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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9被發現了

  成功逃過一劫的時珺在掛了電話后,才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被他發現。

  要是被他發現了,那可就糟了。

  到時候肯定沒那么這么容易把人哄走。

  萬一他為了自己留下來,那事情就全僵持下來了。

  時珺很是慶幸地關上了水龍頭,重新從浴室內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秦匪那邊爭取了手續的推動,最后在第十天成功安排登機,就此離開了m國。

  當這個消息傳遞到f國的庫寧耳朵里的時候,他又氣又急。

  卻又半點辦法都沒有。

  唯獨只能催促江暮韞抓緊時間干掉時氏。

  不管能干掉多少,反正能干多少就干多少。

  至少得從時氏身上生啃下一塊肉才不算辜負這一頓折騰。

  而對于庫寧的這一要求,江暮韞自然是明白的。

  可問題是,時氏陷入這樣的丑聞遲遲沒有回應,股票不斷往下跌,在種種糟糕的情況下,卻始終沒有半點慌亂,公司內部依舊堅如磐石,董事會沒有出現分裂,員工沒有出現動搖。

  這種詭異情況,他真的是第一次遇見。

  要知道,當年時寅在位的時候,別說遇到這種丑聞了,就是什么事兒都沒有的情況下,董事會里都經常暗潮涌動,雙方對抗。

  可現在時珺坐鎮的時候,在如此巨大的動蕩中,居然公司上下萬眾一心?

  這太說不過去了。

  他不明白為什么出現這種情況。

  難不成這是一個圈套?

  本來對自己計劃還算滿意的江暮韞這會兒真的懵了,以至于都不知道接下來還要不要做下去。

  但實際上,哪來的萬眾一心啊。

  那些董事們其實心里早就急死了。

  在遲遲得不到時珺的回復,特別是后來他們得知時珺受傷入院之后,那心焦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吃了半瓶的保心丸,就差陪時珺一起進去了。

  但即使這樣了,他們還是不能做出拋股份跑路的舉動。

  因為他們知道,時珺倒下是暫時的,可如果他們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那么被報復將會是永久的。

  所以,他們不可能跑。

  甚至不僅不能跑,還得替時珺兜著才行。

  于是他們嚴防死守得封鎖了時珺住院的消息,并且董事會的人空前一致地團結,拿出了百分百的決心和用心,替她維持著整個公司的日常運營。

  就在這樣連日的僵持下,秦匪終于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在回國前,他特意給時珺打了電話,表示自己會先回京都,畢竟得回去匯報才行。

  時珺當然是巴不得他回京都了,要是他去南邊給自己來個驚喜的話,那到最后肯定只有驚,沒有喜。

  所以她非常通情達理地表示沒問題,然后愉快的通話就此結束。

  第二天,秦匪終于踏上了歸國的路程。

  庫寧雖然著急上火,但是念著東西沒有被他帶走,讓他這次無功而返,讓他多少心里平衡一些。

  再加上jy那邊的審核流程走完,因為kin這次的芯片涉及到一些其他層面上,所以上面不得不介入其中,強制要求搜查。

  這讓庫寧非常的滿意。

  因為他覺得jy藏匿芯片的可能性最大。

  一旦查出來,時珺必然是完了。

  時珺這個傀儡完了,秦匪想要再通過時氏來介入南邊可就難了。

  而相反,江暮韞和他則可以完全拿下整個南邊,從此南邊就會徹底脫離掌控。

  就這樣,他帶著這一番希望靜等著最后搜查的結果。

  結果……

  最終得到了結論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常。

  這一結果讓讓庫寧大感意外。

  “你確定,真的沒有芯片?”

  對方非常惱火地道:“我當然確定了,我都快把整個公司挖地三尺了,連一點芯片的金屬細碎都沒有發現!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丟臉!jy也是本土公司,我這樣做,是冒著很大風險的,你明不明白!”

  “那監控里有沒有發現異常?說不定她把東西偷偷弄走了,然后監控沒察覺?”庫寧不相信東西就會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他總覺得這里面有問題。

  可電話那頭的人卻一口咬定:“當然不可能,我手下的探員將jy連續暗中盯了好幾天,后來又盯監控盯得眼睛都快眼瞎了,一點異常都沒有發現!”

  對讓如此信誓旦旦的言辭讓庫寧不禁覺得奇怪。

  監控沒異常,也沒有陌生人進入,那東西會去哪兒呢?

  思來想去庫寧還是覺得問題肯定出在對方的身上,“你是不是沒仔細搜?他們這種科技公司,很多都是有自己的一套東西的,很多看似不能進去的地方,其實都是可以進的。”

  對方聽到他這話,覺得這人是在變相侮辱自己,“你現在是在拿我當傻子嗎?我當然知道,整個東西上下所有地方我全都仔細找了,我就差翻他們的垃圾桶了!”

  庫寧一聽,立刻道:“那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不都說,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嗎?

  結果這話一出,對方當即大怒不已,聲音都提高了不少,“你說什么?!庫寧,你和我是合作關系,可不是上下屬關系,我自認為該做的都做了,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合作終止,你去找別人吧!”

  說完,對方就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庫寧被這么一番訓斥,頓時惱火不已。

  他想不明白,怎么會找不到呢?

  難不成秦匪真的把東西暗中運送走了,而jy只是一個幌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不都成了一個笑話了嗎?

  庫寧這下是真的郁悶了。

  他這也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秦匪沒留住,東西沒找到,反而讓林恩找了個空隙,背叛了自己,大鬧了一場。

  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沒有辦法,他這段時間在m國做的事惹得上面的人非常的不愉快,于是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撤掉了自己的人,打算將人全都收回,就此結束這一場荒唐。

  一直躲在酒店里的時珺在得知這一消息之后,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再等等。

  萬一庫寧那個老奸巨猾的只是裝模作樣,那自己就是自投羅網。

  更何況她又不急這一兩天的時間。

  所以她還在酒店里休息了四五天的時間,在確定庫寧的人真的開始逐漸撤出m國之后,她才決定一個星期后啟程歸國。

  只是她這邊覺得一切都非常順利的時候,某位打算想要給驚喜的人暗中去了南邊。

  因為芯片的任務是由時珺來完成的,所以他假借著這個名義就理由充分的去了那邊,順便幫幫她。

  關于時氏公司眼下的情況,他都了解。

  特別是回國之后看了下時氏的近況后,他覺得可以說是一落千丈。

  而出現這樣的問題,秦匪覺得自己是有一定責任的。

  眼下她忙著替自己盯著芯片,還要想辦法挽救公司的聲譽,實在是太累了,他過去替她分擔點也是好的。

  不過他沒有去時氏,而是去了時珺的住處。

  反正他現在對于時珺的住處也是出入自由。

  只是上了樓,剛推門進去,他就察覺到不對勁。

  雖然屋內所有的東西都在正常的運作,保持著屋內最大的干凈,但他感覺這間屋子最起碼有半個月沒有人踏足過的樣子。

  因為料理臺上還有一個已經發霉的火龍果。

  火龍果這種水果本身保質期就比較長,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腐爛發霉,那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屋子的主人太長時間沒有回來整理,否則不太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她這段時間太忙天天住在公司里?

  一想到這里,秦匪當下拿出手機給自己的手下打了個電話,詢問下情況。

  結果手下的人沒想到自家主子竟然回來了!

  不禁一怔。

  但緊接著就是,糟糕!

  時珺摔跤這件事他們主子還不知道。

  原本之前想著這么點小事沒必要上報,結果沒想到眼下人已經到南邊了?

  死了,死了,要是現在說了實話,會不會被認定失職啊?

  于是在這一番糾結之中,手下不禁變得吞吞吐吐了起來。

  聽著他猶豫的言辭,秦匪不由得皺起眉,當下不耐煩地冷呵了一聲,“她人到底在哪里?”

  那名手下心頭一緊,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在醫院……”

  秦匪一聽到這句話,心里頭就此“咯噔”了一下。

  當下也顧不得手下的人說什么,直接沖了出去。

  他開車一路疾馳朝著醫院而去。

  一路上他不禁想起當時自己表示要先回京都時時珺的善解人意。

  什么善解人意。

  根本就是怕自己過來才是!

  住院?

  竟然都把自己弄進醫院了,還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他當下一腳踩下了油門,將車速開到最大,沒過多久就到達了醫院。

  顧不得將車停好,他直接三步并作兩步地沖進了住院大樓頂層。

  他的手下已經在電梯口早早地等待著了,一看見他出現,就趕緊上前,“秦總。”

  秦匪心里惦記著時珺的情況,見到自己的手下后,立刻焦急詢問道:“她現在情況如何?”

  那名手下看到自家秦總這么擔心,連忙出聲道:“您放心,時小姐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扭到腳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說來也奇怪,這位被打得送進醫院,差點病危都不喊一聲疼的人竟然在扭傷了腳之后一直賴在醫院里,一動不動,就是不肯出院。

  好像是故意賴在醫院里似的。

  雖然他們不太懂,但也不好說什么,就這么一直守在病房門外。

  結果沒等到她出醫院大門,反而迎來了他們自家的主子。

  也不知道接下來秦總會怎么處理他們。

  正當他在心里哀嘆時,聽了他的話神色怔愣的秦匪緩了片刻后,才道:“只是扭到腳?”

  那名手下點了點頭,回答:“對。”

  這讓秦匪的心頓時落回了肚子里,不過隨即皺眉斥責道:“那你剛才在電話里為什么不說清楚?”

  害得他剛才急得在街頭飆車,差點被直接送去進了派出所。

  站在對面的手下也很是無奈,忍不住小聲地為自己辯解道:“您也沒有給我這個說清楚的機會啊。”

  剛才他剛說完在醫院,電話就被掛了。

  多一秒的機會都不給他。

  他哪有時間說清楚時珺的情況啊。

  秦匪被自己的手下當面吐槽,略微有那么一點點的尷尬,輕咳了兩下后,道:“她的房間在哪兒,我進去看看她。”

  那名手下立刻把人領到了病房門口。

  秦匪立刻推門而入。

  在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閉著眼睛小憩,整個人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后,這才徹底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只是剛準備放輕手腳走過去,卻看到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

  秦匪不由得笑著朝她走了過去,“我吵醒你了?”

  然而才走到床邊,一對上她那雙眼睛的時候,原本盛滿溫柔之色的黑眸驟然冷了下來。

  兩秒后,他道:“你不是時珺。”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因為時珺的那雙眼睛他太熟悉了。

  他當年就是靠著那一雙眼睛,才會在千萬張陌生面孔中認出了她。

  所以,只要眼神上的一個對視,他就能察覺到這個人的真假。

  哪怕她也同樣有一雙清冷淡漠的眼睛。

  但終究是不同的。

  時珺那雙眼眸如深海一般沉冷靜謐,那里面隱藏著一切情緒,需要慢慢探尋窺見。

  而眼前這雙眼睛平靜無波,如死海。

  沒有情感,也沒有任何的起伏。

  是一雙殺手的眼睛。

  “你是誰?”秦匪再次發問。

  眼神里是毫不遮掩地殺意和危險。

  坐在床上的人沒想到這人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居然就被人看穿,心底的那根弦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不過好歹也是時珺親自挑選的人,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當下就否定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要去洗手間,讓開。”

  說著就要下床。

  可惜被秦匪給擋住了去路,再次冷聲質問:“你到底是誰?”

  坐在床上的人不耐地抬頭,道:“我這張臉難道還有第二個人擁有嗎?”

  秦匪聽到這話,眉梢微微一挑,嘴角竟勾起了笑,只是那笑冷得半點不達眼底,“你不會以為貼一張假面,就以為我認不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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