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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一隊隊長

  民間自來就有胡、黃、白、柳四大門的傳說,而胡門就是指的狐貍,在民間傳說中,胡門的狐貍可不是妖精,而是被人稱為狐仙,早些年不少地方的百姓還有專門供奉狐仙的。

  胡十七的原身一看就是狐貍,他又姓胡,那肯定就是來自胡門了。

  主人間界早在被天道給分離出來后,就再也沒有了正經的狐族族人,但這么多年下來,就算是野狐貍在開悟后吸收日月精華來修煉也能夠成精化人了。

  胡十七就是開悟之后吸收日月精華,用了好幾百年才成精化人的。

  胡門在主人間界的傳說也有數千年之久,但因為時代變化得太快,人類的科技也越來越發達,四大門就漸漸歸隱于深山老林。

  如今還知道四大門的人已經不多了,而胡十七在胡門中的輩分也不大,剛化人就想跑到人類世界來闖蕩,可還沒等他大展拳腳,就成了六道的‘階下囚’,最后還是托了門中一個長輩的福,才從特殊‘監獄’里被放出來,結果卻失去了自由,跟六道簽訂了員工合同,成為了六道的在職人員。

  不過胡十七在六道也干了十數年了,從最開始的心不甘情不愿,到如今是攆都攆不走了。

  誰叫六道的員工福利好呢,而且還能留在塵世修煉,傻子才愿意繼續回深山老林子里去呢。

  像胡十七他們這些胡門的,雖然比不上正經的狐族,可在如今的世道里還算得上是比較厲害的精怪了,從四大門的排名來看就知道,胡門可是站首位的。

  可厲害的胡門胡十七,卻在一家酒店里遇到鬼打墻差點出不來,這就讓他覺得有些丟人了,所以被軒轅天歌這么一問之后,當即就差點綠了臉。

  胡十七干巴巴地笑道:“一時不察,所以才遭了道。”

  雖然胡十七是在強行給自己挽尊,但軒轅天歌和祁淵也厚道得沒有再去扎他的心,二人對視一眼之后,祁淵慢吞吞地道:“胡門擅長幻術,區區鬼打墻應當是困不住你,但你卻實實在在被困住了,那就說明酒店里的并不是單純的鬼打墻。”

  說完,祁淵抬眸看向胡十七,又道:“酒店三樓上不去,那酒店里的服務員還有清潔工就沒有發現異常,也沒有引起騷亂嗎?”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胡十七道:“酒店里的員工都能上去,不僅是酒店里的員工,還有住在酒店里的那些客人也能上去。”

  軒轅天歌神色一動,“那就是單單在阻止你們了,或者說是在阻止有修為的人。”

  “可不是。”胡十七砸吧嘴,道:“別說我上不去,白隊長在撈我出來的時候也去試過,連白隊長都上不去。”

  一隊隊長白夜,其身份可是神獸白澤,也是主人間界中難得還留存下來的神獸。

  當年主人間被天道分離出來的時候,白夜便是不小心掉入主人間界中的,因為天道關閉了主人間界跟各界各族的通道,白夜就被留在了這里,按白夜的年紀來算,他可算得上是個老家伙了。

  這樣一個修為高深的老家伙也被擋在了外面上不去酒店的三樓,那就有點兒意思了。

  軒轅天歌沒再說話,祁淵也沉默了下來,胡十七從車內后視鏡中看了一眼二人,也同時閉上了嘴。

  后面的路程三人都沒再開口說話,直到來到了影視城附近的唯一一家四星酒店外。

  影視城附近有不少酒店,但四星級的酒店就只有這家豐瑞酒店。

  胡十七并沒有直接將車開到酒店門口,而是停在了酒店對街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門口。

  軒轅天歌剛一下車,就瞧見了便利店門口正蹲著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青年。

  這青年就跟一個無所事事的二流子似的,蹲在人家便利店門口,嘴里還叼著半截煙,寬大的黑色墨鏡幾乎遮了他半張臉,但饒是被遮了半張臉,也能看得出這青年長得十分英俊,還是一種很野性的英俊。

  青年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他也不起來,仰著頭就沖軒轅天歌招了招手,然后還吹了一個流氓哨,喊道:“美女,這里。”

  軒轅天歌嘴角微微一抽,臉上神色有些不忍直視,特別是街邊還有聽見流氓哨回頭看來的幾個路人,她就更不愿意讓人知道那家伙是在叫自己了。

  大概是瞧見軒轅天歌一副不太想認識自己的表情,青年只能丟了手中的煙頭,然后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青年一身的流氓氣息,剛走近就抬手摘了自己臉上的墨鏡,先是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了軒轅天歌幾眼,而后露齒一笑:“喲,好幾年不見,長成大姑娘了。”

  說完,他又偏頭看向神色淡淡的祁淵,青年又是一笑:“嘖~~稀罕事兒,連你也跑來了。”

  胡十七一臉頭疼地看著眼前這個滿身匪氣的青年,尷尬道:“白隊長,您怎么蹲在這里啊。”

  堂堂六道總部一隊的隊長居然跟個無業游民似的沒有任何形象地蹲在一家便利店的門口,說出去都不覺得丟六道的臉嗎?

  青年,也就是一隊隊長白夜,聞言嗤地一笑,一雙眼睛里劃過一抹暗色,道:“不然我還能在哪里?跑酒店大堂里坐著?這不是要打草驚蛇嗎?”

  “早上讓你們那么一鬧,就算不想打草驚蛇只怕也驚到了吧。”祁淵涼颼颼地道。

  白夜一挑眉,“喲,看來你們是知道早上發生的事兒了啊。”說完又一攤手,甩鍋道:“這也不能怪我呀,誰能想到還會遇到那么糟心的事兒,那酒店三樓就跟一個加強版的鬼打墻似的,繞來繞去都特么繞不上去。”

  “你怎么不說你自己廢物?”祁淵冷笑,估摸還在記恨剛剛那一聲流氓哨,所以紳士人設也不要了,言辭極其毒辣。

  但白夜卻根本不在意這些,他嘿嘿一笑,跟個無賴似的:“我也能不廢物,直接掀了酒店那棟大樓也可以,就是不知道總部給不給報銷經費了。”

  夙離天天都在念叨快養不起六道里的這群家伙了,要白夜當真掀了酒店的大樓,夙離只怕吃了他的心都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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