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輕,看到你好,為父心里是真的高興啊,來之前你二哥還特意做了吃的給你呢,就怕你惦記他的手藝。”
喬時依舊笑瞇瞇的樣子,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份甜品,夾心的,里面包著一種紅色果醬。
這還是孟覓竹特意告訴她的呢,正好借此來揭穿。
孟覓輕的目光卻放在了喬時的儲物袋上,她記得……
家族中之前窮的連儲物袋都沒有,怎么忽然這個人結丹了,好像還富有了一樣。
心中萬般的疑惑現在不適合問出來,孟覓輕勉強著拿起一塊點心放入了嘴邊。
確認了沒有放什么東西后,孟覓輕輕輕的咬了一口,鮮紅色的果醬在嘴邊爆出,流淌著。
喬時看著孟覓輕神色如常的樣子終于嘆了一口氣。
目中帶著復雜,一言難盡的盯著孟覓輕。
看著喬時的目光,孟覓輕皺著眉,卻沒發覺哪里不對。
“父親,你怎么了?”
孟覓輕開口詢問,一旁的執事長老同樣看向喬時。
喬時目光逐漸變得幽深,捏起一塊點心緩緩說道。
“我的覓輕啊,向來不愛這些紅色果醬,因為小時候的刺激,每一次吃這種紅色果醬,她的小手指啊,都會輕輕顫抖著……”
而剛才孟覓輕完全沒有絲毫的異樣。
孟覓輕心中巨變,面上卻是不顯,反而疑惑的看著喬時。
“父親,你胡說什么呢?”
“你什么時候將我的女兒奪舍的?”
喬時自顧自的問著,雙手卻忽然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一旁的執事長老連忙上前,喬時卻快速鎖住了孟覓輕的丹田和靈力而后將人丟在了一旁。
現在她的修為還低,一旁還有陸裕在時刻看著,即便有寶物她也跑不掉!
“李長老,煩讓人請你們的宗主和各門主前來,這人雖然頂著我女兒的身體,卻早已經不是我的女兒。”
喬時指著孟覓輕冷冷的說著。
孟覓輕卻不停的搖頭否認。
“你胡說八道,我的父親怎么會這么對我,是你,一定是你被奪舍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來青山宗到底有什么陰謀!”
看著兩人都不像是被奪舍的樣子,執事長老皺著眉,不確定誰說的是真的,忙讓人去請宗主和各位門主前來。
如果現在喬時不是金丹修士,恐怕青山宗的人就不是去請宗主,而是直接讓人把她抓起來了。
奪舍的人……
肯定有異樣,除非手段高深,否則必定會露餡。
孟覓輕被控制住暫時動不了,孟覓輕坐在椅子上等著來人。
很快,宗門的宗主和各門主都來了,自然也包括孟覓輕的師父沈厚藥和結丹失敗、孫舟的師父申門主。
沈厚藥先是驚訝于喬時的結丹,而后卻走到孟覓輕身旁,想要解開她的禁制。
只可惜禁制來自一種特殊的功法,一般人根本就解不開。
沈厚藥不滿的看了眼喬時,只是隨著人數逐漸到來,卻也不好先問什么,因為他們面對的是一個金丹修士,能在這么短時間內結丹,背后不知道有什么。
之前執事長老傳給他們的消息可是說關于孟覓輕的大事。
待人到齊后,喬時直接說清楚了前因后果,第一個發作的就是申門主,沈厚藥當即反駁。
兩人吵的不可開交,最后被宗主給制止。
喬時卻沉吟了片刻,看著申門主問道:“申門主,在下有一事想問門主。”
“你問。”
申門主之前因為自家弟子的問題,已經恨死了孟覓輕,卻還要去拍賣行拍一顆結金丹回來給她,耗費了他大半的積蓄。
此刻見孟覓輕被發難,對于喬時的態度也要好了一些。
“不知門主弟子在結丹之前可否有異常?我知道妖獸森林有一種妖獸,其名為夢魘獸,外形如兔,只是不常見,可激發擴大人體內心深處的欲望……”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你問這個做什么?”
申門主皺眉,有些不解。
喬時卻輕笑了聲,孟覓輕無意間得到了一只妖獸幼崽就是夢魘獸,在剛剛進入青山宗的時候得到的,對于這只夢魘獸,劇情也有涉及一些。
后來成長起來可是為孟覓輕提供了好大的幫助。
“因為這個人身上就有夢魘獸啊,你說是不是。”
喬時依舊目光冰冷的注視著孟覓輕。
申門主愣了下,緊接著便是暴怒,轉頭就質問著孟覓輕。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真的是你用夢魘獸——”
“師兄——”
沈厚藥忽然開口,目光陰森的看著喬時。
“此人來歷不明,難道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到底是不是覓輕的父親還有待考證,說不定真如覓輕所說,被奪舍的是他!”
“呵呵呵……”
聞言,喬時卻忽然輕笑出了聲。
她來這里,根本就不是為了和這些人辯解,只是為了將事實說清楚,而后再……直接動手!
“不僅僅夢魘獸,她身上還有飛天虎的幼崽,哦對了,就是上次沈門主一巴掌拍死的那只飛天虎的幼崽。”
喬時說完沒再給孟覓輕任何的機會,直接看向陸裕就道:“煩請太上長老了。”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這個會客廳里還有陸裕這么一號人的存在。
陸裕淡淡的輕嗯了聲,抬手就將孟覓輕給吸到了手邊,青山宗眾人只覺得身上仿佛被一座大山壓著似的,就連開口都做不到。
眾人的心中大駭,驚恐的看著陸裕,不知道陸裕到底是何人。
陸裕沒有任何廢話,在孟覓輕玲驚駭的神色中,抬手放在了她的頭上。
別人看不出來,可是孟覓輕一進來,陸裕就發覺了不對勁。
這個女娃娃身上,神魂不穩啊,神魂不穩一般只出現在被奪舍之人的身上才是。
可是就連他都看不出這人是否是被奪舍,足以見的,這人的道行有多高深。
在孟覓輕驚懼的神色中,她的靈魂被一點一點的拽出來,最后一個陌生女子的靈魂出現在陸裕手中,被禁錮的死死的,至于孟覓輕的身體,卻沒了氣息。
此時陸裕才解除青山宗眾人身上的禁錮,眾人看著這個陌生的靈魂,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該做何反應。
沒想到……
沒想到這個人竟然真的是奪舍的,枉他們居然還沒看出來。
“啊啊啊——”
就在這時,孟覓輕忽然凄厲的尖叫起來,陸裕的神色一變,手中的禁錮加大,下一刻就看到,一件畫卷一樣的東西似乎要掙脫孟覓輕的靈魂。
陸裕想要阻攔,結果那件東西卻滑溜的很,隱隱的就要消失不見。
陸裕冷笑了聲,抬手一捏,那件畫卷瞬間就成了灰燼!
這種不明不白的東西,得不到,不如就此毀去!
這個靈魂如此弱小,根本就不具備主動奪舍的可能,如果所料不錯,就是這種東西在幫著這個靈魂進行奪舍。
能助人奪舍的東西,定然不是什么好東西,毀了便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