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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6鬧事

  原本周嚴俊這事兒周喬以為在秦匪的連消帶打的嘲諷下也就消停下來了。

  可誰知道,并沒有。

  這人竟然并沒有因為秦匪的諷刺而就此放棄,相反,他居然親自以周喬父親的名義去了學校找俞商聊關于周喬的事。

  一開始俞商還不認識這位。

  還是周嚴俊自曝了家門,這才聊了起來。

  只不過,他一開口就說周喬在學校外面被一男人給騙了。

  俞商是受到過校長特別關照的,說要好好照顧好周喬,畢竟下一屆的生源全都指望著周喬這次的競賽考試。

  一聽到被騙兩個字,當即“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這可到最后關鍵時刻了,周喬絕對不能因為什么早戀不早戀的問題,被影響到啊!

  但他又怕把周喬喊過來問話會引起孩子的逆反心理,到時候原本只是一個誤會的事鬧大了,反而給周喬帶來不好的影響和情緒。

  所以,俞商在周嚴俊的幾次把人喊來當面對質的情況下,他腦子很清醒地按捺了下來,順便把周嚴俊也按下。

  “咱先不急啊,你仔細說說怎么就發現這一情況了?”

  周嚴俊坐在那里,臉上是一副焦急到不行的模樣,“這還用發現?我來接她的時候,就親眼看到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那男人還唬我,說什么是競賽老師,要帶她去訓練,這不是拿我當傻子嘛!”

  俞商聽到后,趕緊叫停,“等、等一下!什么競賽老師?”

  “就是一個自稱自己是競賽老師的男人說什么訓練要遲到,這不是在糊弄我嗎?我根本就沒聽說過競賽老師就輔導一個學生,還專門接送的?”周嚴俊想到這里就覺得自己昨天真的是太蠢了!

  居然就被那人說了這么幾句話,就被糊弄過去了。

  可這個時候,終于聽完所有之后的俞商這才反應了過來,當即道:“周喬的競賽老師,的確是專門一對一輔導的。”

  周嚴俊一愣:“啊?”

  “周喬的天賦很大,一般的普通老師沒辦法來教她,所以我們特意找了一個老師來單獨訓練培養。”俞商說完,隨后不解地問道:“難道周喬沒和您說過嗎?”

  “她還真有一個競賽老師啊?”周嚴俊這下真的有點傻眼,但又怕在老師面前顯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太稱職,就趕緊道:“這孩子可能和我不是特別親,學校里好多事兒都不愿意和我說,但每次看她一直那么晚下課,就多少不放心,過來接她。結果這才知道了這件事。”

  “你放心,這個老師聽說是校長親自找的,能力很好,好幾次都陪周喬去參賽,是一個很負責任的老師。”

  這邊的俞商在不斷的給秦匪說好話。

  只是這番話要是被周喬聽到的話,估計得給一記白眼。

  就秦匪那德行,還負責任的老師?

  他們要是知道這位負責任的老師私下里一直在挖墻角,對自己的學生下手,不知道俞商還會不會這樣說。

  此時,周嚴俊感覺自己完全鬧了個沒臉,但想著自己來都來了,索性還是問個清楚的比較好,就道:“那這個老師除了教競賽之外,還擔任什么嗎?”

  俞商搖頭,“沒了,他是校長特意找來給周喬訓練競賽的,這是他唯一的工作。”

  周嚴俊趁此機會果斷道:“那他們為什么要跑出去,訓練不在學校嗎?”

  “這個要看他們的教學方案了,如今馬上就要沖刺了,秦老師一直想方設法的找各種競賽題給周喬,他們有時候出去找題目也很正常,畢竟周喬這孩子的天賦和潛能的確和其他高三的孩子不同,她可是全市第一啊,省內考試也是因為生病,空了一題,這才掉了名次,如果按正常的情況,她肯定還是第一。”

  周嚴俊在聽完了俞商這一連串的言辭后,有些震驚了,“這……這么厲害的嗎?”

  俞商:“當然了,重金聘過來的。”

  這下,俞商有些奇怪了。

  那時珺說什么親嘴啊?

  真的是,害得他白費心思。

  周嚴俊鬧了這么一通,最后還是鬧了個沒臉,灰溜溜的走了。

  后來俞商還是特意把周喬給叫了過去簡單聊了幾句,周喬才知道這些事兒。

  她對于周嚴俊的不請自來算不上有多大的反應。

  反正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這日子是過不了多太平的。

  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沒過兩天,楚瑯突然莫名其妙突然放話出去,說是老爺子這兩天身體好轉,一開口就悲痛家里人丁凋零,希望楚瑯能夠早點結婚,為楚家開枝散葉。

  于是說是打算聯姻,不讓家父太過憂心。

  就此借著自己的生日舉行個宴會。

  可這話周喬怎么可能信。

  老爺子吃了那藥根本不可能還會好轉,不死不活地躺著已經是拼盡了所有頂尖醫療成果了,楚瑯拿老爺子來說話無非是找個理所當然的借口罷了。

  這次楚氏出了那么大的事,口碑跌得稀碎,眼下公司董事們也全都是新鮮血液,公司內部現在都處于一種混亂期,他急需要一個合伙人來和他捆綁在一起。

  那么什么能夠完全捆綁呢?

  自然就是美名曰的聯姻了。

  說白了,就是把自己收拾收拾,洗干凈了拿出去明碼標價的賣。

  有了女方家的支撐,那他在公司里自然而然的就坐穩了。

  這種手法在家族企業里非常常見。

  家族中的孩子別看過得恣意瀟灑,錢可以隨意揮霍,但他們的人生大部分從出生開始那一秒就確定了,要么繼承家族,要么就是為家族所用,將自己的一切都變成可利用的工具。

  包括她也是這樣。

  不過楚瑯如今就迫不及待地想用這一招,也能看得出來,他是真逼得不行了。

  只是在周喬眼里,無論他怎么蹦跶,楚氏最終還是會被犧牲。

  從江暮韞盯上的那一刻,從被她盯上的那一刻開始。

  就注定了。

  周喬對于這種早就預見的事沒有半點興趣,反正無論他找誰,最后楚氏都得完。

  所以她壓根不關心他去找誰。

  可架不住楚瑯非邀請她。

  說什么她如今也是楚家的一員,還是公司的董事,得出現。

  于是,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強制邀請了過去。

  她不喜歡參加宴會,所以每次宴會上有她出現,那肯定是最不合群的那個。

  臉上不涂任何的脂粉,禮服也總是那一件,看上去要多隨意就有多隨意。

  不過以她現在的身份,也無所謂什么衣服不衣服了,能力至上。

  所以那些人還是非常愿意和這位年紀輕輕的董事聊天的。

  那些人一茬接著一茬的來,周喬對此煩不勝煩。

  她是真不喜歡這個場面。

  只是剛準備離場,就看到江暮韞在中場的時候姍姍而來。

  他眾星捧月而來,楚瑯倍感意外,親自迎了上去。

  “沒想到小江總這么給面子,我還以為您貴人事忙,不會來了。”

  江暮韞語氣溫和而又疏離,“楚總的生日宴,我作為新上任的董事,應該要表示一下。”

  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看得出來,他對于這種宴會并不在意。

  本來嘛,以他的身份,其實壓根都不用來。

  但他今天來了,這就有點意思了。

  果然,和楚瑯寒暄完之后,他就趁著沒人注意的情況下,主動找到了躲在小陽臺外的周喬。

  也不廢話,一開口就問:“你上次沒拿我的東西嗎?”

  周喬坐在那里正在吃草莓蛋糕,原本吃得還挺有滋有味的,結果一看到他來,就放下了手里的盤子,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有。”

  “為什么?”江暮韞問。

  “和你不熟。”

  周喬說著就要起身要走,一副不打算和他多聊的意思。

  江暮韞也沒有強制把人留下,只是依舊坐在那里,徑直出聲問:“難道他沒告訴你,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嗎?”

  周喬頭也不會地繼續朝著室內走去,很是平靜地丟下了一句很是不平靜地話,“你們兩個只要不是男女朋友關系就可以。”

  江暮韞被這措不及防的回答給打蒙了一下。

  隨后緩了幾秒后,果斷地說了出來,“我和他是仇人關系,他身邊的人和事都是我的目標,所以也包括你。”

  周喬腳下的步子一頓。

  這才緩緩地轉過頭去,漆黑的眸色淡然而又沉靜,“拋去他,就單論我們兩個,你我之間也不會和平相處。”

  江暮韞被她這么一說,頓時想起之前自己還派人要暗殺她的事,于是神色不變地點了點頭,“也對。”

  當下兩個人就結束了話題。

  周喬當就準備離場。

  但還沒等走出去呢,就聽到宴會廳門外傳來一陣陣喧鬧的吵鬧聲。

  那聲音越來越明顯。

  弄得原本琴聲悠揚,觥籌交錯的宴會生生給打斷了。

  沒過多久,就聽到門“砰”地一聲就被打開了。

  一看到來人,向來眉眼清冷的周喬瞳孔猛地緊縮了起來。

  “這怎么回事!”此時,楚瑯作為主人翁被這樣干擾非常的不悅,很快就從一場交談中抽身,快步走了過來。

  而門口的人這會兒還在叫囂吵鬧,“我要找我女兒,你們放開我!”

  楚瑯看到被架著的對方,略有些驚訝地道:“周嚴俊,你怎么來了?”

  只見周嚴俊一身狼狽地在門口喊道:“楚總,我要見我女兒!我聽說她在這里,我要找她!”

  楚瑯皺了下眉,“你要找周喬直接給她打電話不就好了,何必在宴會上吵鬧?”

  周嚴俊對此像是訴苦一般地道:“她根本就不接我的電話,甚至連見都不愿意見我,我也是實在沒辦法啊!”

  眾人一聽,喲!這個八卦可以啊!

  女兒有錢不認親爹?

  頓時所有人的耳朵全都豎了起來。

  想要看看周喬打算怎么收場。

  就連楚瑯這會兒都似笑非笑地道:“哦?她不愿意見你?”

  周嚴俊:“是啊,我去學校堵她,給她打電話,她都不愿意見我。”

  “她應該還沒離開吧……”楚瑯說著就在場內掃視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小陽臺上,嘴角扯出了一個滿含深意地笑,“瞧,就在那邊。”

  瞬間,場內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了過去,

  楚瑯隨即就道:“周喬,你爸找你,你趕緊和他聊聊吧。”

  被所有人關注的周喬冷眼瞥了一記楚瑯。

  她要這會兒還沒看明白怎么回事,那她就是個白癡。

  楚瑯這招夠可以的。

  明著說給自己找媳婦兒,實際上是把所有的圈內人聚集起來,看她周喬的笑話。

  這兩個人私下里肯定是商量好了的。

  否則這種高級會所周嚴俊怎么可能進的來,還一路成功跑上來。

  這下場內所有人都認為周喬是一個極度不孝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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