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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武道畢竟是武道,科技屬技巧一途,有時候蠻力雖然可以破巧,但需要比巧強大數倍才可以。
現在她被困在這海底,便有種想要以力破巧的想法。
但這里是千里之深的海底,外面水壓之大難以想象,也難以想象人類怎么會破除大自然的規律,在這千里之海底建上這樣一座建筑,也不知這玻璃到底是何材質,居然可以抵的住著深海之壓,在湛藍海水的照耀下,當真是瑰麗之極。
她被困于此,此時才有心情觀看這海底景色,海底雖深,但并不是暗無天日,反而照射著絢爛之極的七彩華光,透過透明的玻璃向外看去,外面的海水就如同最上等的寶石,波光流轉,竟是她過去從來沒有見過的極致景色。
而在這千米之深的海底,居然也有魚蝦等動物活動,看上去就像一個獨立、靜謐、平和的小世界。
司宸很快就趕過來,打開靜室的門。
半年時光,但對于慕川來說,卻是整整過去五年。
五年時間未見,心中竟是思念之極,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像是永恒一般,靜靜地立在那里,安然地看著他笑,他則一如既往也上前去牽住她的手,像從來就不曾放開過一樣,那么自然的理所當然。
接著他一把將她緊緊抱住,像是怕她會隨時消失了一樣。
她這次閉關,給司宸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總覺得他再不努力成長,會離她越來越遠。
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怎么能想象,一個人可以一動不動地靜坐半年不吃不喝,若不是探測儀里面出現的生命波動顯示著她還活著,他真擔心她會就這么坐著去了。
而半年過去,她身上的光華越加的內斂,就像一柄古樸深沉的古劍,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特別之處,只是那雙眼睛越發的清澈澄凈,像兩顆亙古不變的恒星,眸底閃著從未變過的堅定光芒。
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餓了吧。”
慕川莫名地感受到他的恐慌,即使不餓,她也點頭,臉上露出饕餮的神色,撒嬌似的說了一句:“好餓……”
若她前世父母見到她這個表情,定要以為是不是殼子里換了一個人,他們那只知習武的女兒,什么時候露出過如此小女兒的嬌態。
慕川一出來,立刻引起各方的云動,他們原本以為半年前的那場外星蟲意外已經讓這個女孩湮滅世間,雖然還有很多家族在關注著他們,但畢竟松懈了不少,沒想到半年之后她居然再度回來。
她一出來,慕姍姍就和二十七班的同學們過來看望她,每個人都帶了頗為貴重的禮物,讓她費解不已,怎么半年前對她都愛理不理的人,現在會突然熱情起來,不論是什么原因,她本心不動,也沒將這些人的小心思放在眼里,司宸自會將這些全部打發掉。
特侖、簡喬、花火也是驚喜不已。
“小慕川,你這半年去哪里了?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特侖的大手壓在慕川的頭上使勁揉著,“你再不出來,司宸這小子可要被別的女人搶走了!”
“百分之四十七的可能是去養傷,百分之五十一的可能是未知。”簡喬也靜靜地站在她旁邊微笑著看她,“別擔心,有我們幫你看著司宸,不會讓人搶走的。”
“誰敢搶?就那個乳臭未干的小毛丫頭?”花火霸氣地俯視慕川,突然發現,“慕川,你身上穿的衣服怎么還是半年前離開的時候所穿的那件?”
此言一出,簡喬和特侖也立刻注意到這個現象,慕川的衣褲都短了一截,褲子像九分褲。
司宸微微皺眉,這個細節他原本不會忽視的,但慕川剛出關,他心情激蕩之下竟沒有注意到,慕川更不會注意這些細枝末節。
正因為兩人平時太過熟悉,有些小細節反而容易忽視。
慕川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貼在司宸旁邊,“這衣服是司宸買的。”
眾人眸光閃爍,也沒有說什么,大家都被相逢的喜悅所淹沒。
花水最是激動,直接帶著她去商場買衣服,將她從頭到腳都收拾一新,完全按照她的喜好來打扮慕川。
半年時間,她雖然一直靜坐在那里不吃不喝,但身體卻沒有停止生長發育,加上她氣質獨特,雖然光芒內斂,不容易讓人注意到,卻也不會讓人忽視存在。
她現在已經十四歲,發育的亭亭玉立。
這樣的她上司宸非常放心,她身上的光芒盡數掩蓋,除了他知道之外,似乎沒有人會注意到光芒內斂的她,她就一直靜靜站在他身邊,從不曾離棄。
他甚至希望她可以生的再普通平常一些,這樣就永遠不會發覺他身邊還有這樣一個寶,這種莫名的情緒讓他皺了皺眉,很快又壓制下去。
晚上和慕川并排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緊緊將她摟在懷里,有些悶悶地問:“你就不問我些什么嗎?”。
慕川嘴角一翹,“問你什么?”
司宸郁悶了,他對別人時總一副翩翩如玉佳公子的樣子,做人做事八面玲瓏完全是一個家族繼承人該有的樣子,可到了她面前,總是難掩少年心性,和普通少年沒有兩樣,占有欲極強,會患得患失。
見她對白天特侖說的話絲毫不在意,便想在她心里,自己是不是也沒有那么重要,這樣一想,他便覺得心里有些煩躁,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他心中橫沖直撞,想要爆發出來似的。
他忽然一笑,撐起胳膊,將她壓在身下,“你就不擔心白天特侖說的話?”
慕川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眸子明亮的像是能看破一切虛妄,直達人的本心。
她雙手一探,便抱住了他的頸脖,深深地吻了上去,用行動回答他的話。
司宸頓時理智盡失,纏綿悱惻。
他一直睜著雙眼,靜默地凝視著她的睡顏,像是要將她刻入心底永不湮滅。
作為從小被當家族繼承人養大的他,對各族之間的各種利益平衡以及家族利益自然無比清楚,也知道對于家族來說,慕川并不是一個合適的主母,她無法像平常女人那樣,具有高超的政治手腕,成為他的助臂,然而她卻是他的魔障,是他這一生都不可能會放開的魔障。
他從十二歲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她就種在他心中,成為長在他心上的那塊挖不去的心頭肉。
在家族責任和她之間,他不是沒有權衡過,但這世上,并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理智,用算計就可以權衡的。
他摸著她安然的睡顏,這輩子,他就任性這么一次。
他就這么抱著她,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靜謐地睡著。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高高翹起的某個地方感覺有些粘膩,掀開被子一看,頓時渾身的血液都仿佛沖擊到了某一個地方。
慕川伸手摸了一下屁股,伸手探到了一股血腥味,接著她就極其無辜且純潔地皺眉看著手中的痕跡,然后又瞅瞅司宸,司宸渾身都紅透了,像一只番茄。
一直到她進入洗手間,換下衣褲,他沖出去為她買來衛生用品,坐在房間里恍惚地等著她,整個人都手足無措,和平常普通的少年并無二致,甚至還略有不如。
他無法形容他心底的那種悸動,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激動,又有一直守護等待的姑娘終于長大的欣喜,各種感覺紛雜而來,說不清道不明,竟讓他歡喜的像是傻了一般,如珍如寶地對待慕川,小心翼翼,冷水也不讓她碰,冷食也不讓她吃,甚至以往一樣光著腳都不許,非得讓她穿上襪子,讓她躺在床上,他就坐在床邊癡癡地看著,像是怎么都看不夠似的。
“慕川,疼不疼?有沒有哪里難受?”他從生理書上知道,女人生理期的時候會有各種問題存在,腰酸背疼胸脹什么的,養護不好對身體健康也很有影響。
“沒有,不疼,不難受。”她皺了皺眉,“就是有些無力。”
“無力?”總是一副淡然溫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他,聽到她說無力的時候緊張的不行,恨不得把醫生都請來。
慕川一聽要請醫生,頓時高興了,一改萎靡之色,激動地說:“有沒有什么方法,能讓人沒有生理期啊!”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慕川對此事比較無知,她前世有過,但就像人會長大一樣,沒有絲毫害羞之意,生理期到來之后,姐姐便告訴她該怎么做,以后每到生理期,便有人提前為她準備好衛生用品,從未為此事操過一絲半點的心。
她還頗覺麻煩,想過有一天用功法將生理期給煉了。
“慕川,慕川,慕川……”他一遍一遍地喚著她的名字,輕輕地啄著她的唇。
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傻氣的司宸,也從沒有想到,司宸有一天也會和‘傻’字聯系到一起,想到自己生理期到來他會如此開心,想想便算了,就留著吧,不煉了。
整整三天,他那個地方就一直翹著軟不下來,童子功就像走火入魔了一樣,越練越是燥熱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