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離逃命似的滾回了包廂里,慌不擇路地一路撲倒了包廂角落的吧臺,然后跟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抓著正在自己給自己調酒玩的祁淵,一邊比劃一邊無語倫次地道:“酒酒酒...喝酒......大發了...酒...出事兒她......”
祁淵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語無倫次的夙離,耐心問道:“你喝醉了?”
“啥?”正好這會兒麥霸白夜唱完了一曲,包廂里短暫的安靜了下來,聽見祁淵的話后,白隊長一把按了暫停,錯愕地看著夙離道:“不是吧,這才剛開始啊,老大你就喝醉了?”
沙發上正在玩骰子的藍淘淘他們也聞言看了過來,開始起哄道:“夙離老大你不行啊,這夜場才剛開始,你就喝醉了?你喝啥了啊?”
“少君,我沒見你喝什么酒啊?”胡十七也驚訝地道。
夙離一著急更語無倫次了,正要連比帶劃的說不是他喝醉了,是小六那丫頭喝酒了,結果還沒等他比劃出來,一股熱浪轟地一聲掀開了小陽臺的門,隨之卷進來的還有那刺人眼的金色火焰。
“......”夙離這下不語無倫次了,他木然道:“小六喝酒了......”
包廂里的眾人頓時安靜如雞了一瞬,而后便見白夜和藍淘淘倆人一人一句‘臥槽’地跳了起來,跟兔子似的就要往包廂外面逃。
胡十七幾個C城分部的人都一臉莫名地看著跟逃難似的兩位隊長,全都不知道大佬喝酒了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兒。
就在胡十七等人呆愣的時候,吧臺旁的祁淵閃電般地頂著火就沖去了小陽臺,白夜和藍淘淘二人站在包廂門口,一副隨時逃命的模樣沖胡十七幾人喊道:“傻不拉幾的干什么?趕緊跑啊,那小丫頭不能喝酒,一喝酒就要人命的那種。”
乒乒哐哐地一陣響,胡十七幾人倉皇逃命,只留下夙離一個人守在包廂門口,防止那股金色的火躥出包廂波及到附近的人。
而祁淵在沖進小陽臺后,一眼就瞧見了坐在火焰里的軒轅天歌,還不止一個軒轅天歌,她對面還坐了一個男版的自己。
一個男版一個女版對面而坐,兩個人的手里都端著一個高腳杯,男版鳳凰手中的杯子已經空了,但軒轅天歌手中的杯子里還有著一小半的液體(夙離的那杯),兩個都一臉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樣子,坐在火里就舉杯碰杯,然后祁淵眼睜睜地看著軒轅天歌就那小半杯的酒又給一口喝了個干凈。
祁淵:“......”
桌子椅子都快燒化了,也虧得她倆還坐得住!
祁淵嘆了一口氣,揮手間收了四處亂竄的火,然后一手拎起還在喊喝的軒轅天歌給扛到了肩上,又瞇眼瞅著對面眼神迷離的男版鳳凰,問道:“自己回去還是我帶你一起走?”
那男版的鳳凰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先是迷蒙地盯著他看了片刻,而后咻地一下跟個泡泡似的原地消失不見。
“哎呀!!!放我下來,我們接著喝!!!”
軒轅天歌暈得天旋地轉,醉醺醺地發現自己臉朝地了,還嘿嘿一笑,在祁淵的肩頭上掙扎了起來。
結果掙扎未果反而屁股上還挨了輕輕一巴掌,軒轅天歌:“......”
哪個狗膽兒包天的混賬東西敢摸鳳凰的屁股?!!拖出去砍了!!!
“砍了...砍了你的狗爪子!”軒轅天歌罵罵咧咧,最后又是一個天旋地轉,被祁淵打橫抱在懷里,她瞇著眼睛就瞅著他,仿佛在辨認這狗膽包天的家伙是誰,結果看了一會兒,她傻逼兮兮地一笑,抖著爪子就去摸人臉,嘴上還跟個小流氓似的道:“嘿嘿...美人兒......”
祁淵的眼皮子狂跳,硬是撐著她在自己的臉上亂摸了一通后,方才低低笑了起來,“我就是想要你喝點酒好趁機占個便宜,沒想到你卻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所以.....”身后傳來了夙離陰測測地聲音,只見夙離跟個背后靈似的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門口,露出了小半張陰測測的臉,目光幽幽地盯著抱著人的祁淵,咬牙切齒地道:“那兩杯酒是你弄的?”
他就說他明明是去吧臺上端的飲料,怎么好好的飲料卻變成了兩杯高濃度的酒,難怪方才他沖進包廂的時候,這家伙一個人坐在吧臺那里調酒玩,感情方才那兩杯酒就是他調出來的!!!!
這個畜生!!!
某畜生即便被人戳破了陰謀也依然端著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樣,沖著咬牙切齒的夙離露出了一個溫潤的微笑。
怎么滴,就是我弄的!!!
夙離氣結,但看著喝醉后隨時都會開大的軒轅天歌,他愣是沒敢上前,更沒敢說將人交給他,只能青面獠牙地質問祁淵:“你把她灌醉了想干嘛?”又語重心長地勸道:“可別忘了一時爽后要追妻火葬場啊,你要是真趁她喝醉了做了什么,你這一輩子就別想她再回頭了。”
祁淵將懷里抱著的人緊了緊,溫文爾雅地給了夙離一個高貴冷艷的眼神,“想什么呢,我可是正經人。”
夙離頂著一腦門的問號,一度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正經人?他?!!!
正經人聽了都想一人一口口水淹死他。
就在夙離吐槽祁淵的時候,就見祁淵的身邊突然開出了一個空間裂縫,眼見祁淵抱著人要走,夙離急眼了,“你帶她去哪兒?”
祁淵給了他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面無表情地道:“都醉成這樣了,自然是帶她回酒店,不然我還能帶她去哪兒?”
“額。”夙離一噎,可心里卻在暗想去酒店什么的好像也沒對啊。
不過還沒等夙離琢磨出究竟哪里沒對的時候,祁淵就直接抱著人踏入了空間裂縫中,走人了。
夙離:“......”
等等——!
回酒店是要回的,可是你倆可不在一個房間,你確定你只是送她回去睡覺而不做別的什么嗎?
不做別的什么?
那是不可能的!
但做別的什么的人不是祁淵,而是醉酒的軒轅天歌,這卻是夙離沒有預料到的。
祁淵剛把人帶回酒店的房間,軒轅天歌就折騰了起來,她還折騰出了新花樣,當著祁淵的面就開始放火燒房子,好在祁淵有準備,在她放火的一瞬間就立刻封了四周的空間,也避免了這醉貓將整個酒店都給燒了。
在折騰了近三個小時后,軒轅天歌終于折騰累了,房間里除了一張床還尚且好好的外,其他的擺設也都差不多被毀了個一干二凈。
祁淵站在床邊看著抱著枕頭醉醺醺地嘀咕著什么的軒轅天歌,揉著眉心長出了一口氣,身心疲憊地道:“真該讓夙離來看看,就你這個樣子我還能對你做什么!”
床上的醉貓聽見了說話聲,她醉眼迷蒙地朝他看來,大概是醉得連眼睛都花了,她愣是看了半晌都沒太看清楚,只是知道床前站了一個大美人。
美人????
軒轅天歌嘿嘿一笑,松開了抱在懷里的枕頭,然后跟個傻子似的往里側滾了滾空了半個床位出來,又大爺似的往空出來的位置上拍了拍,大著舌頭道:“...美人兒來,我...我們一起睡......”
“一起睡?”祁淵不身心疲憊了,他彎起了一雙桃花眼,微微俯身看著那醉的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醉貓,似笑非笑地問道:“你確定要一起睡嗎?”
軒轅天歌跟個老年癡呆似的歪著腦袋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正要點頭時,卻見祁淵突然舉起手腕上的智腦對準了她,然后打開了攝像功能。
軒轅天歌:“過來,一起睡,別讓我說第三次!”說完還不算,她顫著爪子就要去強行拉人。
祁淵一臉微笑地任由她拉住,然后一把被她拉了過去,直到關閉了智腦的攝像功能后,祁淵方才笑吟吟地道:“有了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軒轅天歌根本就沒聽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還傻不拉幾地笑呵呵地道:“放心,我也...放心。”
一句話說完,剛剛還要美人兒跟她一起睡的人,突然腦袋一歪,秒睡!
祁淵:“......”
我以為你要我一起睡是要做什么,結果你就給我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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