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樣幸福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杜老大回來了,村子上的老流氓爛黃瓜因為曾經非禮原主未果,跑到杜老大那里告狀。
污蔑原主經常大晚上的出去,指不定跟誰私會呢。
婆婆也在杜老大那里說著耳邊風,說原主經常和杜錢錢在一起學著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下賤東西連家里的活計都不顧了,指不定肚子里已經懷了誰的野種呢。
杜老大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在原主肚子上踹了一腳,偏巧這時候原主的月事來了,涌出的血液沾濕了褲子,惹得婆婆當場就大呼原主真的懷了野孩子。
原主拼命的想要解釋,可是杜老大直接將原主給丟到了院子外面,偏生這時候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原主最后昏迷在暴雨中,一直到暴雨停歇,原主從昏迷中清醒,杜老大和婆婆兩人都對原主沒有任何的過問。
日子還是要繼續,只是一個多月幸福的時光,讓原主再難忍受這樣的日子,然而她反抗的代價就是一頓毒打。
再后來,杜錢錢快生的時候來了,她想跑。
她說她可以忍受受到的種種不公平,她都可以忍受,甚至在這樣的生活中,她都開始努力讓自己變得樂觀。
可是自從村子里的老人說她這一胎是女孩后,婆家和丈夫就想著法的想把她這個孩子給打掉,甚至對她動手。
她再也難以忍受,愚昧無知的丈夫和婆婆,以及村子上的人,她想離開,她學習過,她知道外面的世界,女人不應該是這樣的,被當做生育機器,只為了生男孩。
原主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和杜錢錢一同策劃離開的事,背著杜老大和婆婆將家里的錢偷偷拿了一些出來塞給了杜錢錢。
她想,這是她這輩子做的最大膽的一件事。
最后,杜錢錢跑了,只是卻沒成功,被發現了,婆家人有意不要杜錢錢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在追打過程中下了狠手。
可是最后……
一尸兩命,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就死了,是個男孩。
臨死前,她說。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見到光。
可是見到了,就想擁有,便會不甘心,心中就有了反抗,最后,她終究是敵不過這吃人的思想。
原主心中悲痛欲絕,她也是她的光,她也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見到她這道光。
她也是她的光。
杜錢錢死了,可是杜錢錢婆家卻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原主身上,如果不是原主的慫恿,杜錢錢怎么會想著離開,他們家的孫子怎么會死。
都是原主的錯。
杜錢錢婆家要杜老大賠錢,原主自然是少不得一頓毒打,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被發現懷了身孕。
三年多沒有孩子的杜老大自然是稀罕的很,雖然依舊時常打罵原主,卻不會下重手。
如果不曾遇到杜錢錢,那么原主認為,這個時期就是她的幸運,可是此刻的原主卻難以忍受,開始反抗杜老大,不再伺候他。
因為懷有身孕的原因,杜老大不敢打的太重,原主的反抗似乎有了一些成效。
可是后來,爛黃瓜又來慫恿,原主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種,他都看見了原主在田地里和別的男人做的齷鹺事,懷孕的時間正好對的上。
氣急的杜老大一腳踹沒了原主的孩子,原主悲慟到差點發瘋。
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杜老大睡了,原主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想也沒想就準備逃離這里。
跌跌撞撞的身影游蕩在昏暗的山路間,后面卻忽然追過來一個人。
爛黃瓜。
那個曾經想要非禮原主的老流氓。
原主拼命的跑,天色黑暗,腳下一滑,卻跌落了山崖。
恍惚間,原主仿佛看到了,崖底有光,溫暖而又溫馨。
她曾見到光,短暫卻幸福。
“該生物獻祭三十年壽命,圓滿完成任務,你可得到三十任務點。”
遲來的系統聲音依舊清冷,一句話說完就溜了,沒了蹤影,不知道整天忙什么。
這次原主的愿望很簡單。
離開這里。
和杜老大離婚,帶著杜錢錢離開這個山村,去到外面杜錢錢所說的世界。
這里已經沒有任何她所留戀的,她的父母當初將她如貨物一般賣給杜老大這個比她大二十多歲的男人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心。
這個時間段是原主和杜錢錢相處最幸福的一個月,杜老大剛回來不久,爛黃瓜跑到這里告狀原主偷人,結果原主被打。
喬時也想直接打回去,只是不同于以往,原主有些營養不良,身子骨太弱了,不夠杜老大一巴掌扇過來的。
第一次,喬時感覺到了憋屈,不能動手,太憋屈了,然而她現在卻什么辦法都沒有。
一直在雞棚中待到暴雨停歇,喬時這才僵硬著身體走出來,被水洗過的天空格外的透亮,就好像蒙住天空的一層紗被扯了下來。
西邊的空中染上了一層霞輝,太陽緩緩落下,一天即將結束。
喬時仰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混雜著泥土和草木的清新味,格外的溫馨。
將來,她必定要帶著水寶離開浮空城,去這樣一般的地方生活。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一個高個子不修邊幅的男人走了出來,頭發雜亂不堪,外面套著一件深藍色的粗布外套。
看到喬時張口就罵了起來。
“馬勒戈壁的,你個喪門星還沒死呢,滾進來給老子做飯。”
顯然,一場暴雨過后,杜老大也知道了,爛黃瓜在胡說八道,畢竟原主的性子在這,沉悶羞澀,不可能和別人有什么。
喬時低著頭一言不發,繞過杜老大走進了屋里,廚房在屋后面,喬時在里面找到了一把磨的蹭亮的菜刀。
只不過她現在也餓了,而且肚子也疼。
揉了揉肚子,大姨媽來了有些不舒服,更何況穿著濕冷的衣服在外面被淋了那么長時間,身體會受寒。
杜老大坐在桌子上正喝著酒吃著花生米,喬時走進臥室里面,找到原主穿的衣服,快速的將里外的衣服給換了,又墊上了棉布,最后將頭發擦的半干,這才又走進廚房。
廚房里面倒是不缺吃的,只是杜老大好酒還好賭,家里面一點也不富裕,這些吃食還是原主自己種的,杜老大一點也不管家里田地里的事,一切都是原主在侍弄。
煮了一碗菜湯,又熱了兩個粗面饅頭,喬時直接在廚房里面吃了起來。
她太餓了。
至于杜老大……
喬時顛了顛一旁的菜刀,夠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