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準備一下,我們要進京了。”魏王呂壁說道。
“二郎,留小二還是小三?”魏王妃馮梓知道進京的事情不容推脫。但是按照旨意,他們也有可操作的空間。
而這個空間顯然是呂琤特意留下的。
新仇加舊恨,呂琤自然是恨不得趁機除掉魏王這個后患。
但是呂琤經過了好幾世的鍛煉,她學得最好的一門課就是有自知之明,這跟她剛剛穿越來的時候相比,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所以說人還是收點打擊更好。呂琤她不飄了,她腳踏實地了,她一腳踩透土層十厘米,生怕來了臺風把她吹跑。
既然不打算趁機除掉魏王,那么她也就沒有必要步步緊逼,硬是將魏王一干人等一網打盡,全部帶進京都。
留有余地,魏王才能更心甘情愿地進京。
“小二吧。”魏王經過謹慎地思考之后,他決定將小二留下來。小二年齡大一些,萬一要是有個好歹,小二好歹能立起來。
“可是小三年齡還小,桂閩距離京都如此遠,舟車勞頓的,萬一生病該怎么辦?”魏王妃馮梓有些擔心小兒子的身體。
這個時代,也許人們身份地位上是不平等的,但至少生死面前,無論富貴貧窮,人人都是平等的。小孩的夭折也是平等的,毫無道理的。
魏王妃馮梓是真的擔心在路上,小兒子一個不小心感染了風寒夭折了,那可真是痛在她心。
“小三……看命吧。”
魏王妃馮梓嘆了口氣,聽魏王呂壁這么說她就知道他心意已決,多說無用。與其多費口舌,不如早做準備。
“阿耶,大明宮那位為什么突然召我們一家人進京?”玉溪郡君呂玿問道。
“君命不可違。”呂壁說的模模糊糊,他的動作惹了呂琤注意。但是他認為,無論他有沒有動作,呂琤都會召他進京的,不過是或早或晚罷了。
玉溪郡君呂玿知道問不出什么了,她也只能接受“君命不可違”這么個借口。
呂玿對于京都這個城市是陌生的,她生于桂閩,長于桂閩,她的歸屬也在桂閩。她不能明白呂壁對京都的那一顆復雜萬分的心。
呂玿對于進京倒沒有像她的父母那樣憂愁,而是有很高的期待。
大周藩王非召不得輕離封地,這一條律法規矩死死地將成年后的呂玿鎖在了封地上。
最多呂玿也只是在他阿耶呂壁的掌控范圍內,也就是桂閩郡活動。
對于這一場遠行,呂玿是抱有極大的期待的。
但是呂玿對于她的弟弟曲靖郡王呂琥被留下的這個決定有所不滿。
野心這種東西每一名皇族子弟都有,無論男女。就算是前朝對于女子如此苛責,也總是有不少女子沖破重重阻礙成就一番事業,皇室中的女郎為其中翹楚。
而如今大周這樣開放的環境之下,身為呂氏皇族子弟的呂玿,野心可以不必藏著掖著,就明明白白地擺出來,她呂玿就是想要做阿耶的繼承人,就是要跟呂琥爭上一爭。
呂琥就在封地對于她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阿耶,阿娘說的沒錯,小三還小。不如讓小二去吧。”呂玿一臉真誠,好像一切都是為了小三呂珀著想。
“小二留下,此事就這么定了。”
呂琥心中暗喜,他知道他阿耶一行人進京是有風險的,如果可以,他當然是不想進京。
“阿耶放心,琥定會守好家的。”呂琥表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