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喬是大約半個月之后才發現沈昻離開學校這件事的。
因為那次在秦匪的餐館里吃飯的時候,無意間聽到閑著的員工在聊天時疑惑那位沈先生怎么好久都沒出現了。
這才反應過來,好像那兩個“連體嬰兒”的確很長時間沒有一起出現了。
偶爾有幾次在餐廳里見秦斐的時候,也只有他一個人進出。
另外一位一直沒有怎么出現過。
“你們說那位沈先生干嘛去了,這都多久沒來了?是不是生病了?”其中一位忍不住地詢問道。
那位經理當即道:“什么生病呀,沈先生好像離開了。”
這讓眾人驚愕不已。
“離開了?好端端的怎么會離開呢?”
那經理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我那天去送飯的時候,老板旁邊的那個宿舍里的東西全都被搬離了出去,我偷摸著看了一眼,好幾件都是沈先生的衣服。”
站在旁邊的的一個女員工皺起了眉,陷入了苦惱中,“啊?沈先生為什么要離開啊,留在這里當老師不是挺好的嘛!”
經理看她那副著急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當即道:“你就別癡人做夢了,人家一看就不是普通老師,你還真以為你自己能麻雀當鳳凰啊。”
周圍幾個男的聽到這話頓時哄然大笑了起來。
那女員工被拆穿了之后,有些惱羞成怒,跺腳之后扭頭就走。
等到那女員工一走,就聽到那經理說道:“我看著啊,老板那臉色最近都不太對,你們還是都小心點,特別是在食物這方面,和后廚的那位交代下,千萬千萬要小心謹慎,別惹老板不痛快。”
“有那么夸張嗎?”有人覺得有些懷疑。
經理冷笑了一聲,“你要不怕死,你可以試一試。”
那名員工立刻沒再敢頂嘴了,反而是旁邊的人詢問了一聲,“你說是不是他們兩個吵架了啊?”
“誰知道啊,反正這也不是咱們能考慮的,咱們就好好的工作,讓老板吃好喝好就成。”
聽著那些人的對話,坐在那里吃飯的周喬不禁眉心輕蹙了起來。
吵架?
可能嗎?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天下午兩個人對自己的態度。
再加上隔天一早只剩下秦斐一個人的出現。
她幾乎能斷定,這兩個人在當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應該還是不怎么好的事。
“老板。”
這時候,站在前臺的那些人突然出聲,喊了一下。
周喬思緒被打斷,再抬頭,就看到從外走進來的秦匪。
他顯然一眼就看到了正做在那里的周喬,徑直走了她的桌前,坐了下來,道:“早知道你剛才補完課就來這里吃飯,我就讓他們直接送進學校里去了。”
“不用麻煩了。”周喬低頭吃著米飯。
經理趕緊跟了過來,笑著問道:“老板,你要吃什么?”
“和她一樣。”
秦匪對吃得不算挑,只要干凈就行,其他基本就是零要求。
那經理聽了,趕緊去后廚房讓那專屬廚子開火做飯。
在等飯菜上來的時候,秦匪看了一眼她正用左手夾菜的動作。
突然想到,她好像最近一直用左手在做事。
就連做題寫字也是用左手。
“你左手倒是用的挺溜的,左撇子?”
周喬隨意地回了一句,“不是,以前練過。”
“特意練這個?”秦匪對此倒是略有些意外。
周喬咀嚼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繼而才繼續道:“小時候調皮練過。”
“你還有調皮的時候啊?”秦匪揚了揚眉,腦海中不禁想到那晚她軟趴趴地倒在自己頸窩處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似有深意地道:“那一定挺可愛的。”
周喬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奇奇怪怪的很。
還沒細想呢,秦匪就已經換了個話題,“按照醫生的說法,過幾天就得去拆線了吧?”
周喬點了點頭,“嗯,差不多。”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到時候去醫務室拆線就可以了。”
周喬覺得這種拆線的小事根本不需要去醫院處理,甚至自己都能處理,不過就是用剪刀把線一點點割斷,抽出來,再用點消毒水擦一下,就可以了。
但秦匪卻道:“你這傷挺深的,我怕他們處理不好,你最好還是去醫院比較放心。”
周喬不為所動,但嘴上還是敷衍了一嘴,“到時候再看吧。”
秦匪哪里看不出來她心里那點小九九,當即沒再多說什么了。
兩個人就在餐廳的一角吃完了晚飯,各自回宿舍去了。
但等到第二天放學去補習的時候,就被秦匪提溜著去了醫院。
醫院這會兒都陸陸續續的病人離開了,沒多少人。
正好掛了號,就直接去了診室去處理傷勢。
消毒、一點點割開、將線抽出,再消毒……
幾道步驟下來,也就二十分鐘全都搞定了。
但因為傷口比較深,怕留疤,那女醫十分貼心地主動的開了幾個比較好的淡化傷疤的藥物給她。
其實周喬對于這個并不在意。
反倒是秦匪看上去格外的在意。
一聽到她留疤,各種詢問。
而那位女醫生一看到他那張臉,自然是更加愿意和他多聊了。
周喬在旁邊等了大半天,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我出去上個洗手間。”
她說完就往外面走。
結果門診部的洗手間壞了。
無奈之下她只能去住院部。
結果剛上樓,就聽到走廊的一處傳來了嘈雜喧鬧的聲音。
緊接著就看到一個裹得像個木乃伊的人從病房內沖了出來,在她面前一晃而過。
周喬只當對方是重度燒傷病人,也沒在意,就進了洗手間。
等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病人正在住院部的大樓門口鬧騰,但被醫生給攔著不放。
“讓我出去,我要出去!”
“你們放開我!”
“聽到沒!”
那低低的嘶吼,如同一個瘋子一般。
“我要殺了她,我要殺死她!”
因為情緒的激動,他的劇烈掙扎導致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勢全都崩裂了。
鮮血從白色的繃帶里你一點點的滲透出來,暈染開。
看上去格外的可怖。
那幾名醫生沒辦法,只能趕緊派人去拿鎮定劑。
周喬看到那群醫生吃力地控制著他,不禁皺了皺眉。
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秦匪從門診大樓里走了出來,沖著她喊了一聲,“周喬。”
周喬下意識地往門口那方向看去。
就看到秦匪一個人手里拿著藥,正站在臺階下,等著自己。
周喬當下沒有關注那個重度燒傷了,而是大步朝著秦匪的方向而去。
殊不知,那個她以為的重度燒傷患者在聽到那一聲周喬的時候,整個身體一震,然后緩緩轉過頭看去。
只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那是……
周喬!!!
她竟然送上門來了!
當下,那包裹得如同木乃伊的人眼底立刻就逼出了紅血絲,他目色赤紅,用盡了全力就要朝著周喬的背后沖了過去、
可就在他要掙脫開那些人,要沖過去的時候,突然間脖子處一陣刺痛。
緊接著,腦袋一陣眩暈。
眼前的景象開始漸漸地一點點虛化。
“周……周……周喬……”
當他虛弱的音節斷斷續續地說完那兩個字后,眼前徹底一黑,就這樣倒下去了。
“快快快,把人送進去。”
隨著這聲喊,兩名醫生連忙把他給抬了起來,往樓里面抬去。
恰巧這一幕就落在了站在那里的秦匪。
他看著那個被包成粽子的病人,不禁眉頭皺了起來。
這人剛才是沖著周喬的背影去的吧?
對此全然不知道的周喬看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不禁詢問了一句,“怎么了?”
“沒事。”
隨即,秦匪就帶著她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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