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些藥后,喬時付完了藥費,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
整整六年沒有出去工作過,所有的經濟來源全都仰仗于成清,曾經的存款也早就花完。
開車路過ken德基,后視鏡掃到年糕羨慕的眼神,喬時沉了臉。
誰能想到住著百萬的房子,開著數十萬的車子,竟然連帶著孩子吃ken德基都少有。
除了手中沒有多少剩余的錢之外,就是成清不允許他的孩子吃垃圾食品。
喬時不認為有什么食品是垃圾食品,食品被創造出來就是被人吃的。
區別只在于有些東西能多吃,有些東西不能多吃。
“年糕,等你傷好了,媽媽帶你過來吃好不好。”
“真的?”
年糕眼睛又是一亮,對著這個地方多了幾分期盼。
“真的,以后年糕如果還遇到今天這樣的事,別人先欺負你,你一定不要忍讓知道嗎?”
一味的忍讓得不到絲毫的好處,只會讓人以為你軟弱好期。
“媽媽,我今天是不是做錯了?”
年糕老實的坐會了座位上認真的詢問著,喬時直接否認。
“你沒做錯,做錯的是別人,只是那些大人不想跟你道歉,所以不想承認。”
霓虹的夜色漸行漸遠,喬時帶著年糕回到了家里。
房門被打開,屋中一片漆黑,一個紅點在沙發的位置忽明忽暗,嗆人的煙味繚繞鼻間。
年糕往喬時的身后縮了縮。
喬時直接打開了燈,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沙發上一臉扭曲陰森的成清,煙灰缸中已經散落了一堆的煙頭。
“年糕,你先回房間去。”
喬時揉了揉年糕的腦袋,將年糕送回了自己的臥室中。
關門之前,年糕拉著喬時的袖子,眼中滿是害怕。
喬時笑了笑,附在年糕耳邊輕聲說道。
“沒事,媽媽不會再讓著他了。”
“啪嗒。”
房門被輕輕關上,喬時將手里的包包丟在了沙發上。
“我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你為什么不接。”
成清掐斷手中的煙,陰沉的盯著喬時,臉色有些紅,還喝了一些酒。
喬時挑了挑眉,成清一旦喝了酒,遇到一點事就是六情不認,當初年糕就是這樣被他給誤傷的,結果事后卻倒頭就呼呼大睡。
“年糕的手,被你老板的兒子給劃傷了,我帶他去醫院,而你這個爸爸,連年糕的傷勢都不問,不僅慫,還膽小!”
“你說什么!”
成清的手重重的拍在了茶幾柜,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整個人瞬間彈了起來,拳頭握的緊緊的。
喬時卻慢慢的走上了前,諷刺的盯著成清的眼睛。
“我說你不僅慫,還膽小!年糕被人打了還點頭哈腰的給別人道歉,你這種人,不僅心理有問題,腦子同樣有問題!”
“沈夏!你找死!”
成清氣的臉都扭曲了,眼睛通紅,出拳極狠,對著喬時狠狠的砸過來。
喬時一個后退,抬手鉗制住成清的拳頭,緊接著身子一轉,一個過肩摔,將成清重重的砸在地上,巨大的悶響在樓層中響起,震的房間都震了一震。
“啊——”
成清發出一聲慘叫,喬時卻又對著他狠狠的踹了一腳,高跟鞋的尖跟踹在成清的身上,成清疼的抱著身子直打滾。
“哼,怎么樣,被人打的滋味如何?”
喬時繞著成清轉了一圈,又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了成清的身上,成清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猶如被殺的豬一般的慘叫。
“沈夏——”
成清尖銳卻又痛苦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中,喬時嫌棄的用腳將成清整個人給踢到了陽臺上,然后啪嗒一聲關上了陽臺的移動門。
直到這時,喬時才去了年糕的房間。
打開房門,房間中一片黑暗,喬時打開了燈,就見年糕縮在床上,整個人蒙在被窩里瑟瑟發抖。
“年糕。”
喬時輕輕的將被子掀開,一眼就看到了年糕驚恐的雙眼。
“沒事,別怕了,他被媽媽給打跑了。”
喬時摟了摟年糕,直到年糕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這才松開他。
“年糕,你先在房間玩一會兒,媽媽去做飯。”
回憶著原主的記憶,喬時笨手笨腳的從冰箱里拿過各種蔬菜肉類。
這樣新鮮的蔬菜,和元之星不太一樣,而且在元之星下層也很少見到。
那是只有浮空城才存在的東西,下層最常見的就是各種營養劑,而且那里也不適合耕種。
將米飯蒸好,炒了一碟簡單的香菇青菜,又悶了一碟簡單的鹽水蝦,最后又做了一些雞丁炒土豆,年糕最愛吃的菜,有些難……
“媽媽,他呢。”
年糕四處觀望,拿著筷子的手捏的緊緊的。
喬時笑著揉了揉年糕的頭發。
“他不在,以后年糕不用管他,只當他不存在就好,他不把你當兒子對待,你也不用當他是爸爸。”
爸爸的存在,除了最初提供的東西,后面最重要的就是和孩子陪伴、教導的時光。
血緣這種東西,最可靠也最不可靠。
“嗯。”
年糕重重的點了點頭,開始安靜的吃菜。
只是……
“媽媽,這個是你點的外賣嗎?”
年糕戳著碗里的飯,好奇的問著。
喬時正以為年糕是在說她做的飯好吃呢,剛想說這是她做的,沒想到……
“媽媽,下次不要點了可以嗎,沒有你做的好吃。”
喬時:“……”
雖然她不是他媽媽,但是請不要這樣扎她的心,第一次做,能吃就已經很好了。
눈_눈
飯菜做的不多,喬時和年糕兩人將所有的飯菜全都吃完了。
放了水讓年糕洗了澡后,喬時走進廚房間開始清洗碗筷。
不過剛洗了一半,門鈴在這時被按響。
喬時在圍裙上擦了擦水跡,走到客廳,目光掃過陽臺,陽臺上已經沒了人。
在她做飯的時候,成清就已經離開了。
成清在外面有人,不僅僅是儲琴容,原主一直都不知道,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分在其它上面的精力有限的很。
喬時一打開房門,一個人影快速的就沖了進來,怒氣沖沖的,似乎在找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