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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救援

  楚彥說完就轉身離開了,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他什么都沒留下,也什么都沒帶走。

  嬴抱月抱著小龍,定定望著他離開的方向。

  四周靜謐,螢火蟲飛舞,嬴抱月低下頭沉默不語。

  “娘……親?”

  小龍從她懷里抬起頭來,冰涼的小爪子貼上她的臉頰,聲音軟軟的,“你……怎么了?”

  “沒什么,”嬴抱月眼角有些發紅,“是娘親的朋友,遇上了麻煩。”

  “朋……友?”

  小龍一字一頓地重復著這個詞,它剛想說什么,卻忽然睜圓了眼睛。

  嬴抱月也察覺到了這個氣息,猛地轉身,“誰?”

  “我只是來看看,有人是不是已經掉入禪院的陷阱了。”

  男人涼薄的聲音傳來,嬴抱月吐了口氣,無言地望著十步開外扶著樹的淳于夜。

  “你來做什么?”

  “誰規定我夜里不能出來溜達了?”淳于夜冷笑了一聲,“我只是散步剛走到這里。”

  行吧。

  嬴抱月有些無語,但她現在沒心情和他斗嘴,抱著小龍默默地向來時的方向走回去。

  就在經過淳于夜身邊的時,他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站住。”

  嬴抱月抬起眼皮看他,“什么事?你不繼續散步么?”

  淳于夜目視前方,“楚彥那家伙人呢?”

  “回去了,”嬴抱月平淡道。

  淳于夜碧瞳微冷,“他和你說什么了?”

  你管得著么?

  嬴抱月在心中嘆了口氣,換了個溫和的說法,“那是我和他之間的秘密。”

  “嚯,你倒是和禪院長老之間有秘密了,”淳于夜目光譏諷,“別被人家賣了還幫著數錢。”

  別說,這人如果和楚彥遇上,大概他被楚彥暗算的可能性更高。

  嬴抱月有些無語,她記得她剛遇見淳于夜的時候,他化名赫連晏,精明狠毒異常,怎么不到半年的時間,卻好像變了個人呢?

  不,好像也不是這半年變的,就是從西嶺雪山回來后變的。

  嬴抱月有些走神,胳膊上傳來痛感,她連忙掙脫淳于夜的手掌。

  “我要回去了。你想散步你繼續散吧。”

  說完她手足并用向山坡上爬去,小龍吊在她的脖子上。

  淳于夜站在山下,看到她爬到了半山腰,繞了圈,從山后面向山上爬去。

  李稷和姬嘉樹等人都沒再睡,都睜著眼在坡頂上等她。

  草地上重新點起了篝火,看到火光,嬴抱月眼中浮現出歉意。

  “你們繼續睡就是了。”

  “沒事,天也已經快亮了,”姬嘉樹走來,上下打量了一遍,發現她身上沒有外傷,放下心來。

  “該說的都說完了?”

  嬴抱月點點頭。

  李稷也走了過來,伸手把了把她的脈搏。他和姬嘉樹一樣,都默契地沒有問她和楚彥說了些什么。

  “天快亮了,昨晚的獵物還剩了一些,我們把剩下的烤了作早飯吧。”

  陳子楚提議道。

  嬴抱月點頭。

  眾人就又都圍坐到了篝火邊。

  這時,嬴抱月望著一個坐在離火堆較遠地方的身影出了神。

  他其實一直都在。但從在沙城她和姬嘉樹李稷等人重逢之后,這人不知為何就不再靠近她,也不怎么說話,只是默默地跟在隊伍的邊緣。

  嬴抱月走到他身邊,沒有坐下,她望著火堆上跳動的火焰,輕聲喚道。

  “阿恒。”

  抱膝安靜地坐在草坪上的慕容恒肩膀微微震了震,怔了片刻后,他微微抬起頭。

  “怎么了?”

  嬴抱月抿緊唇,不知該如何開口。

  慕容恒心中一沉,眸光閃了閃,“哪里出事了?”

  他低下頭,“是丁零還是堅昆?”

  嬴抱月一愣,她沒想到慕容恒猜得這么快,這么準。

  慕容恒從她的沉默中已經得到了答案,抿緊了唇,“看來是丁零。”

  他抬起頭,看向眼前熊熊燃燒的烈火,“是杜家出事了?”

  看著慕容恒臉上微顫的睫毛,嬴抱月心中黯然,不知該和他如何說起。

  “沒事,你說吧,我受得住。”

  慕容恒望著火舌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火焰,“杜前輩怎么樣了?還有桑蘭和烏恩其,還活著嗎?”

  “他們……”

  嬴抱月還沒來得及說,慕容恒的眼睫顫動得更厲害,“都死了?”

  “沒有,”嬴抱月拉起一個屏障,吐出一口氣,“杜前輩落入了禪院之手,桑蘭和烏恩其被杜前輩的朋友帶走,禪院正在找這三人。”

  “朋友?”

  在杜子卿家中住過時間最長的慕容恒聞言卻愣住了,“誰啊?”

  他在杜子卿的帳篷里住了半年,卻從未見過這人去見什么朋友,或者有什么朋友來找他。

  “我也不知道,”嬴抱月摸了摸胸前的狼頭項鏈,“我只知道,禪院正在全力搜尋此人。”

  楚彥今晚只是來通知她,烏禪閭畢竟是他的同僚,來找他借的人,他還是會借給烏禪閭。

  她不知道楚彥的手下本事如何,但一般主子厲害,手下也差不到哪去。

  有了楚彥的人幫忙,烏禪閭找到那個同伙應該也只是時間問題。

  在西戎草原上,反抗禪院極為困難,就算杜子卿那位友人是個蓋世英雄,可帶著一個小孩一名婦人,他注定走不了多遠。

  慕容恒聽明白了,他站起什么,拍了拍袍子上的草屑。

  “抱月,我可能無法陪你一起走到最后了。”

  慕容恒看向遠處的山脊,輕聲道。

  他本來還想親眼看到嬴抱月得到騰蛇翅膀的那一幕的,可按現在看來只是奢求。

“沒事,”這個決定雖然是她做的,但看到這一幕她還是  在西戎草原上,反抗禪院極為困難,就算杜子卿那位友人是個蓋世英雄,可帶著一個小孩一名婦人,他注定走不了多遠。

  慕容恒聽明白了,他站起什么,拍了拍袍子上的草屑。

  “抱月,我可能無法陪你一起走到最后了。”

  慕容恒看向遠處的山脊,輕聲道。

  他本來還想親眼看到嬴抱月得到騰蛇翅膀的那一幕的,可按現在看來只是奢求。

“沒事,”這個決定雖然是她做的,但看到這一幕她還是“沒事,”這個決定雖然是她做的,但看到這一幕她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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