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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刀子嘴刀子心

  褪去浮華和青澀,若只剩下單相思,那就必然變成感動自己的單機游戲,若還加上執迷不悟,到最后的就剩下妒忌和魔鬼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每個人都知道李梨落的結局,但是站在李梨落的角度又不能放手。

  每一段走下去的路都有不得不這樣走的理由,不僅僅是李梨落,每個人的孜孜不倦都有出處,孟繁花自然深知,她不恨李梨落,只是覺得她太傻,當然孟繁花也不善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前幾次只是應戰,今天才小試牛刀,李梨落若一而再再而三的話,孟繁花也只能告訴她什么叫腹背受敵了。

  初心和林似樺對戲的空檔,李梨落又開始了她的表演。

  孟繁花無心戀戰,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二十歲幻想,二十五歲美夢,三十歲只有人民幣和保養品是真的。”

  “你們這種小姑娘,就是太物質了。”

  “文藝一點說,二十歲天馬行空,二十五歲肆意妄為,三十歲只能盡忠職守。”

  “不知道你在信口雌黃些什么,裝出來的文藝范,真是夠不要臉的。”

  “呵呵,李梨落,我說的是女人肌膚衰老的問題,林小花讓我跟你好好相處,本來想討論一下女人最關心的化妝品問題,三十歲盡忠職守的保護肌膚,不過看來你腦子里想的盡是些骯臟齷齪的東西,浪費了我的口舌。”

  “似樺讓你跟我好好相處?”

  “果然你的腦子被愛情都填成漿糊了,絲毫沒領會我和你討論的意義。”

  “你這文藝范裝的,誰有空了解。”

  “真正的作者當然會了解,李梨落,注意你的言行,你這種白癡的求愛行為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太做作了。”

  “你才多大?”

  “多大?這和生理年齡關系不大,主要是你四肢發達,胸大無腦。”

  “你居然敢罵我!”

  “相比于你,我更喜歡罵林似樺!”

  李梨落上前走了兩步,那如汗看氣氛不對,趕緊攔了一下。

  “算了,都少說兩句,似樺還在拍戲呢。”

  “那編,你看這小姑娘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也是,不要總把繁花當眼中釘肉中刺的,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

  “可是……”

  “別可是了,趕緊回你自己的劇組去,剛才洛溪跟我說導演找你呢。”

  李梨落瞪了一眼,又灰頭土臉的走了。

  “那編,你說李梨落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她跟似樺那點事,圈子里誰不知道,不過這姑娘太纏人,似樺早晚被煩死。”

  “你也知道哇,拜托你,以后不要再把我和林似樺放在一起,李大小姐這性格我也實在吃不消。”

  “你還吃不消?你都把人家懟到南墻了。”

  “那是她自找的。”

  “不過說實話,聽說她最近搭上了虞姬,你還是不要太樹敵。”

  “是嗎?真會找地方。”

  整個劇組對于李梨落和孟繁花的嘴仗已經習以為常,不過最大的受益者莫過于初心,以前被李梨落罵的恍惚的初心終于可以不用背著鴕鳥的外衣了。

  況且這孟繁花又不是個省油的燈,一來二去,整個影視城都知道陳遠的劇組有個刀子嘴刀子心的姑娘,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個恬靜的姑娘愣被傳成了母夜叉的形象,當然李梨落功不可沒。

  不能在網絡上大張旗鼓的鼓動,那就讓她在這個圈子里樹大招風。

  李梨落得意的笑,她總覺得,孟繁花沒有出頭之日了。

  她李梨落是誰,敢跟她搶林似樺!那名不見經傳的孟繁花就是以儆效尤。

  自大的背后總是得意妄為,但到底是幫了倒忙還是有了結果,只能看后事如何。

  初心連蹦帶跳的過來問戰況的時候,那如汗比孟繁花還激動,繪聲繪色的把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初心聽的開心,自己激動的時候把孟繁花的手都握住了。

  孟繁花接近于面癱的表情看著這兩個人的敘述,真的,她覺得那如汗不去寫八卦都可惜了。

  林似樺對于孟繁花再次把李梨落氣走的行為仍然感到不妥,不過更多的是出于保護孟繁花的角度,但對于孟繁花,這種保護莫過于多余。

  “我們聊聊?”

  “聊什么?未來可期還是仙界飄搖?”

  “你能不能少點懟她?”

  “怎么,動了你的心上人你心疼了?”

  “繁花,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你!”

  “停,我跟她試著和平相處了,不夠她話里帶刺,又胸大無腦。我努力過了。不信你問那編。”

  林似樺看向那如汗的時候,迎接他的是那如汗笑的花枝招展,林似樺知道那如汗肯定是向著孟繁花說話,也沒難為他。

  “林小花,帶句話給那位大作家,她要是再不依不饒,我只能翻臉不認人了。”

  秋秋對于每次林似樺被孟繁花吃的死死的行為司空見慣,劇組里的人也都是見怪不怪。

  “你倒是要怎么翻臉不認人?”

  空氣安靜了一分鐘。

  孟繁花看向地面腳尖的眼睛又突然看向了林似樺。

  “首先,她一直在挑釁我,當然這是基于你的原因。在一般律師處理問題的方法論中,不外乎三點:第一,警告,第二警告后給予回應,第三,在警告無效的時候,反擊,甚至,絕地反擊,置之于死地。”

  孟繁花說的一氣呵成,林似樺聽的云淡風輕。

  “大律師,我知道你學識淵博。不過我只是建議你,她跟你講情,你事事都用法理,相當于互相都在對牛彈琴,你覺得你真能說服的了她嗎?”

  “那你說,怎么辦?還不是因為她誤會我和你才鬧出來的。說到底,這事你得負責!”

  “我知道你除了作者這個職業,也有自己的店,你的話我都想過,但我仍然保留我的意見,我覺得你更適合在這個領域有更深的造詣。不要總是和她去杠,沒意義。她的情況我不適合出面去說什么,你能明白嗎?”

  “我明白什么?明白她肆無忌憚的喜歡你還是明白你最喜歡這種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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