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林小花能夠對她的舉動一清二楚,原因都在窗戶里,哪個傻缺設計師設計的?
林似樺也發現了,他早上看了很久的窗外,昨天也一直看著她的方向,竟然和她一樣,沒有拉上窗簾,盡收眼底的是孟繁花的陽臺和房間,一覽無余。
剛才自己低聲下氣,抓到了林小花的小辮子,這回該到她耀武揚威了。
孟繁花不等林似樺反應過來,已經跑到陽臺邊上了,林似樺站起來等到的是孟繁花瞪著她的大眼睛,沒錯,窗簾撥開的角度不偏不倚的正好對著孟繁花的位置。
孟繁花一生氣摔門而出,林似樺想要解釋,剛打開門,孟繁花就倆字:“變態!”
第二天的林似樺仍然是一雙熊貓眼,秋秋百思不得其解,這是什么個情況。
林似樺一直在間隙打算主動和孟繁花解釋,孟繁花則離他遠遠的,秋秋瘋了,到底什么情況。
“樺哥,你和姑奶奶又怎么了?”
林似樺也沒辦法,跟秋秋說了大概,這回秋秋明白了,樺哥東窗事發,被人家抓了個正著啊!前兩天還挺牛,今天被孟繁花罵了變態,連微信都給拉黑了,這回樺哥是跳黃河也洗不清了。
秋秋笑的前仰后合。
“秋秋,你這是落井下石嗎?”
“不是,不是,存粹是因為太好笑了。”
秋秋腦補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大笑。
說歸說,笑歸笑,林似樺去拍戲的時候,秋秋還是跑到了孟繁花身邊,孟繁花現在對林似樺退避三舍,對其他人沒到那個程度。
“姑奶奶?”
只不過對于林似樺身邊的人,她還是一副鄙視的模樣。
她默不作聲,耳機里的悠揚傳出余音繞梁。
秋秋蹲下來,笑容收住了。
不管她能不能聽到,他要說一出紅娘的詞來,算是對得起他作為哥們的良心。
“從我認識他以來,樺哥,沒對誰上心過,你并不是他能駕馭的對象,但他就是情有獨鐘,不管你怎么想,他對你除了喜歡沒有其他雜質,如果你不喜歡他,就對他說清楚,我不想樺哥受傷。”
孟繁花的耳機沒收,在秋秋說話的時候她卻默默的關閉了右耳道耳機的聲音,左耳每一個字聽的分明清楚。
字字鏗鏘,組成詞語后久久不忘。
左耳與右耳在對抗,右耳里妙筆生花的輕柔揮之不去,左耳里林似樺的名字如鯁在喉。
這一句喜歡來的太快,孟繁花沒有任何防備,秋秋以為她沒聽到,因為沒有任何表情,該說的說了,也算是一吐為快,若是她真的對林似樺沒有一點落花流水之情,就算是秋秋自作多情了。任憑耳機里的流年有生之年,她的心里澎湃萬千,戀愛的香氣在蔓延,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順其自然還是戛然而止,這是一個問題,需要思考的問題。
影視城的拍攝即將接近尾聲,有人歡喜有人憂,孟繁花也是說不出的高興。
禹州都是外景的部分,雖然青山流水,卻不是她感興趣的部分。
她可以名正言順的回z市找她的赫赫去了。
這兩個月可是過的她度日如年,合約到底是給了她機會還是讓她對娛樂圈趕到越發無聊,真是不得而知。
她在那兒開心的看著劇組在收拾東西,開心的無以言表,差點就要手舞足蹈了。
剪不斷理還亂,若是不相見,就會不想念。
眼見著孟繁花開心,那如汗開始旁敲側擊,這么一個快樂源泉,那如汗可不想輕易讓她回去。
“繁花,和我們去禹州唄,可好玩啦,山清水秀,比這兒有意思。”
“不去。”
“你肯定舍不得咱們劇組,咱們劇組多有意思!”
“舍得,非常舍得。”
“你知道禹州的白玉蘭嗎?要不要去看看?”
“不知道,不想去,不看。”
那如汗被孟繁花三連擊,簡單的幾個詞她竟然說的眉飛色舞,那如汗的詞更多卻說的一臉落寞。
完全無法掌控的丫頭,那如汗是無語了。
心想著要不要去動員動員林似樺,讓他勸勸孟繁花,一抬頭遇上了陳遠,站在孟繁花身后,正若有所思。
那如汗笑著走了,看來陳遠也坐不住了。
孟繁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正專心的聽著孟辰的哥。
耳機被突如其來的大手拿下來,孟繁花正要開罵,看到的是陳遠的一臉嚴肅。
“陳伯伯?”
“為什么不去禹州?”
“契約精神,我的合同到期了。”
“繁花,我們是互相利用的關系,接下來的也就一個多月,你忍一忍,這個通稿就更容易寫了,你自己直到自己的目的,怎么?想臨陣脫逃?”
“陳伯伯,該配合的我都配合了,我想要的你明白。”
“鍍金而已,我當然懂,你以為我在娛樂圈這么多年是干什么吃的。”
“這一期差不多了,接下來我還有自己的計劃。”
“計劃不如變化快,你心里明鏡似的。”
“你可以不接這個劇本的,陳伯伯,為什么?”
“我沒必要告訴你,不過繁花,我勸你再想想,以你現在的分量,想要撼動虞姬,簡直是不可能。”
“別說實話,我和我爸都諱疾忌醫。您應該清楚的很。”
“這的確是你和虞老板的通病。繁花,禹州人才輩出你是知道的。”
“又如何?”
“想不想見見白玉蘭?”
孟繁花看著陳遠,“你想幫我?”
“現在這個圈子,我有點膩了,看到你,好像看到點希望,怎么樣?愿不愿意去見見?”
“我想考慮考慮。”
“明天,我們會走,要去,你要提前跟金副導演說,逾期不候。”
那如汗和林似樺都清晰的看到了陳遠的嚴肅,也看到了孟繁花漸漸收起笑容,誰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說了什么,林似樺的經濟人燕姐看的清楚,嘴角詭異起來,她看了一言林似樺的皺眉,當他經紀人多年,林似樺,你居然要栽在這個丫頭的手里。
陳遠走了之后,孟繁花隨即起身,她已經有了主意,順其自然,這是她最后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