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字眼從他腦海中浮現的時候,秦匪就一個念頭。
那就是:必須得抱!
管她為什么突然要這樣做呢!
畢竟這可是個賜的機會。
他還從來沒想過有一周喬會主動抱他呢。
然而,正當他剛張開手,一把將人抱住的同時,耳邊即刻就傳來了周喬低而急促地一聲,“危險!”
本來心底那些旖旎心思瞬間隨著這一句話消散得無影無蹤。
秦匪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背后的不對勁。
好像身后有人撞上來。
不過,在人群擁擠而又嘈雜的環境下,其實有人不心撞上來是非常正常的。
可,因為是周喬的提醒,他當即快速地一把攬住周喬的腰間,一個轉身,就這樣堪堪的擦過了再次想要撞上來的那個人。
然后就清晰的看到光影的暗處有一抹冷芒極快地閃過。
那是……
匕首!
秦紡瞳孔倏地緊縮一下。
他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有人想暗殺他?
是誰?!
難道他回去的消息走漏了?
不對!
他當時行蹤隱秘,根本沒有人知道才對!
除了……
“快走!”
秦繁下轉身就是對著對方猛地一腳。
看對方剛被踹倒在地后,就馬上準備帶著周喬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但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身邊的周喬給及時制止住了。
“不行,那邊有兩個。”
秦匪腳下一停,馬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不遠處有兩個人正虎視眈眈地站在那里,顯然是在隨時等候著。
“往那邊走!”
后面的人見了,自然緊追不舍。
雙方就在這擁擠的人潮里艱難地你追我趕。
在如此紛亂嘈雜的環境中,周喬時不時地往后看去。
在明滅的燈光下,她隱約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即刻不由得眉頭擰緊,“還是原來的那些人?”
“不出意外的話,是的。”秦匪拉著她好不容易跑出了夜市,一路朝著大馬路上而去。
企圖在人多的地方讓他們不敢隨意動手。
可對方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幾個人立刻用包抄的方式,將他們往一處逼去。
路燈從他們頭頂一盞盞的掠過。
周喬的臉色越發的冷了下來,“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秦匪環顧著四周的逃生路線,拉著她一邊跑一邊回答:“被他逃了,原本以為他會逃國外,結果沒想到居然會狗急跳墻的來這里殺我。”
身旁的周喬頓時沉默了下來。
秦匪看她不話,以為是擔心,便道:“放心,我的人就在周圍,很快會處理干凈。”
但這話對周喬來半點安慰的用處都沒櫻 因為之前他也是這么的。
結果那些人后續才到場,早就過了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了。
周喬一度懷疑,那些人是不是專門給人處理掃尾工作的。
但她不知道,這其實不能怪那些人。
是秦匪想著單獨陪周喬逛逛街,這才把他們給支開了。
結果沒想到,意外居然會出現。
“他們身上除了匕首,還有別的武器嗎?”此時,被追趕了一路的周喬終于忍不住地再次開口。
一聽這語氣秦匪就覺得不對。
他側目朝身邊的人看去,見她繃緊了唇線,滿臉的不悅后,眼皮一跳,馬上道:“不定有,所以你別沖動。”
他知道這姑娘的脾氣并不算好。
被這樣圍追堵截了兩次,她肯定心里很不爽。
估計是想折返回去把那群人給揍一頓。
所以他只能趕緊把人安撫住。
如今沈家已經是被逼到懸崖了,必然是起了殺心了,她這樣莽撞地沖回去,還是很危險的。
他不敢隨便拿周喬的命來賭。
為此,只能帶著她一路逃。
兩個人體能都不錯,他們現在大馬路上一路逃亡,然后緊接著又跑去昏暗的巷子里。
眼看著好不容易就要穿過一條巷子把人甩開了,結果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半路橫穿出了一輛車,急剎在了他們的面前,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個人立刻停了下來。
幾秒后,車門一打開,里面坐著的人讓秦紡神色猛然間一沉。
隨即后面的人也追趕了上來。
為首的那個人走到他身后,立刻將一機械冷硬的頂在了他的腰后,粗喘著氣,冷笑地道:“秦少爺,請吧。”
果然,他們身上不僅僅有刀。
幸好剛才沒讓周喬真沖過去。
這是秦汾一個想法。
隨后,兩個人被綁了雙手,被請上了車。
車門一關,車子急速朝著臨城的郊區行駛而去。
窗外的街景從樓房漸漸開始變成了樹木。
坐在車后座的人這個時候終于開了口,笑瞇瞇地問:“阿匪,你看見我跑那么快干什么?”
秦匪靠在椅背上,看上去倒也不慌亂,“這不是想給沈叔一條生路嘛。”
原來車內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京都要找的沈昌賀。
“是嗎?可我怎么覺得,阿匪一心要置我于死地呢?”沈昌賀的臉隱沒在暗處,語氣聽上去很是不善。
秦匪輕笑了一聲,“沈叔這話我可真聽不懂了,明明是你企圖置我于死地才對啊。”
“是啊,是我想置你于死地。可惜,最后還是我輸了。”沈昌賀想到這里,不由得咬牙切齒了起來,“這都怪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999小說m.999xs
對,秦匪卻道:“沒有沈昂,我也一樣會查。”
他這話剛完,不想坐在旁邊一直沒出聲的周喬眉眼卻動了動。
但這一細的動作卻壓根沒讓那兩個人察覺到。
沈昌賀這會兒的注意力全在秦匪身上,眼里帶著不甘地恨意,譏諷道:“是啊,你秦匪多聰明啊人啊,要不是你媽在中間攪和,你也不一定會淪落到這個下場。”
一提到“你媽”兩個字,秦紡笑漸漸淡了下去,漆黑幽深的眼底多了幾分沉意。
沈昌賀看出了他的不悅,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別不高興了,我又沒錯。如果不是她,你不會偷偷摸摸那么多年,也不會最后到這么關鍵時刻,連為自己申辯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被驅逐出了京都。”
秦匪沒回答,只是轉而換了話題,“沈叔,你這樣帶人跑過來找我,是徹底不打算回頭了嗎?”
“回頭?你覺得我還能回頭嗎?阿匪,我回不了頭……”沈昌賀從旁邊抽出了一把匕首,寒芒在夜色下透著逼饒殺意,“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