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把秦匪的那些手下給嚇慘了。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目標人物受傷,這可是最大的失職!
當即他們趕緊把人送去了醫院。
醫生表示,人沒什么太大問題,就是人太疲勞,再加上低血糖,摔暈厥了過去,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才能醒過來。
聽到這話后,那些手下才安心了不少。
只是時珺已經沒有親人了,所以也沒辦法去通知,所以他們幾個人只能自己安排時間在門外輪流守護著。
當天晚上,一名護士拿著要更換的點滴走了進去。
那些人也沒多想。
只是她卻沒有馬上更換吊瓶,而是輕拍了下床上的人。
原本應該還處于暈厥的人倏地睜開眼睛,清明冷靜的眼神里沒有絲毫的困惑,利落地下了床,和那名護士更換了衣服。
兩個人非常的默契,沒有絲毫的只字片語。
在換好了衣服后,時珺就拿出了自己的假面交給了對方。
那名護士非常熟練地將假面貼在了自己的臉上,并且麻溜兒地上了床,蓋上了被子后,就閉上眼。
而時珺則帶好了護士帽,用口罩遮住了自己半張臉,然后更換了吊瓶,重新走了出去。
那幾名守著的人還真就沒發現。
時珺就這樣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正大光明地離開了醫院。
等出了醫院大門,等待她的車子早已準備好。
她當即上了車。
車子果斷行駛離去。
時珺一坐上車,就馬上摘掉了口罩,拆掉了頭上的護士帽,冷聲問道:“那些人都送上飛機了嗎?”
坐在副駕上的人果斷地回答:“是的,全都打了麻醉劑送上飛機了。”
那些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她抓起來的庫寧的人。
她打算把他們給放回f國去,給庫寧找點事做。
讓他感受下什么叫后院著火的滋味。
“很好。”
時珺說完后,就升起了小隔板,開始更換自己身上的衣物。
等一切全都更換好,沒過多久,車子就停在了機場的地下車庫內。
是的,機場。
因為在和秦匪打完電話之后,時珺決定馬上乘坐自家的私家飛機,秘密前往m國。
所以連秦匪的手下她都沒帶。
因為江暮韞和庫寧如果真的想要將他們分開,然后逐個擊破的話,那么她絕對不能漏出行蹤,并且秦匪的人全都安排在那里,才能裝作她還在南邊的假象。
于是她只能做出裝暈的舉動以此騙過那些人。
時珺這會兒立刻下車進入了電梯,通過電梯一路從vip通道直接朝著飛機坪而去。
在夜色下,她走的速度非常快。
一行人形色匆匆,期間連話都沒有,讓人感覺氣氛十分凝重。
等上了飛機,很快機長就用廣播說明飛機馬上起飛。
除了幾個輪流要值守的人之外,其他大部分人都陷入了休息時間,一個個全都靠在椅背上,關掉了小燈。
而時珺則在機艙內用筆記本電腦正在沒日沒夜的加班。
畢竟這會兒她丟下正在風口浪尖上的時氏跑去m國,其實對于公司來說,是有些不負責任的。
但是這其中因為有秦匪,她實在有些擔心,也就有點顧不得了。
她必須得替秦匪把那批貨給送回來才行。
因為她知道,秦匪代表著什么,也明白秦匪對于這些東西的熱愛和執著。
她不想讓他失望。
為此,現在只能加班加點的工作,將那些活兒都干完,然后設定好時間一一吩咐下去。
時珺覺得,現在公司可能無法向江暮韞進行全面性的反擊,但至少不能內亂。
她必須得穩住才行。
在經歷了整整十二個小時的忙碌,終于她將公司里的那些事勉強都安排好,而這個時候飛機也平穩落了地。
時珺馬上收拾就率先下了飛機。
她通過vip通道直接下了地下車庫,然后直接挑了一輛車上去,徑直開走了。
車子一路疾馳。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時珺開著車就朝著公司大樓而去。
因為疑似盜竊的問題,現在整個大樓都戒備森嚴的很,不過這對于她來說并不是什么問題。
這個公司所有的系統都是她創造的,出入自由。
根本沒有什么警戒這回事。
所以她的車子一路直達jy公司的地下車庫后,就馬上下車,進了自己的專屬電梯,就此去了jy最重要的保密室。
那是身處在負六層的地下研發保密室。
這里有著最安全的系統措施。
除了她之外,沒有人有完整的權限。
必須都得經過她的遠程控制,才可以同意他們的進入。
眼下她成功進入其中。
在通過了兩道安保系統之后,就進入了內部。
保密室內有一套總控制系統,里面有他們研發或正研發的各種后臺數據。
特別是他們最近正在和kin合作,為的就是雙方彼此將芯片和云數據相輔相成。
雖說她沒有想要研發芯片的計劃,但的確有想要通過數據演算來更好的為芯片提供平臺。
結果合作到一半,出現了這種事。
不過眼下不是計較這件事的時候,她進去之后直奔其中一處保險箱,里面是一個黑色的方型箱子,看上去十分的低調。
但一拿就感覺到不可低估的材質和重量。
很顯然,這個箱子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
時珺連忙將箱子拿了出來,然后又隨后將一個手里的另外一個黑色的箱子替換了進去。
在全部重新弄好之后,她就悄無聲息地帶著東西離開了公司。
臨走前,她修改了公司的系統信息,將自己的蹤影全都清除了個一干二凈。
就好像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時珺帶著東西乘車去了酒店下榻,順便又安排自己手下的人去了自己名下的公寓入住。
打算虛晃一槍。
等到一切全都安排好,她讓醫院那邊的人醒過來,隨后就馬上打電話給秦匪。
坐在偌大的浴室內,水龍頭里的水聲嘩啦啦地流動著。
秦匪在接起電話聽著她這邊的水聲時,不免覺得奇怪,“你今天這么早就洗漱休息了?”
時珺愣了愣,她本來是怕酒店有什么監聽裝置,用水聲來遮掩罷了,卻沒想到秦匪這么說。
好在她馬上反應過來,于是簡單地嗯了一聲說自己累了,就立刻轉移了話題,“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秦匪不太明白她為什么突然這么問,但既然問了,自然也沒有好隱瞞的,“現在他們以芯片數據遺失作為理由扣留了我們,最起碼我們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時珺聽了之后眉頭輕攏起,“你給我一個準確的時間。”
秦匪思索了一下后,果斷道:“十天。”
時珺心里盤算了下時間后,應了下來,“好,那我等你十天。”
“你想怎么做?”秦匪很是好奇地問:“還有jy那邊我看應該頂不了多久,如果不行就別勉強,我讓他們再把東西給轉移走就是了,不能讓你這邊出了問題。”
“不用管jy了,東西我已經讓人帶走了。”時珺怕他擔心,又道:“放心,東西現在很安全。我現在還把庫寧的人送回f國境內了,他應該會很快知道消息,到時候你一走,兩邊一起行動,他肯定兼顧不了,那我的人就會帶著芯片從另外一個地方離開。”
秦匪聽完后突然沉默了下來。
時珺等不到他的回應,不由得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幾秒后,就聽到秦匪出聲問道:“你為什么手上會有庫寧的人?”
電話這頭的時珺一噎。
完了。
露餡了。
時珺沒想到自己一時不察,竟然暴露出了那么大的錯誤。
正當她想著怎么去挽回的時候,偏偏這個時候秦匪又說了一句,“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的人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時珺知道,這是隱瞞不住了,索性坦誠道:“庫寧就派了幾個人過來找我麻煩,我覺得并不重要,就沒告訴你。”
秦匪輕笑了下,“所以我的人都被你警告過了?”
時珺當然不會說真話了,因此想都不想的就否定,“沒有,我抓人的時候,把他們給調走了,所以他們并不知情。”
秦匪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這樣啊,那這是他們的失職啊。”
時珺聽著他那個話,心里一陣虛。
她有種感覺,秦匪是知道了。
只是沒戳穿自己罷了。
時珺想替他們解釋,但是又怕自己說這話,又反而變相的承認自己在說謊,所以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過這個艱難處境并沒有維持多久秦匪就結束了這一話題,轉而接著她剛才的話道:“你把人放回去之后,讓他兩邊無法兼顧是嗎?”
時珺也顧不得那些手下了,立刻回答:“對。”
“但庫寧的為人并不會為此有太多的糾結,一般執行失敗的人回去的下場基本上都是死,所以他不會為此困擾。”
秦匪和庫寧打過交道,知道這個人自負,無情,功利心更是強勝,對于手下也只當成工工具使用,可以說是沒有什么人性。
所以,如果時珺想要用那些手下讓他分心,秦匪覺得計劃會落空。
但時珺卻說:“那也要看他們愿不愿意被庫寧殺死。”
她才不相信,那些人真的就這樣白白枉死。
忠心這種東西,也是分人的。
那些人好不容易回去,結果庫寧卻寧錯殺不放過,那得多讓人寒心啊。
還忠心?
狗屁。
時珺敢打賭,那些人會反。
電話那頭的秦匪看她如此信誓旦旦,也不好在說什么,反正她既然想試,那就讓她試一試吧。
“行,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就按你的想法來做好了。”
失敗了大不了就繼續扣在這里唄。
反正也沒什么損失。
兩個人當下又簡單地聊了兩句后,秦匪就打算提前結束通話。
“你既然今天這么早要洗漱,肯定是累蒙了,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時珺也的確坐了那么長時間的飛機,挺累的,就沒再和他廢話,掛了電話,就簡單洗漱了下,真的補眠去了。
在等待的這十天里,時珺雖然一直在酒店里沒怎么出去過,但關于兩家公司的情況她卻全都收到了。
時氏在江暮韞和庫寧的雙方攻擊下,口碑和信譽最終還是出現了跌落。
jy公司則巍然不動,就一句話:有問題,拿證據。
這讓庫寧氣得牙癢。
但對jy公司沒有任何的辦法。
畢竟這家公司是本土公司,而且信譽良好,在業界的能力都是非常優秀的。
各個部門也都不太想去得罪。
不過他也有的是時間和對方耗。
比錢、比權,他怎么也能干得過一家公司吧。
只是正當他打算再次想要他們替自己去施壓的時候,f國內卻傳來了消息,說是上次派去時珺那邊的人回來了?
這讓他實在是感到意外。
因為在庫寧的印象里,這些人早在被抓之后就應該死了才對。
要知道時珺當時可是把杰西森的人全部屠殺,一個不留的。
怎么輪到這位的時候,又活著回去了?
這太奇怪了。
“他們是怎么回來的?”庫寧有些疑惑地問。
手下的人立刻回答:“我們的人出門的時候發現他們全都倒在路邊,問他們情況,他們說是從那邊逃出來的。”
這讓庫寧不禁有些玩味兒了起來,“哦?逃出來的?怎么逃出來的?”
他可沒忘記當時自己想要企圖弄時珺時,那些手下被秦匪的人卡死在了關口。
這些人既然過了明面了,那肯定絕對不可能那么容易從關口出來。
除非……
是他們是有意被放回來的。
而這時,電話那頭的手下說道:“這他們沒說,他們就說那女的把他們關了起來,然后他們趁著看守的人不注意,就連夜從南邊出來,然后進就回來了。”
庫寧聽到這里的時候,眼里的溫度已漸漸冷了下來,但語氣卻還是聽不出分毫,“完好無損的回來?”
“是的。”
“身上沒有傷嗎?”
“沒有。”
在得到了這兩個肯定的答案之后,庫寧語氣驟變,毫不猶豫地一句:“把他們全都擊斃。”
當下就把電話那頭的手下立刻那冰冷的命令給鎮住了。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是。”
有了這一番吩咐后,通話就此結束。
那名手下在掛斷電話后就去做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