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沈昂聽到這話很是訝異。
“你把他弄成這樣?”
真的假的?
秦匪竟然為了這姑娘把自己弄到這種地步?
不會吧?
為了追妹子,豁出去命了?
對此,周喬面無表情地道:“不然呢,除了我,還有誰敢。”
沈昂:“……”
這話倒是覺得不假。
秦紡伸手真不是隨隨便便來個人就能撂倒的。
除非他自愿,或者是……
人多,限制多,他寡不敵眾。
就像是這次抓徐董一樣。
好不容易收到消息人跑到臨城,馬上追過來,結果發現人竟然被提前給截了。
為了能夠抓到徐董,雙方不惜正面交鋒。
為首的那個人在他們五六個饒一起圍攻下,這才被玻璃劃傷。
只可惜,當他追過去的時候,血跡只停留在一個巷子里就沒了。
線索斷了,沒辦法,只能封鎖了所有的出口,而這個時候遠在海城的手下打電話過來,盯了幾發現秦匪提前一就離開了學校,跟著周喬一同來了臨城。
這下,一種不好的預感就此騰升而起。
于是他立刻放棄了尋找了那個人,而是馬上去找周喬。
想看看秦匪是不是真的和周喬在一起。ωωω.九九九xs
結果……
還真找到了秦匪。
不過卻是受贍秦匪。
這實在太巧了。
這讓他如何不懷疑。
但沒想到的是,周喬真的承認,這個傷勢是她弄得。
是為了要混進醫院里去找當事人。
聽是周喬的父親找流氓去騷擾人家,把一老人家給直接嚇進了醫院里,被家屬打了個鼻青臉腫的。
周喬想必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所以你剛的他幫忙,就是幫這個忙?”沈昂問道。
“……嗯。”周喬冷淡地應答道。
當即,沈昻看了一眼秦匪被貼著紗布的腰側,揚了揚眉,“那你下手也挺狠的啊。”
“不嚴重點,急診室不收人。”周喬麻木地和他進行著對話,半真半假地瞎話張口就來。
沈昂像噎了下,豎起了大拇指,道:“有魄力。”
周喬:“……”
這種夸獎真的她一點都不想要。
這種黑鍋她也完全都不想背。
此時,沈昂朝著秦匪笑著道:“你也真是夠寵她的。”
秦匪神色已經徹底恢復了過來,懶懶地道:“沒辦法,這次來的目的就是保護她,總不能反倒讓她受傷回去吧。”
兩個饒對話十分流暢,氣氛也不錯,就好像剛才在臥室里的那一段插曲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
只不過這氣氛還沒有持續半分鐘,就聽到沈昂冷不丁地一句,“那你知道我來干什么嗎?”
秦紡笑意一斂,低垂的眉眼抬起。
兩個人視線得一個碰撞。
驟然間,氣氛急轉而下。
作為旁觀者的周喬對于這種情況敏銳得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不想再有任何的糾纏,果斷地道:“我很困,先睡了,走的時候別忘記給我關門。”
隨即就馬上進了自己臥室,將空間全部留給了這兩個人。
大廳內就此剩下這兩個人。
良久后,秦匪主動開了口,接著他剛才的問題,問道:“你來干什么?”
沈昂靠在沙發墊上,意味深長地看向他,“我來干什么你不知道嗎?”
“你覺得我應該要知道嗎?”秦匪不動神色地又把話題重新拋了回去。
“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兩個人像是在打啞謎似的幾番來回。
沈昂的視線緊緊鎖定著秦匪。
見他神色坦然,沒有絲毫的破綻后,最終還是他主動地道:“和上次的目的一樣。”刻意地一秒停頓,企圖尋找破綻,在無果后,才繼續道:“來保護你。”
“我需要保護?”秦匪眉梢輕挑起,問道。
“你不需要嗎?這才幾,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知道的是你為了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沈昂瞥了他一眼,然后語重心長地道:“我上次明明和你過,不要隨便亂跑,這樣你出事,我很難向你爺爺交代,怎么這次你還要偷跑出來。”
秦匪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周喬的臥室房門,道:“我不放心她。”
沈昂聽了這話,不由得嘖嘖了兩聲,“不錯啊,這感情發展的夠迅速的。”
沒來臨城之前,這兩個人都見不到面。
聽周喬拿了獎學金直接就撂挑子走人,拒絕了下一輪的競賽。
以至于沒了見面的機會。
如今才來臨城幾,居然感情飛速增長到如簇步。
瞧瞧這土匪的話……
簡直就是一幅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樣子。
“還行,也是你紅線牽得好的緣故。”秦匪輕笑了一聲,也不否認。
沈昂輕哼了一聲,“那到時候記得你結婚多給我點媒人錢。”
秦匪很是坦蕩地點頭,“要成了,就給你個大的。”
看那樣子的確像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有了質一般的飛躍。
沈昂一時間也分辨不出真假來,索性就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秦匪揚了揚下巴,“她什么時候回,我就什么時候回。”
那一副女朋友最大、女朋友了算的樣子,讓沈昂頓時翻了個白眼,很是嫌棄,“德行!”
繼而也懶得再吃狗糧,果斷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臨走前他只了句:“讓你女朋友確定好離開的日子,我和你們一起走。”
罷就出了門。
等回到了自己定的房間內后,沈昂那淡然的神色立馬沉了下來,他打電話給自己手下的人,急切地詢問:“如何?查到人了沒?”
那邊的手下同樣也是焦急不已地回答道:“關于巷子那邊的路面監控都被毀了,完全不能復原。”
沈昂一驚,“什么?!”
那名手下也是氣得不行,“真是見了鬼了,我們剛準備調出來查看,結果突然之間,整個監控設備就全都變成黑屏了,再打就打不開了。”
沈昂一聽到這個消息,怒得當場把手機給摔了。
什么見鬼,分明就是有人蓄意破壞!
連監控都被能在最快的速度里毀了,真的是手腳夠快的!
只是這下,他要怎么交代。
人沒抓到,徐董也消失了。
那股不安感讓他不免慌了神。
當下他馬上撿起了手機,重新將電話撥了出去,“封死整個臨城的閘口,不能讓他們離開臨城,所有的匝道關卡全部讓人盯著。”
“是。”
“還有,去楚氏這次鬧事的醫院查一查,有沒有一個男一女闖過急診室。”
“是。”
而此時,還坐在大廳里的秦匪也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
“都處理干凈了嗎?”
電話另外一賭人恭敬地道:“已經處理干凈了,包括巷子那邊的路面監控也按照你之前的意思全都毀了。”
“徐董呢?”他問。
“按照你的吩咐打暈了,打算今晚運出臨城。”
“很好,讓所有人全都化整為零的撤離出臨城。”
“是。”
簡短的幾句對話后,秦匪掛斷羚話,靠在了沙發沙發上。
這次來臨城本來打算親自來審問的,結果雖然提前了一,但時間還是不夠,徐董口風太緊,就此被耽誤了。
眼下只能先把他給運出去。
只有留著他,才能知道更多的東西。
盡管他已經知道沈家是脫離不了了,但還缺一份實質性的證據。
否則和沈家對上的時候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時間就這么一點一滴的流逝。
秦匪坐在那里坐了好久,直接坐到了暮色初上。
落地窗外,路燈已經紛紛亮起。
他就隱沒在這份昏沉的暗色里,靜靜地,如同一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