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一出聲,明國公夫人愣了下,隨即眉頭緊皺,眼中閃過怒色,不悅的看向明念悅。
“這就是你的教養,規矩都沒有了嗎?!也不嫌丟人現眼!”
“明國公夫人這話說的,我娘的教養那也是你們教的,我沒規矩難道你們沒有原因?”
喬時毫不客氣的反駁著。
明念悅暗中扯了扯喬時的手,示意她別說了。
喬時卻握住了明念悅的手,低聲開口。
“娘,這世上如果有借著親人的名義傷害你的人,那他們也定然沒有在意這份親情,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要在意?”
“這不一樣,他們給了我生恩,有些事你沒辦法擺脫。”
明念悅嘆了口氣。
喬時明白她的想法,這個世上,孝道總是大于一切,只是明國公府最后的下場顯然好不到哪里去。
日后寧澤是要登頂的人,雖然明國公府未曾牽扯到其中,但是鎮國將軍卻是其中的關鍵人物,寧澤最后肯定會清算。
“娘,你也知道,我自小就不在京城,此次回來,認的也只有你和妹妹,和他人無關。”
喬時嘴角帶著笑,卻明顯的沒將明國公府放在眼里。
明念悅知道說不動喬時,也沒打算在勸說,只是不管喬時的身份再怎么高,背上一個不孝的名聲,以后想要嫁人也難。
想到此,明念悅松開喬時的手,走到了前面想到道歉。
只是明國公夫人的怒火卻顯然不是那么容易消下去的。
“好好好,你可真是讓我長見識了啊,從此以后就當我沒你這個女兒!”
當著這么多人被落了面子,明國公夫人一擺袖子轉身回了馬車。
明國公也是不悅的看了眼明念悅,最后目光落在喬時身上,帶著一抹探查。
喬時大大方方的看過去,嘴角還揚起一抹笑,怎么看怎么像是挑釁。
明國公眉頭微皺收回了目光,隨后也回了馬車中。
明國公和明國公夫人都走了,世子和世子夫人顯然不可能留下來,兩人尷尬一笑也帶著女兒回了馬車。
喬時卻隔著馬車高聲道。
“明國公夫人,你這話說的不嫌遲了嗎,早在十五年前,你就已經將你我娘給丟棄了,十五年對親生女兒不聞不問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現在卻反過來責怪我娘,這臉皮真是厚到家了啊!”
“時兒。”
明念悅緊張的捂著喬時的嘴,隨后驚恐的看向馬車。
只見馬車門簾被掀了起來,明國公一臉陰郁的伸了頭出來。
“惠夫人,即便你不認外祖父外祖母,也不該如此口出狂言,真當沒人治得了你嗎?”
“怎么?明國公想要暗中派人來刺殺我?”
喬時絲毫不以為意。
明國公:“……”
“哼!”
冷哼了聲,明國公一甩門簾進了馬車,馬車快速的駛走。
門口發生的這一場鬧劇雖然讓不少人背地里看不上喬時,可是同樣的,也沒人敢過來惹。
反正任務完成了,三丫也就不復存在,名聲什么的,喬時還真不在乎。
至于明念悅和相靜,自然有另外的退路。
宴席開宴的時候,喬時沒讓趙如珍上桌。
面對宴席上那些夫人一口一個趙夫人明夫人的,喬時直接懟了回去。
“趙如珍已被貶為賤妾,諸位夫人一口一個趙夫人,莫不是想和她為伍?”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不說話了,一個個低頭吃飯,沉默的不能再沉默。
宴席結束后,各位夫人小姐相繼離開,只是沒到半天,各種爆料就傳的滿京城都是。
比如相府認回來的這個女兒囂張跋扈,才剛回府,就逼得親爹的平妻被貶為了賤妾。
不僅如此,還逼得明國公和明國公夫人當場離去,放言斷絕母女關系……
滿京城傳的風言風語,喬時卻悠哉悠哉的坐在人牙子面前,讓兩個婆子幫著挑選下人。
曾經伺候明念悅的下人多數都被貶到了莊子上,有些曾經伺候還不錯的,喬時詢問了她們的意見又將人給接回來了一些。
除此之外院子中還缺不少的裝飾物品,這些都需要購買或者從庫房中拿。
相府的庫房老夫人不會開,喬時也不稀罕相府的那點東西,但是曾經明念悅的嫁妝都必須還回來。
明念悅成親的嫁妝單子還保存著,比照著這份嫁妝單子都必須一分不少的還回來。
喬時沒找老夫人,直接找了相盛,不還回來她有的是時間去鬧……
相府里每天都熱鬧的很,喬時有時候會去一趟自己的府邸煉制丹藥送去宮中,時不時的還會偷摸著去東宮,一來二去倒是和白若混的熟了。
白若擅長占星之術,和道術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喬時時常和白若談論一些風水相術之說。
白若上輩子壽命不長,但是卻是和寧澤的壽命有一種玄妙的聯系。
這輩子寧澤如果能夠登頂,白若也會跟著得到一些好處。
就這樣的日子連續過了兩個月,喬時后來每每都去找白若,差點忘了還有寧澤的事。
“我算到太子有一劫,只怕攸關性命。”
“哦,我知道。”
喬時在嘴里塞了一塊點心隨意的點了點頭。
白若大為詫異。
“你知道是什么劫?”
“知道啊,你要聽嗎?”
白若:“……不了……”
他怕聽了后,死的早,有些事不知道為好。
時間一晃就是三天后,當晚,喬時偷偷的藏在東宮。
深夜,東宮忽然被禁衛軍給團團圍住,禁衛軍首領帶著一眾禁衛軍奉旨前來搜查。
“太子殿下,有人舉報東宮私藏龍袍,微臣奉命前來搜查。”
禁衛軍首領拿出一個令牌。
看著那個令牌,寧澤整個人都異常的安靜,一句話的都未曾開口,直接讓人進去搜查。
搜查到一半的時候,皇上也駕臨了東宮,就這么站在庭院中,皇上看著太子仿若陌生人一般。
喬時在暗處將一切看在眼中,皇上既然派人來搜查,那就是對這次的搜查已經確信了幾分。
寧澤并未直視皇上,眸中閃過一絲悲涼。
幼時生病會守在他身邊的父皇早已經不在了。
如今的這個父皇,陌生的讓人可怕。
權利啊,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回稟皇上,在太子殿下書房搜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