嗎?”

  瘦道爺停住了腳步,四周看了看,這里冷清而昏暗,一種極為詭異的氣氛充斥胡同內,這小子腦子倒也靈活,失聲道:“不好,上當了,快走!”毫不猶豫地轉身便走。

  道爺們在明處趾高氣揚耀武揚威,那是沒有幾個人敢得罪,但是道爺們自己心里也清楚,如今的道人們算得上是過街老鼠,并不討人喜歡,總有那些對道爺們不滿的家伙時刻想著整治道爺一番,雖說明處不會動手,但是暗處卻是說不準的,不經常有道爺糊里糊涂地被人整治的新聞嗎?

  胖道爺也回過神來,臉色緊張,急忙跟在瘦道爺后面,快步而行。

  陰謀的氣息很重,來的也很快,沒走幾步,便從兩邊的墻壁跳下幾個人影,二話不說,兩位道爺一人一個麻袋被套住了腦袋,還來不及喊,兩人的胸口就像被大鐵錘狠狠地敲中一樣,五臟六腑混在一起,疼痛沒感覺到,倒是一股腥味涌到嘴邊,同時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幾道人影如同惡狼一樣撲上來,手腳并用,毫不猶豫地打落下來,而且這幾個人的手段實在高明,專揀那些軟組織毆打,打的都是要害之處,讓人真正地感受到何謂皮肉之苦。

  幽暗的胡同內,只看到拳影飛舞,只聽到皮肉撞擊聲和骨骼碎裂聲,兩位道爺根本喊不出聲來,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只能憋在肚中。

  在兩位道爺看來,這輪毆打似乎經過了億萬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停了手,兩人只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燒,每一處骨骼都已碎裂,雖然能感受疼痛,但是眼睛卻已經睜不開,也許是鮮血太多,覆蓋了面孔,腥腥的,濕濕的,已經無法用痛苦來形容。

  頭上的麻袋被扯開,當兩位道爺以為這番毆打已經結束時,忽然感覺嘴唇發涼,一只冰冷的手輕輕一托下巴,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帶著腥味的藥丸滾進了咽喉,滑進了食道。

  兩位道爺心都涼了,在他們心中,這喂下去的自然是毒藥無疑,而且很快就感覺全身的肌膚泛癢,那是一種被毒蟲刺咬的要命感覺,就像全身上下有幾千幾萬條毒蟲在蠕動刺咬,比毆打更是痛苦萬倍。

  他們想伸手去抓,可惜全身已經沒有半絲氣力,連手指頭也動不了一下,更不要說抬起手臂去抓癢了。

  在透徹心扉的痛苦中,兩位先前還趾高氣揚的道爺忽然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靠在大樹下,薛破夜摸著鼻子,盯著靠在對面樹下的三個人,

  大家都不動聲色,都在竭力地忍著心中暢快的笑意,許久,薛破夜才首先笑起來,笑得很愉快,很愜意:“爽了就要笑,否則談不上爽!”

  于是大家都笑了起來,發自內心的暢快笑聲。

  笑了很久,葉天翔才翹起大拇指道:“大哥,小弟雖然打過無數人,但是這一次卻是最舒服的,也是最……呃,最爽的。”

  他做過很多暗地整人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今日和薛大哥痛揍兩個道士,說不出的舒服,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細孔似乎都被清洗一遍,說不出的爽利。

  鐵牛黝黑的臉龐帶著憨厚的笑容,他的原因很簡單,兩個道士欺負著漂亮苦命的姐兒,這是鐵牛非常郁悶和憤怒的事情,但是舵主帶著他將這股郁悶和憤怒徹底地發泄了出來,所以他也覺得很舒服,至少在他看來,為那些苦命的姐兒討回了一些公道。

  當然,大家雖然都很爽,但是最爽的只能是明虛,舵主此次出手,在明虛看來,那是純粹為自己出氣,所以除了一份愉快之外,明虛對薛破夜很感激。

  私下武斗是青蓮照幫規不允許的,但是舵主親自帶自己痛快了一回。

  有時候,人類確實需要發泄一下,將積攢在心里的怨氣和郁悶排泄出去,如果發泄到惡人的頭上,那實在是一件更愉快的事情。

  “怎么不殺了他們?”鐵牛似乎意猶未盡。

  葉天翔搖頭道:“這番懲治也算是夠了,若真是打死了他們,道門總要惹出麻煩的。”

  兩位道人被打,一心觀總是要找上衙門報案,不過葉天翔有足夠的能力將這件事情化為無事,但是死了兩個道人,那情況可就不同了,只怕道觀為挽回道門的面子,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那對老百姓可沒什么好處。

  薛破夜看著明虛,含笑道:“暗處打人,這可不是什么善事!”

  明虛立刻道:“除魔自是善為!”

  兩人相視一笑,雖然薛破夜偶有奚落明虛,但是對這個不像和尚的古怪和尚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有本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的好感,而明虛對于這位并不古板反而有些諧趣的舵主也是心存好感,但更多的是尊敬,經過這一次共同打架,那種感情在無形中又得到了極大的加強。

  人和人的情感也正是在共同的經歷中慢慢加深!

  打打人,練練手,出出氣,這一晚幾個人過得很愜意,所以對于第二天要辦的事情,大家都是擁有著樂觀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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