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事微臣想自己調查,只怕到時候會得罪相大人。”
“既如此,朕也不會插手此事,相盛那邊你不用擔心,有什么事和周福交代一聲便成。”
喬時雖說是一品惠夫人,但是沒實權的,只是領著俸祿罷了,更多的是名聲好聽一些。
此番有皇上的交代,有些人就不敢明目張膽的搗亂了。
說完此事后,喬時就離開了養心殿,周福派了小太監送她出宮。
沒想到剛出養心殿沒多久,小太監七繞八繞居然將她帶到了青宸宮。
青宸宮乃是宸妃所居住的地方,也就就是二皇子的生母,一直很受皇帝的寵愛。
喬時瞥了眼帶路的小太監,不由得冷笑了聲。
“皇上讓你送我出宮,你卻帶我來了后宮,想來皇上的話都沒有后宮娘娘的話好使啊。”
“奴才也只是聽命行事,還請夫人莫要怪罪。”
小太監并沒有什么畏懼。
這時青宸宮的大門被打開,迎面走過來一個宮女。
“惠夫人,請吧,宸妃娘娘在等你呢。”
宮女很不客氣的隨手一伸。
喬時抬腳便走了進去。
宸妃要見她,她倒是要看看,宸妃想做什么!
二皇子是個精明的,只是這宸妃,感覺并不是那么精明的樣子。
如果夠聰明,這個時候就不應該接觸她才是。
雖說她現在在皇上面前得寵,可身份也相對的敏感。
進入殿中,宸妃一身華貴的打扮坐在主位上。
如今二皇子已經快二十歲,宸妃十五歲進宮,進宮五年后生下孩子。
也就是說,宸妃現如今少說也有四十歲,可是看這外貌,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
難怪能盛寵不衰。
“微臣參見宸妃娘娘。”
喬時微一福身便站了起來,宸妃皺起了眉頭,很快又松開。
“你就是為皇上煉丹的惠夫人?”
“是。”
喬時表情沒什么起伏。
宸妃眉間閃過一抹冷意,指端護甲微挑。
“本宮今日身子不太舒服,聽說惠夫人能煉丹,不妨給本宮也煉制一些。”
“娘娘身子不舒服應找太醫而不是找微臣,微臣今夜還要替皇上煉丹,娘娘莫不是要留微臣在宮中過夜?”
喬時面色依舊沒什么表情,語氣卻帶著些微的諷刺。
宸妃的臉一下子便冷了下來。
“你敢跟本宮作對?!”
“娘娘莫不是不想微臣替皇上煉丹?”
喬時屢次三番的將皇上這座大山搬出來,宸妃的臉色已經難看的很,偏偏還不能發作什么。
“滾——”
宸妃面前的茶杯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喬時心中嗤笑了聲轉身離去。
哎呀媽耶,好在在狗皇帝那要了恩典,否則她這膝蓋還不知道要跪多少呢。
養心殿。
“處理了?”
皇上的聲音陰冷的很。
周福心中一個激靈,急忙上前伺候著。
“回稟皇上,已經處理了。”
周福暗中觀察著皇上的臉色,額頭已經開始冒汗。
到底是他教導出來的小太監,結果卻這么不識好歹,竟然違背皇上的旨意,將人帶去了宸妃那。
這可不是找死嗎!
“宸妃找惠夫人所為何事?”
“回稟皇上,宸妃娘娘說身子不舒服,想讓惠夫人幫著煉制一些丹藥,不過惠夫人說今夜要替皇上煉丹,讓宸妃娘娘去、去找太醫……”
惠夫人也著實大膽,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和宸妃娘娘如此說話,就是不知道在皇上心中,誰的分量更重。
“哼,她倒是心急。”
皇上冷哼了聲,語氣中卻沒責怪的意思,反而語氣一轉,陡然涼了幾分。
“惠夫人仗著朕的寵信也著實不知天高地厚。”
周福聽著這話,明白皇上開始不喜惠夫人。
再怎么說,宸妃娘娘也是皇上寵愛的嬪妃,卻被惠夫人給落了面子。
如果不是惠夫人還有用處,只怕皇上當即就要將人給處置了吧。
皇上到底還是偏愛宸妃娘娘的,只是在皇上需要惠夫人前,惠夫人這邊也不能得罪。
周福心中有了計較,又說了一些話哄著皇上開心了,將小太監的事給拋到了腦后這才作罷。
次日,喬時拿到了趙如珍身邊趙婆子的一些資料。
趙婆子也是從趙如珍閨閣之時就跟著她,現在也有了孫子,孫子跟在趙如珍兒子身邊做書童,很得趙婆子的喜愛。
喬時特意買了一些藥材煉制了一些毒藥,毒不死人,但是威脅起人來挺好用。
趙婆子的孫子現在日常跟著相大公子,但是把人抓來卻挺容易。
沒有多說什么,喬時直接給人喂了毒丹丟了回去,隨后又把趙婆子的兒子也給喂了毒丹,這才暗中將趙婆子給抓到了府中。
喬時也沒避諱著府里的奴才,皇上知道了便知道了,難道知道了便能怪罪她不成。
估計還巴不得她早點找到親人,從而讓這些親人成擒制她的一個手段。
不過周圍三皇子派來的人倒是被她清理了。
皇上的人都走了,三皇子的人還在附近溜達,她看的膈應的很,天天拉屎撒尿都有人在附近轉著。
“你們是誰?這可是天子腳下,你們怎敢胡亂抓人!”
趙婆子跪在地上,眼睛四處轉著,在周圍奴才身上看著,想要找到綁架她的到底是何人。
到現在為止,趙婆子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和孫子都被喂了毒藥。
“趙婆子。”
喬時戴著面紗坐在主位上,趙婆子一眼就認出了喬時。
“惠夫人?奴才叩見惠夫人,不知奴才老奴犯了何錯,還特意讓惠夫人去相府里抓人?”
趙婆子言語間戴著怒意,卻也表明了她是相府的人,即便犯了錯也該是相府的主人來責罰。
喬時嗤笑了聲,將臉上的面紗給摘掉。
“趙婆子,你看,本夫人可眼熟?”
之前喬時一直戴著面紗,這還是趙婆子第一次看到喬時的容貌,這一看,頓時就愣怔住了。
這樣的容貌,她的確熟悉。
和明念悅那個賤人不說非常相似,卻也有五成的相似。
趙婆子瞳孔一縮,心中已經閃現了無數的念頭,只是她不能說。
“老奴第一次見惠夫人,何來的眼熟?”
“是嗎?”
喬時唇齒微啟,眉眼間帶著諷刺。
一招手,一旁的小廝已經拿著竹條上前來,直接就將趙婆子壓到了地上狠狠的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